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臂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冷哼一声朝她问道, “镜镜, 你跟这小子熟吗?他是什么好人吗?看起来不像啊。” “别是贪图你的美色, 故意套近乎、想忽悠你的吧?” “哎,哎哎哎,天地良心啊公主!”萧蘅面部整张脸拧巴成一团,当即举着双手手扬声喊了喊,“在下虽然贪慕池家小姐的美色,但决定是个好人,心思也都是正经的。公主若不相信, 在下能发毒誓为证的, 如若在下刚刚说的话有半点虚假, 就让……” “就让我爹被废黜爵位, 永世不能入朝为官!” “……”池镜嘴角抽了抽,礼貌夸奖道,“萧公子,有一说一,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哎哎哎。”萧蘅冲着池镜就抛了个媚眼,嘻嘻笑着,“好说好说。” “镜镜别理他!你看这小子!”三公主扯着池镜的袖子,就给她往里拉,“这小子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色眯眯的,指定在对你图谋不轨。” “啧,公主,那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萧蘅目光都粘在了池镜身上,一点儿舍不得移开,“池家小姐长得美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多看几眼又怎么了?” “你说是不是,池家小姐?” 池镜摇摇头,抱着铁柱直直转了回去:“哎,行了,萧公子,你这喜欢油嘴滑舌的毛病,什么时候改了再说吧。” “就是,这小子根本不……” “嘘!”池润方才始终从另一侧一言不发,这会儿听见三公主又要开口时,迅速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三公主,你先别说话,前头似乎有情况!” “啊?”自从亲眼目睹池润没在吹牛,而是真的一个人单挑上百山贼后,三公主起码对他的武功方面的能力没再有任何怀疑,还真老老实实地闭上嘴,点点头道,“哦,哦哦哦。” “前方有条岔路,五里外的地方有这样,你们先都在这里原地不动,酱酱、酿酿,看好小姐和三公主,我先过去看看。”池润随手从马车内操起个包袱和佩刀,转身瞧向萧蘅,“萧公子,你会武功吗?” 萧蘅瞪大眼睛,愣了一愣,老实回话说:“会的吧?比如一棍子能打晕,两……两个小孩,能算……算吗?” 池镜:“……” “算了,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别给皎皎和公主添乱就成。”池润脸色阴了阴,背好包袱,夹紧马腹、握着缰绳“驾”了一声,直接“腾”地疾驰而去,“皎皎,丫头记住,在二哥回来之前,别乱动。” “好,我记住了!”池镜从马车下来,落到地面上,冲池润遥遥挥了挥手,“二哥,你也记得一切小心!” “好!” “混蛋,还看什么看?”三公主紧跟池镜之后也靠在她身边,见萧蘅依然盯住池镜,看着她、看着她目不转睛,把她直接往自己后头一挡,挺身对萧蘅斥道,“你、去另一边,离我的镜镜远一点。” “再看,当心本公主让酱酱和酿酿,把你的这双狗眼挖出来,听见没有?” “咦,公主你这话说的可不就不对了。”萧蘅没皮没脸,将手背到身后、一点点笑意都没减,“人家酱酱酿酿是镜镜的丫鬟,当然听镜镜的差遣,就算你是公主,那也不能你说挖眼就挖眼的。” “再说我知道镜镜,是很讲道理的,可不会胡乱折磨人。”萧蘅嬉皮笑脸着挑了挑眉,“是不是、镜镜?” “你乱喊什么?”池镜踹了踹手,粉嫩的脸蛋被斗篷捂得微微发红,“镜镜也是你叫的?萧公子,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还是快赶紧走吧。” 池镜在原地跺跺脚,抱住手捂没再理萧蘅,一直盯着远处还是如同个飞速移动的黑点的池润,只等到他奔行到自己面前停下后,才扫了眼他头上落着的几朵红花,以及被扯得有些乱了的衣裳,颠颠跑了过去问:“怎么样,哥哥?你摸清情况了吗?” 池润有点一言难尽、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后,喘着粗气就对池镜回话说:“这地方,在前头山上办,同年大会。” “同年大会?” “对啊,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萧蘅总算逮到了自己能畅所欲言的机会,嘚嘚瑟瑟地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同年大会,便是在上巳节这一日,供青年男女欢聚,相亲相爱的宴会。男子挑媳妇儿,女子擢选夫婿,不过这种风气,在京城早就废止了,至于前头,应该是,哦,齐宁城。” 萧蘅幸灾乐祸地眯了眯眼睛:“齐宁姑娘在挑选郎婿上、都极泼辣佚?热情的,相中了谁,就往谁身上扔花,甚至还有因为抢郎君大打出手、非得给人拖回家的。看池二公子身上这些花,啧啧,艳福不浅呐。” “你还能逃出来,也算有本事啦!” 可不是?池润自幼天不怕地不怕,从没像今日这么狼狈过,挣扎着翻身上马,连衣裳被扯到也顾不得,在一堆姑娘的撩.拨话中,胆战心惊地就跑了。 “啊?”池镜惶恐地踮起脚尖,就帮池润一块清理他身上的烂桃花,看着他被拽得不整的衣衫及红成熟虾的脸,有点迟疑地问道,“二哥,你还、还好吧?” “还好。” 池润正了正色,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低声默叹道:“想不到还有此处这般大胆的姑娘,好、好吓人,不过幸亏我守住了男德,贞洁能保,还是能娶到媳妇儿的。” “池二公子都在发抖,原来这么怕姑娘们啊?哈,这以后娶媳妇儿怎么办?”萧蘅好像发现了什么很新的东西,拍手觉得更好笑了,往池镜那边大大迈了一步,搭讪说,“镜镜,你说呢?” 池润羞臊欲死,看见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狗样子,伸手就想要拔刀:“萧公子,慎言,你喊我妹妹什么?” “不,不不不啊!”萧蘅双腿一弯,人直接藏到了池镜的斗篷后面,笑得满脸谄媚,“不是,池二公子,有话好说啊你,拔、拔刀干什么?怪、怪吓人的,你说是不是?” “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就该吓一吓。”池润刀依然没有插进去,明晃晃地往萧蘅脸上一照,开口威胁道,“萧公子,你跟我妹妹话也搭过了,该讲的也说完了,是不是也该走了?” “走,走啊。”萧蘅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笑得一脸谄媚样儿,“可我要去砚州,你们也要去砚州,池二公子你自己看看地图,是不是就这一条路能走?我可不是故意要缠着你们的。” “再、再说……”萧蘅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一样抹了抹眼泪,“前头还要翻过好几座山,我听人说常有老虎出没伤人,池二公子,你们家不是忠肝义胆,护卫百姓吗?我也算百姓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万一葬身虎腹了怎么办?你忍心吗?” “……”池镜真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