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咬住嘴唇,很不想打击赵陵承,所以说得无比轻声:“嗯。” “笨死了,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岂不是把太子妃给害惨了?”赵陵承猛地甩开阿瘦的袖子,急得在围着桌边,不停地狂转圈圈,“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镜镜,镜镜怎么办镜镜……父皇和母后最为宠我,当即没进来,指定是觉得你打了他们唯一的爱子,你忤逆犯上了,你摊上事儿了,回去商议着该怎么处置你的……” “镜镜你怎的还有心思吃?”终于换赵陵承急成个疯狗,扑上去一把抱住池镜,夺出来她手中的果子,如立重誓,“镜镜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到时被问罪,我一定挡在你面前守住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不用这么紧张吧?”池镜好感动哦,可惜她丝毫不当回事,重新挑了个果子,上去啃着就吃,“我怎么觉得没什么大碍?” 赵陵承见她竟如此冥顽不灵,急得都想死了:“你不知道,怎么没事……” “咳,其、其实……”阿胖顿了一下、再度语出惊人,“殿下,太子妃说得对,可能真没什么事儿。” “陛下跟皇后娘娘当时,还是留下了两句话的。” “什、什么,等等……”赵陵承还以为是什么过分的处置,生怕会刺激到池镜弱小的心灵,还稳住身形,贴心给她捂住耳朵,才不怕打击地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可以说了,父皇和母后、到底留的什么话?” 阿胖畏畏缩缩:“哦,陛下说太子妃打得好!” 阿瘦吞吞吐吐:“皇后娘娘说……您活、活该。” 赵陵承:“……” 作者有话说: 镜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胖阿瘦为什么不笑啊?你们戒过毒吗? ? 133、杠精蓄力133% 大雍朝后宫里, 最近出了件令人瞠目的惊天大事—— 这几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有传言称, 始终在后宫里一枝独秀、和陛下伉俪情深、长在他心尖尖上的皇后娘娘, 居然一声不响地—— 失宠了! 陛下已经一连许多天,独宿御书房了! 就这种消息,简直比凭空多了个七皇子或六公主更让人震惊, 但等到此事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宫中之后,诸位娘娘们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何止不对劲。”高总管站在御书房外头挥了挥拂尘, “这也太不对劲了!” ——据说, 之前身为众妃之首, 一直卯足了劲要宫斗、跟皇后抢陛下的德妃听到这事,只是满脸平静地搅了搅炉子里的香料,目不斜视地抱怨道: “真是, 早不失宠晚不失宠, 偏偏赶上本宫已然穷极无聊, 沉迷制香的时候失宠?一心谁能二用?去、去去去, 等会儿再说, 本宫先把香料调好。” ——而跟德妃位分齐平,也作为二妃之一的容妃娘娘更是无比淡定,甚至有点担忧: “啊?失宠?陛下和皇后娘娘吵架了?那岂非会心里十足郁闷,胃口不好?” “按理来说是这样。”五公主坐在旁边竹凳上,踢踢腿、玩自己的头发梢,“所以母妃,你打算要给父皇送汤羹去?” “哎, 傻崽儿, 说什么呢?”容妃伸手就拍了下五公主的小脑瓜, “给你父皇做什么?他知道个什么?男人嘛、随便吃些梨羹就够了!这雪燕羹我可是废了大力气, 养阴润燥,当然是更适合送给皇后娘娘!” ——剩下的嫔妃也只算是寥寥无几,时或有上那么个妖艳贱货想跑到御书房、借机献媚邀宠,都被专门杵在外头的高总管直接拦住,原路遣返。 “陛下日理万机,正殚精竭虑、忙于政事,早有交待,后宫嫔妃一概不见,娘娘们、还请回吧。” 皇帝借着奏折遮挡,在御书房里探头探脑,没来一个人求见、他都要尝试着瞅一瞅,却始终没有看见皇后。 其实除了高总管根本没谁知道,陛下每晚都要偷偷跑到栖凤宫外头,跟皇后娘娘亲口道歉,但每回都不但要吃闭门羹,还要被皇后隔着门骂。 等皇后骂到兴头上,就开始捂着胸口猛咳,皇帝生怕她被气出什么毛病,也不敢再打扰,嘱咐完一圈栖凤宫的宫女太监后,又一个人凄凄惨惨地走了。 皇帝待在御书房属实无事可干,便点灯熬油、随手拿了奏折看,于是越看越上瘾、还真的开始日理万机! 被皇帝最先处置的,就是有关砚州贪污和赵陵承遇刺的案子。 大雍朝风气一贯慵懒宽松,官员也都不怎么习惯内卷,但谁知道这回皇帝突然勤奋起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常常三更半夜招人觐见。 当然,赵陵承指定是最先没能逃过的那一个。 “疯了吧,老头子八成、不……指定是疯了!”赵陵承纠缠着池镜,整个人差点扭成活蛆,“镜镜你说,父皇跟他自己的媳妇吵架,就看不惯咱们恩恩爱爱的,故意折腾我是不是?” “这一天天的,他也太不……”池镜疯狂给他打手势,提醒赵陵承小心再隔墙有耳,他才顿了顿,把“要脸”俩字活活吞了回去,稍作更改,“像话了!” 被牵连查案的官员们心里苦,但他们没法说,又没办法向陛下发火,只能换着法子折磨与此案有关的罪犯。 于是因此导致的结果,就是由于从皇帝到大臣都很刻苦勤勉,把犯人白天黑夜、审讯得轮了一边又一遍,让他们几乎麻了以后,居然很快招认了。 “刺杀陵承的幕后主使,是……”皇帝又熬完一个通宵后,几乎已经睁不开眼,接过来都察院谢御史呈上的密信,只随便扫了一下,立马就不困了,“混账!” 高总管跟着皇帝成天一起熬鹰,连反应都变得有些迟钝,因而他听见这句话后,最先想到的竟是—— 居然有人叫“混账”? “高德胜!朕喊你三遍了,你聋了不成?”皇帝看起来脸色阴黑,明显是气得不轻,“你这就去,把老二给朕叫过来。” “是,是是是。”高总管还是昏昏沉沉,边打寒战边往后退,差点一头给磕到门框上,瞬间清醒了过来,“老奴这就去,就去。” 刺杀太子的案子……为何要召见二皇子? 嘶,完了!那这事儿可不是大了? “这叫什么事儿?!”皇帝把密信揉成一团,皱皱巴巴给它攥死了,揉了揉脑壳说,“骨肉相残的闹剧,终究还是在本朝,他们兄弟几个里,重演了。” “父、父皇……”二皇子一踏进御书房里,就畏畏缩缩、满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连跪都几乎是被吓得跪趴下的、哆哆嗦嗦道,“儿臣……见过父皇。” “行了,地上凉。”皇帝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