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还在里面呢,你待会是不是把希武也接回来?” 归希文:“不接,让他在里面多种点树。” 说完,归希文一愣。 意识到自己的接话顺畅、迅速且无比自然,归希文暗暗在心里低骂一声。 五宁植树场内,明雪忙活了半天,出了一身汗,一转头,没看见张阔的身影,顿时扔了树苗,气呼呼地往外走。 张阔不是说给她买水的么,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明雪在一棵榕树下找到张阔,她也跟着坐下来,气喘吁吁:“我们回去吧,种树好累。” 这种力气活,就不该是她做的。 张阔只平静地回答:“好。” 明雪打算回去,其实是出来之前听到志愿者那边的人说魏振华已经离开,她原本想着给张阔和魏振华创造机会,没想到魏振华这么快就走了,他们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明雪偷偷瞄着张阔,“你刚才有没有遇见什么人啊?” 张阔眸子一动,否认:“没有。” 明雪有些失望,“唉,没关系,是你的注定是你的,下次肯定有机会。” “你在说什么?”张阔怔怔望着明雪。 明雪心虚地一笑,“没什么,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想歇着。” 当天,明雪带着张阔回了娘家歇息。 她其实多半时间都跟着张阔睡在婆家,自从和张阔因为报纸的事情发生过争吵之后,她就开始频繁带张阔回娘家睡觉。 娘家的房间宽敞又明亮,比张阔家里到处堆满报纸的小房间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况且她爸妈就她一个孩子,她回家了她父母也都高兴。 明德庸和杨永梅起初并不喜欢张阔,当初将明雪嫁给张阔实在是无奈之举,若不是明雪那样强求,他们决计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听到明雪说她和张阔已有夫妻之实,老两口那天彻夜难眠。 生怕明雪还没办过婚礼,哪天肚子就大了起来,到那个时候,他们明家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 老两口躺在床上一合计,决定尽早替明雪和张阔办婚礼。 为了让明雪嫁得不那么落魄,明德庸不知道暗地里给张阔家里置办了多少上台面的东西。 面对既成事实,明德庸和杨永梅也只得慢慢接受张阔。 所幸,张阔虽然相貌和家室不怎样,但人还不错,听话又孝顺,结婚以后对明雪也挺好。 渐渐地,明德庸和杨永梅在心里开始接纳张阔的女婿身份。 明雪带张阔回来睡觉,他们老两口也都是喜不胜收,被单床单枕套全收拾好,只等女儿和女婿睡个好觉。 这天,杨永梅见明雪和张阔有几天没回来,便想着给他们房间的床单换一下。 收拾床单的时候,杨永梅在枕头底下翻出一个中国结。 杨永梅对这个中国结有点印象,以前瞧见明雪在腰间挂了两天,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见过。她那时候也没过问,这点小玩意,估计明雪玩两天就玩腻了。 没想到现在却在枕头下翻出来。 奇怪,之前铺床套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杨永梅随手把中国结放进床头柜里,本想等明雪回来的时候和她说一声,结果一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几天后,明雪要向单位里补交照片,她回家翻找之前拍的一寸证件照,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从床头柜里翻找到之前留存的证件照。 高兴之余,她目光瞟到一件奇怪的东西。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明雪激烈的叫声吓得正在厨房忙活的杨永梅急匆匆赶来,“怎么了啊,你叫这么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妈,这个东西怎么在这里?”明雪指着床头柜里的中国结,质问。 杨永梅不明所以,“我前几天收拾床单的时候在枕头下发现的啊,怎么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吗?” 明雪的心情瞬间百转千回,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面对杨永梅疑惑的目光,她压下心中的情绪,尽量以平稳的语气道:“是我的,我一时忘记放哪里了,突然见到,有些惊讶。” 杨永梅瞪她一眼,拍拍心口,“哎哟,你这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说着便又去厨房里忙活。 等人走远,明雪皱着眉头把中国结捧在手心里细看。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中国结应该是前几天张阔在这里睡觉之后落下的。 这个中国结,张阔居然现在都还随身携带着! 明雪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不愉快的回忆。 当初她在东院那边的空旷地上遇见张阔,瞧见张阔手里的中国结,便打算借过来。她其实对中国结并不感兴趣,只是想找个机会和张阔搭话而已。 张阔的确借给了她,她以为她和张阔的关系在慢慢拉近,没想到没过两天,张阔就问她要了回去,张阔居然问她要了回去! 他说那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得要回去。 就是在那之后,她心里有了危机感,她怕张阔被别人捷足先登,她得先下手为强。 后来的一切如她所愿,她和张阔顺利结婚。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张阔到现在都还留着这个破中国结! 这到底是谁送给张阔的?值得张阔娶了她之后还念念不忘? 明雪的眼神猝然变得犀利,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冰冷与狠戾。 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作者有话说: 归希文:“以后请叫我一朵虚无缥缈的云。” 张涛:“……不是过了中二期吗?” 归希文:“我媳妇给我取的,怎么,你有意见?” 张涛:“……不敢有。” 第22章 冲突 ◎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 张冬玲每天起床第一件首要的事情,便是去翻看日历上的日期。 她顶着一头鸡窝头,睡眼惺忪地盯着日历上那个大红圈,兀地一惊。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张冬玲做好早餐之后,特意挨着顾樱坐下,贴心地询问:“小樱啊,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吗?” 顾樱喝着清粥,回想一下,“没有啊。” 张冬玲皱眉,她心想,顾樱这是头一回,可能有反应了也不知道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不太能判断出来。 她又细致地问:“比如,有时候你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呕吐?”顾樱不明所以,“好像没有过。” “没有过?没道理啊。”张冬玲一脸失望,不死心地问道:“那你平时会不会经常想睡觉?” “这个倒是有。”顾樱实话实说。 这也不是最近才有的状况,她以前就是这样,睡眠比较多,经常想睡觉,尤其不能熬夜。以前还没出嫁的时候,住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