殿下,打雪仗可不兴的啊,一不留神,伤风受了凉可怎么是好?” “奶娘你放心,孤不会往她身子上砸。”赵陵承边跑边把手里的雪朝池镜那边一抛出,“孤只往她、斗篷上砸!” “啊,赵陵承,你又偷袭我!我跟你拼了!” “太子妃!”赵陵承仗着他自己会武功,直接闪身一躲避开攻击,冲池镜摇头晃脑、显摆地露出满脸贱笑,“哎,你没打着!” “赵陵承,不玩了,你长那么高,还有武功在身,居然跟一个小姑娘比雪仗,你好意思吗你?”池镜义愤填膺,板着脸默默藏在手里两把雪,准备表面装得气鼓鼓很正经,实则凑过去跟赵陵承算账时搞袭,“实在是……” “太不要脸了!” 池镜趁着话说到最后时,猛地把自己手里的杀招亮出来,但谁知道当雪球扔出时,赵陵承这狗哔早有准备,一个侧身,再次嬉皮笑脸地避了过去:“哎,你又没打着!” “太子妃,你行不行啊?” 呼呼,好贱。 “赵陵承,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得……啊,打中了!” “才一次,你得意什么?看孤……” 据说那天打雪仗,池镜跟赵陵承为了分个胜负,差点没让人把整座后院的雪全都给铲干净拿来用。 东宫的全部宫人全都排排站,顺便偷了个懒,准备眉眼含笑地看着太子妃红衣、太子青衣,互相追逐嬉闹的身影。 而对于他们本人来说,这一天同样很有意义。 “太子妃,你斗篷上的多,孤赢了哈哈哈。” 赵陵承坐在桌边贱兮兮地笑,默默在心里记下:跟池镜镜打的第一场雪仗,为了防止这丫头哭鼻子,下次勉为其难就让她赢吧。 池镜暗自窃喜:跟赵陵承打的第一场雪仗,真好,长个记性,等走了以后,此生都不再跟这种狗哔玩了。 池镜跟赵陵承道完心里话后,同时相视一笑。 真好,他们两个——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作者有话说: 镜镜准备跑路、赵娇娇即将抱头痛哭的第三天。 ? 95、杠精蓄力95% 阿胖和阿瘦是一对好兄弟, 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俩个头虽说相去甚远,但很神奇地脑子却长得差不多, 在看到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时, 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两个人刚刚没偷瞄够,默默同时抬头又看了一眼,情不自禁露出姨夫笑。 “太子妃。”赵陵承环顾了一圈寝殿里围着随侍的小太监, 像是觉得有点丢撵,伸展了下吉服底下的两条长臂, 满脸无奈又有点沉迷地低头往下看道, “你多少行了吧?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还没抱够?” “困死了困死了, 嗯,什么万国来朝?别动,呔, 你乱动什么?再让我多抱一会儿。”池镜困得迷迷糊糊, 就想找个舒服地方靠着, 抬手拍了拍赵陵承的窄腰, 再矮一点儿, 估计脸就得贴在他小腹之下,多少会有点尴尬,“我跟你说吧,我之前一辈子……都没起,这么早过。” “什么之前一辈子?又说什么胡话?”赵陵承看着有点嫌弃,但还是跟哄小孩儿似的宠溺拍了拍她的后背,“是不是又困坏脑子了?” “别, 别捏我脸!你睁眼看看、这有早六点吗?来朝非要半夜来吗?”池镜两手抓着赵陵承的吉服袍角, 使劲在上头蹭了蹭脸, “再说你是东宫太子、自己起不行吗?还偏得把我薅起来干什么?” “太子妃。”苏嬷嬷不知道池镜讲的“六点”是何意, 但琢磨着她嫌早、应该想问时辰,从后面给她边理头发边回话,“这会儿还差两刻就到寅时了。” “太子妃再忍忍,确实辛苦,可也就再早起身这三五天,之后等各国使臣都到齐了,就不必……” “啊?还得三五天?”池镜闭着眼睛把脑袋一伸,随即又直接埋到赵陵承的吉服里,“我不知道,我听不见。” “嘶,太子妃……”苏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觉得这样有点儿危险,就要把池镜从赵陵承身上扒拉开,“太子殿下和您身上的吉服得万分小心,若是稍不留神弄出褶子来了,可不好……” “不碍事,她都困成这样了,愿意抱就抱,两件衣裳而已,大不了再换别的。”赵陵承嘴上别管再嫌弃,他也知道自己是口嫌体正直,池镜只在不太清醒的时候才主动跟他抱抱、他可太求之不得了,按着池镜的肩膀护着,“没事儿,你就抱,孤在、谁也没法把你给拉开。” “你这时候又献这个殷勤有什么用?”池镜昨夜脑子一热、答应了赵陵承涩涩,本来就已经够累,烦得一拳头砸在他腰窝上,“还不是你因为昨……唔唔唔……” 赵陵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池镜困急眼了、可能会当众乱讲话,一把给她的小嘴捂上:“你困你就歇一会儿,少说两句……” 池镜愣了一愣,断断续续地说完:“唔,还一早把我给薅起来。” “孤已经成亲了,你跟孤算是夫妻一体,孤就你这么一个太子妃,你当然要跟孤早起、一起。” 池镜更不干了,一巴掌拍在赵陵承的后腰上:“嗐,说了多少遍,让你还一直不娶侧妃!什么时候都得可着我自己一个人折腾!” “太子妃!”苏嬷嬷从没听过这么大胆发言,直接被惊得瞪大眼睛,在宫里待久了的一颗老人心都被捶得直打颤,小心翼翼地提醒她说,“哎呀,哎呀呀,您……您这话您可不兴乱说啊,太子妃。” 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根本禁不住诱惑的,万一太子殿下被烦过头、扭头真娶了新的,恐怕太子妃到时失宠,哭都没地方哭去。 “没事儿,她胡说的,奶娘也别急,孤不会往心里去。”赵陵承摸了摸池镜的头顶上的软发,觉得手感很好,又拍了拍,“你们都退下去吧,先传早膳,去备好马车,等孤给太子妃喂完饭就启程,耽误不了时辰。” “哦,是……”苏嬷嬷年纪大了,反应也跟着慢了点,打眼扫过池镜一点儿首饰都没戴的毛头后,瞧了瞧梳妆台上摆着的凤冠,“那太子妃这冠可是……” “拿走拿走,先拿走,等吃……不不不,等到下马车登城楼之前,再让她戴上就行了呗。还有大袍,也一块给她扔到马车上去。”赵陵承撇了撇嘴,好像那现代大直男、根本不懂得欣赏烧蓝点翠凤冠的美貌,“什么玩意儿?做这么沉干什么?孤之前不是吩咐过了,要轻一点儿的,她的头跟脑子就只有这么一点,做个比她脑袋还大的凤冠,是想压死谁?” “还有那吉服大袍,算了算了,孤懒得说,都先扔到马车上去。” “好了,行了,太子妃,你能不能先暂且醒上一炷香?”赵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