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必须来点儿。 她不吃蒜蓉,但吃蒜蓉味儿,就给她把扇贝上的蒜蓉扒拉下来。 赵陵承记得池镜吃东西的任意一点小小的习惯,他闷声只干事儿,在其余三个美男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迅速给池镜把饭碗给填满了,推到她面前。 “不是,你干什么啊?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池镜装起来无辜的时候、是真的很无辜,她边往自己的嘴里填饭,边扭头瞥了眼戴着面具的赵陵承,“你谁啊?之前好像没见过啊?新来的?这么老实听话?只知道闷声干活啊?” “来来来,别用面具遮这么严实了,摘下来让我看看相貌,还有牙口怎么样!” 赵陵承:“……” 听听,这才多久,这丫头都学坏了,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不堪入耳! 牙口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相驴,看什么牙口? “镜镜,咳,你不知道。”阿月见赵陵承默默冲这边打了个手势之后,实在不敢得罪他,顿了顿就赶忙冲池镜解释道,“这是我们南院新来的,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最近脸上起了疹子、又不便说话,这才遮住了。” “阿风昨日下楼踩空摔断了腿、正在床上将养着,这才让他来替的。” “哦对了,他、他叫……咳。”阿月到最后显然有些张不开嘴,又望了望赵陵承,终于认输道,“他叫承承!” 池镜嘴里含的一口汤,今晚是第二次想吐出来了。 什……什么玩意儿的就承承了,亏他也好意思叫啊?难道就一点儿不觉得恶心吗? 赵陵承不觉得。 他以为别人叫池镜为镜镜,那他就非得叫“承承”,多般配,多天生一对! “咳,那什么……”池镜平时叫阿风阿花什么的没什么压力,但对着明明知道是赵陵承的男宠,打死也喊不出来那声“承承”,只聊表欣赏地冲他点了点头,“行,不错,挺好的,刚来的就带病接客,果真是很敬业,好好干,不说话也不要紧,把我哄高兴了,我给你赏银子!” 赵陵承仔细听了听,居然还真老老实实地面向池镜,听话点头。 池镜当即差点忍不住,几乎就要拍手大笑! 爽死谁了她不说!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东宫太子赵陵承,为了她偷偷跑来这种地方当男妓,还要尽心尽力地伺候,等着她赏银! 池镜仔细琢磨了一遍其中的逻辑,再三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陵承大差不差,应该、大概、可能……就是为了她来的吧? 不然呢?总不能是他十分热爱这份工作,或者就缺这点银子过活吧? 赵陵承,狗太子,这种事传出去你还怎么活?你完了!你要栽了! 池镜又思索了会儿后,觉得还是不能窃喜得太早,立马板着脸又继续把酒樽伸向赵陵承:“我还要喝!” 不行,不准喝,再喝胃里该难受了。 赵陵承把要教训池镜的话就卡在嘴边,到最后也没说出口,只把酒壶给她藏了起来,起身走出雅阁,不一会儿,给她拿回来杯冰糖雪梨。 “可我这会儿不想喝冰糖雪梨。”池镜嘟嘟嘴,“我想喝荔枝饮。” 赵陵承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当即点点头,再次往外走,跑到街上之后又回来。 给池镜捧出来杯荔枝饮,还是已经被捂得温热的。 啧,真不错,狗太子不说话不狗叫不烦人的时候,还是挺贴心的。 池镜忍着将要笑出来的星星眼,低头去喝她的荔枝饮。 “咳,行吧,看你跑来跑去的也怪累……”池镜低头又小呷了一口,才继续道,“那就……再去给我买一杯吧,我还想喝柑橘饮。” 赵陵承继续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再度出了厢房门,照池镜的吩咐给她带来柑橘饮。 一整晚下来,池镜都没什么功夫玩别的,偏就逮着赵陵承一个人折腾,但其实他在面具之下,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 他在笑啊。 镜镜更像在对他撒娇,镜镜从始至终,都只会对他一个人撒娇。 池镜本来每回在南院里,玩儿到接近半夜就扛不住要走的,但谁让这回有赵陵承,让她待至天快亮也不觉得困,直到最后三公主带人来薅她,她才另外从自己荷包里挑出来一块最大的银子,放到赵陵承面前:“多劳多得嘛,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公平的,好好干,以后还会有你的。” “镜镜,那人谁啊?”三公主架着池镜出了大门之后,还是觉得不太对,“怎么好像,有一点点眼熟?” “你认错了。”池镜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柑橘饮,“他就是这里新来的男宠,还挺……” “勤快的。” 目送池镜离开后,赵陵承才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冷淡望向自己身后的三大头牌,“今晚的事,你们务必保密。” “咳、是,您放心。” “哎呦殿下,我的殿下哎,您可算回来了!”阿胖和阿瘦见赵陵承一夜没见人,盯着两对黑眼圈就上去接,显然是整完没睡,想问又不敢问道,“您……您这是去哪了?怎么身上有……有股异香味儿?” 哎、苍天啊,大地啊,殿下该不会是一直追不到太子妃,忍不住男人的本能,去青……青楼嫖.妓了吧? 有根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靠不住的。 “你们两个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孤只是……去上工了。”赵陵承把那块银子随手扔到桌上,“这是今晚的工钱,留着吧。” 这下阿胖跟阿瘦四目相对还不够,还顺便加上了郑景仁。 他们……他们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需要殿下亲自去上工赚银子了吗? 不……不至于吧? 这还不是太重要的。 关键是,殿下究竟去做了什么工,是大半夜上的,而且还能一、一次赚这么多银子? 该、该不会是……吧? 咦~ “阿胖阿瘦,你们俩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赵陵承显然有点累了,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虚,“阿仁,你留下,查到了什么,同孤说说吧。” 郑景仁看在眼里,连这个木头都不自觉感叹殿下真的是很不容易,满脸凝重地拱手道:“是!” * 在接下来的一些天里,赵陵承始终过着白天查贪污,晚上到南院上工的日子,他单独只陪池镜,并还是照旧不说话,对她百依百顺、她说什么全部听,甚至连池镜没吩咐过的,捏肩捶腿他都主动主动要干。 赵陵承这么殷勤、且不辞辛苦,倒让池镜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反倒像她在欺负人似的。 但她转念又一想,她也每次都给钱了啊! 可、可是—— “小姐,外头下大雨了,怎么办?”池镜坐在马车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