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下子给池镜也挡住,“再说就算她没忘,母后万一骂您了,我们镜镜这么老实,她敢复述给您听吗?” “要儿臣说,还不如您把跟母后为何吵的架,怎么吵的架,原原本本讲给儿臣听,或许儿臣还能为您出个主意……儿臣是母后的亲儿子,母后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见吧?” 皇帝低声叹了句:“这可不一定。” 阿婉如果这会儿最烦的是他,第二烦的就是逆子赵陵承。 只不过…… 皇帝难得正眼瞧了瞧这逆子,想到他才不久前才把已经跑掉的媳妇儿都追了回来,陷入思索一阵后、还真的准备虚心求教,刚要急忙开口、又勉强绷住了,去看躲在赵陵承身后的那颗头:“太子妃,朕与陵承有要事商议,你先退下……” “那你回车上歇会儿吧,镜镜。”赵陵承递给池镜一个“有热闹等下就讲给你听”的眼神,才把人给哄走了。 “快点快点你过来!”皇帝一见四下总算再没别人,拉着赵陵承的手、急急忙忙就要往里走,“朕忍不了了,你快告诉朕,你和太子妃吵架,她怎么都不肯理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哄的?” “哎,父皇,知道您急,你先别急,这只手镜镜刚拉过的,我还得留着回回温,给……”赵陵承嬉皮笑脸地缩了缩,把右手重新递过去,“您拉这一只。” “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 “不过凡事都得具体考量,您只这么问,儿臣怎么跟您讲?”赵陵承不慌不忙,那态度明显是在等着听热闹,“您跟母后到底怎么吵起来、闹别扭的,倒是跟儿臣好好说说呗。” 其实池镜才走出御书房根本没多久,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忽然浑身一震:“糟糕!我的耳珰掉了!” 都怪死赵陵承,不会戴非得给她戴,戴还戴不好。 尽管她如今已经壕无人性,根本不缺这种小首饰,但才戴了一晌的耳珰就这么丢了,还是让她觉得肉疼。 池镜没什么办法,只好沿着青石板路,弯腰原路返回去找。 “呦。”高总管举着拂尘迎上去,“太子妃可是丢什么东西了?奴才可让人帮着一块找。” “是丢了个耳珰,长……”池镜摘下来左耳上仅存的另一只,搁在手心里展示了下,“这样子的。” “是,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找?” 池镜往前又走了几步,见坠着东珠的小耳珰刚好卡在门前缝隙里,她闷头捡了起来、刚要转身再回去,冷不防听见里头传出声赵陵承的狗叫:“什么?您要给儿臣纳侧妃?” 池镜一动没再动,双脚仿佛在原地被钉住。 赵陵承他亲爹,要给他塞小老婆? 塞就塞吧,她才不在乎。 嗯,不在乎! 让她想一想,砚州的美男她见过了,还有好几个地方的她还没去看,大不了她再跑。 池镜默默计划着下回该往东还是往北、拿起耳珰直接走人后,谁知道耳边又隐约传来赵陵承的嚷嚷声。 “要纳侧妃您自己纳吧,儿臣不纳,反正只要您打不死儿臣,那我就不纳,打死了我也要在地下,等着镜镜来。” “什么祖制?狗屁祖制,祖宗那么得空,怎么不多想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法子?子孙后代们娶几个媳妇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其实说到底,儿臣什么都没给过她,是镜镜她那么爱到处跑到处乱窜,可她却先为了儿臣愿意留下来,连自由都不要了,儿臣一直以为,镜镜付出的代价,比儿臣多得多,儿臣已经答应她,儿臣的身子只许给她,要是辜负她娶了别人,那简直猪狗不如。” “儿臣绝不后悔,此事多说无益,但儿臣以为、对自己媳妇儿说话都不作数的,还算什么男人?” “别骂了。”皇帝只觉自己有、有点被骂到,脸上红热,声音也不免有些沧桑难捱,“行了,够了,快住口吧,你既然不愿意纳,就不纳吧。” 池镜隔着门听得并不真切,但她双脸同样觉得发烧滚烫。 赵陵承他、他、他真是……还挺…… 那什么的。 她昨日才刚刚跟皇后娘娘,骂过赵陵承来着。 她甚至还想跑路去别的地方泡美男。 噫。 她真该打、该被活活塞进炉子里,当烤小猪啊! “什么?!”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陛下!”高总管等到远远地跟个宫女说过几句话后,立马吓得脸色大变,连池镜刚交给他的耳珰都扔了,扑过来叩门时、差点一脚没踩在她身上,“栖凤宫刚刚来报,皇后娘娘命人去取了三尺白绫,已经送进寝殿里了啊陛下!” 作者有话说: 皇帝:我感觉我儿子好像在骂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皇后(冷漠JPG):不需要证据,就是在骂你,老娘还要接着骂你! QAQ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挺进决赛圈,我倒啦,鼠鼠我啊,算是死到淋头了捏! ? 135、杠精蓄力135% “什么?三尺白绫?” “朕的阿婉!” 皇帝听完这句通传之后, 彻底不淡定了,本人明显比高总管还急, 连赵陵承也不理了, 想都没想就迅速冲出去,一脚把御书房门给踹开。 高总管毕竟是已经伺候皇帝惯了的,怎么也算眼疾手快, 在看见门弹过来的一瞬间,立马闪身一躲, 完美避开。 ——相比起来, 池镜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蹲了有一会儿, 脚早就麻了,当场石化似的、根本就动不了,知道自己八成逃不了这一撞后, 第一反应只能是先双手抱头, 防止磕到脑袋或破相。 “镜镜, 小心。”池镜咬咬牙, 已经准备受苦受难了, 结果赵陵承这狗哔也不晓得从哪里窜过来的,动作居然比门还快,过去直接挺身给她挡住,单手给她提起来抱住。 “都说了等回去路上讲给你听的,你就这么爱凑乱乎,非得躲在门边偷听?脚蹲麻了是不是?”赵陵承跟摆弄玩意一样捏了下池镜的鼻头,“淘气!” “谁, 谁故意来偷听了?”池镜嘟嘴不服, “我, 我明明是来找自己的耳珰的!” “哦, 所以呢?”赵陵承盯着池镜光秃秃的两只小耳朵,明显不信,挑眉问她道,“那耳珰呢?在哪?” “耳珰,你问得真巧,正好没、都没了……” “行了先顾着正事,少整这些没点正经的耍贫嘴说。”池镜的脚还动弹不了,只能先攥拳砸赵陵承的胸,“还不快去看看母后那边,是怎么回事?” “行,去呗。”赵陵承走起来龙行虎步,但也不慌不忙,甚至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池镜搁他怀里坐好,“急什么?我是我母后的亲生儿子,我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