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倒映在她瞳孔里,闪动着,亮晶晶的。 心脏以隐秘的速度跳动着,楼祁眸色深沉,低声问:“想什么呢?” 林蝉回过神,耳畔通红,抿着唇小声问:“在想……野牛草伏特加到底是什么味道。”电影里男女主定情信物一般的酒。 楼祁嗤了一声,用力揉弄她的头发:“小知了,你还小,酒不适合你。” “我只是问问。”林蝉小声嗫嚅。 摇摇头,楼祁好奇:“我以为你会问我,‘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吗’。” 垂脸,长卷的睫毛微颤挡住了眼睛里的光,林蝉切了频道,顾左右而言他:“这种问题……是恋人之间问的。” 她也问不出口。因为……如果有一天她走了,楼祁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楼祁沉默,嘴唇翕动却终究没有开口。气氛静静的,带着微妙的暧昧。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起身拿了一瓶热牛奶一瓶冰可乐,将牛奶递给林蝉,两人又开始看其他综艺节目。 节目实在无聊。晚上又降温了,窗外西北风呼啸,天井里的高大杨树树叶簌簌作响。林蝉喝了一口牛奶,双手捧着温热的瓶子,一直暖到心脏。 楼祁咋舌:“又要降温了,今年冬天很冷。” “是啊。”林蝉轻叹,“马上要过年了。” 楼祁想起什么,突然问:“对了,小知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林蝉心漏跳一拍,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神。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她只知道自己来的时候,是盛夏。后来的户口本上,她的生日是8月1日。 大抵是因为,8月1日,是她来到永南县的日子吧。 “应该是……夏天。”林蝉说了个模糊的日子。 “哪有人生日是应该哪天的,你身份证上什么日子?”楼祁乐了。 林蝉只能报给他,复又说道:“应该是吧……我只记得是……很热很热,蝉鸣很响,就在树上。” 奇怪的描述。楼祁拧着眉,柔软的指尖顶着她的额头,不住乐道:“你还能记得你出生的时候啊?你是哪吒吗?” 摸摸鼻尖,林蝉僵硬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回答。 楼祁开了暖气,屋内暖洋洋的,林蝉手里的牛奶瓶已经空了,她将瓶子放到茶几上,微弱清脆的碰撞声,楼祁忽的感慨:“可惜夏天还早……真希望夏天早点到来。” 林蝉心尖一颤,说:“其实我不喜欢夏天,我喜欢春天。要是没有夏天就好了。” “那是你生日啊。”楼祁笑道,“我会让你爱上夏天的。” 她爱夏天,那一定是因为这个夏天有楼祁。 楼祁存在的每一个季节,她都爱。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这两天都写的有些迟,明天尽力早一点!(困难) ? 19、融化 第十九章 期末考试第一天, 下了一场雨夹雪。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城。寒风裹挟着雪粒子和雨点交织在一块儿,路面湿滑。 穿着宽松厚实的冬季校服,林蝉和安佳走进教学楼, 抖落一身的雨雪。安佳小声背诵着古诗词, 林蝉偶尔听一两句, 低声纠正她的错误。 两人在同一考场,二楼, 走上楼梯前, 林蝉看见一楼的第一考场陆续有人进入,坐在靠门的第一个位置,是楼祁。 楼祁正趴在桌上睡觉, 在学校,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不知道怎么做到成绩这么稳定,稳坐第一的宝座的。 陈姜安从远处走来,看见两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走进第二考场。她上一次月考成绩不错, 第一次进入前60。 安佳拉着林蝉的手嘀咕:“小蝉, 赶紧的, 找考场。” 林蝉回过神, 快步跟上楼。 她和楼祁的交集, 在学校内,除了安佳和周旭阳, 似乎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就像两根平行线, 他们俩在外人眼里毫不相干。没有人看见过, 听见过, 想象过,这样云泥之别的两人会坐在一起看书。 他们甚至,都未曾同处一个教室过。 第二门数学考试,林蝉笔尖一顿,没由来地惆怅,一阵恍惚,再落笔,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和答案都写在答题纸上了。 她答题速度不快,每回都是在草稿纸上把题目先做一遍,再将简单和中等难度的题酌情往答题纸上誊抄,这会儿时间已经不足。如果直接涂抹掉会被看到痕迹,而且卷面不干净可能还会被扣分。 再要一张答题纸重新誊抄肯定是来不及了。林蝉这一犹豫,铃声忽的响起,考试结束。 林蝉只得怏怏地将答题纸和卷子上交。 从考场出来,林蝉惴惴不安,安佳还以为她考砸了,不住安慰:“没事,咱们进步空间大,这次考得不行,下次再努力嘛。” 林蝉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次不是考得不行,而是……考得太好。 后来几门考试,林蝉始终牢记控分,生怕自己又多答了几题。 她不想太惹人注意,成绩中游,外貌毫不起眼,这样的状态最好。也不会引起林东越他们的注意,等她离开,林家人也更难寻找到她。 只是这一次的失误,让林蝉不安。 果然,考试结束后,寒假还未正式开始,一门门科目成绩开始公布,班上便流传开“林蝉数学作弊”的消息。 数学课代表帮数学老师统计分数,听见老师讨论道:“林蝉这个学生,我都不记得长什么样,数学一直在及格线徘徊啊,怎么这次居然答出了最后一道大题。整个年级也就十个人一分不落答对了。” 数学课代表和陈姜安正好是闺蜜,陈姜安本就见林蝉不悦。不出半日,班里同学看林蝉的眼神就带着审视和偏见。 安佳听到谣言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双手叉腰要撒泼,被林蝉好说好歹带出了教室,到了楼梯拐角安抚情绪。 “你就这样任由他们污蔑你啊!”安佳恨铁不成钢地说。 林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被人污蔑的滋味不好受,她苦笑着挠挠脸:“我会这道题的确很奇怪……难以解释啊。” “作弊是要被处分记录档案的!”安佳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教训,“你考大学也要带过去的!” 忽的身后一个有清冽的男声问:“谁作弊?” 楼祁不知什么时候从楼梯上来,他一副慵懒的模样,不知从哪里刚回来,刘海带了点水珠,挑眉看林蝉:“你作弊?” 林蝉抿着村,为难地解释:“我不小心把数学最后一题答出来了……老师同学们都在质疑……” 还没说完,楼祁低笑一声:“这题这么简单,做出来很奇怪吗?” 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