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站在她身旁,看到叶琬被忽略,竟微微惊讶了一下。 谢夫人忙着和叶母聊天,叶琬就等在一边,她们聊完后,自己才插上话。 叶琬关心了一句:“父亲的病如何了?” 叶母态度冷淡,说:“一直都是那样。” 虽然事先她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突然面对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尴尬了一番。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住,抬头看到谢凌担心的目光时,她摇摇头。 “我没事。” 叶琬相信,若不是父亲生病,就算自己成婚,母亲也不会来京都看看她。 谢夫人要和她讨论一下关于他们的婚事,叶琬便先回了竹园。 谢凌一路跟着她,刚进门,他就将叶琬抱进怀里,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紧紧搂着,像哄小孩儿那样拍着她的后背。 他的肩膀很宽,胸膛十分有安全感,方才不好的情绪,在此刻瞬间烟消云散。 关于大婚当天的礼仪,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叶琬觉得,自己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 至少现在,她会好好嫁给他。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我的标签是甜文呐,甜文呀呀呀!!!主要还是以甜为主,实在不想虐呜呜呜 而且,我有点舍不得虐女主,被捅一剑够惨了,想看虐的话虐虐男主就好了。 他年轻,身体健康,禁得住虐qaq 谢凌:??? 第59章 这几日,谢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谢府的经诀阁里,裴奚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他。 将蛇妖的事情交代后,谢昭的反应很平淡。 他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另外的东西,连分心的时间都没有。 裴奚好奇他为什么对百子郢的机关阵那么沉迷,查到现在还在查。 谢昭将一个盒子推到他面前,盒子不大,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施了术法,必须谢昭才能打开。 他解除术法后,裴奚打开盒子,在里面看见一块小小的齿轮碎片。 碎片只有半块铜镜那么大,放在手里却十分有分量。 这是机关阵破裂时,谢昭特意拿回来的东西,庞大复杂的机关阵,如今只剩下这一块小小的碎片。 本来他不抱希望,但通过对碎片的调查,竟慢慢查出一丝线索,这几日他没出门,就是在经诀阁中研究这个线索。 裴奚帮他一起整理散落的书籍,问他:“关于机关阵的事,你已经知道多少了?” 谢昭好几个夜里都没怎么睡,他翻遍古籍,四处调查,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他拿出一张纸,在裴奚面前写了两个字。 裴奚凑过去看,疑惑地念了出来:“明澈?” 谢昭叹了口气:“机关阵不是普通阵法,仅仅靠一堆木头就能获得生生不息的灵力,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事,整个大盛也找不出第二个。” 明澈。 很明显是个人名… 裴奚问:“与这个人有关吗?” 谢昭点头:“我问过崔锦承,他说帮他做机关阵的那个人,曾经提到一个名字,就是明澈。” 裴奚嘶了一声,总觉得这两个字在哪里听过。 “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他只是随便提到一个人名。” 谢昭拧紧眉头,叹了口气。 他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到这里就再也无法前进,好像在一片漆黑的道路上行走,怎么走都有一只手,挡在他的前方。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查下去,可心中总有股不服的念头。 回到谢府,母亲正在准备聘礼的事。 对于谢凌的婚事,无论对方是谁,谢家都不会有半分敷衍,该有的流程必须要有,该做的礼仪也不能省略。 叶琬正在试衣服,他坐了一会儿,与谢夫人说完话,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在叶琬出来前就离开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并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 谢夫人吹了吹茶,看到叶琬身上穿的婚服,笑道:“这身很合适。” 由于叶琬选的款式太过简单,与谢府婚礼的排场不搭,谢夫人便让绣娘连夜赶工,在这件婚服上加了许多细节,现在又变成了叶琬穿不起的衣裳。 决定了这件婚服,后面就可以开始准备礼仪学习的事。 她在幻境里经历了那一遭,但什么都没记住,大婚当天,来的又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叶琬可不愿意闹笑话。 她重新换上自己的衣裳,将那块水色玉佩系在腰带上,这个动作恰好被谢夫人看到。 她没说话,只是对叶琬欣慰地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叶琬才从她屋子里离开。 “我们阿凌一定很喜欢琬琬。” 身边的侍女道:“夫人看出来了吗?” 谢夫人道:“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我看阿凌从小就戴着,想来是十分在意,如今送给了琬琬,怎么不是喜欢她呢。” 侍女觉得此话有点道理,只是没想到小公子那样的人,有一天也会有心仪的女子。 * 叶琬一大早就要起来梳洗打扮,跟着母亲去外头的宅子看一看父亲。 她本来不想去,叶母也不乐意带着她,可谢夫人说了,这是规矩,得要去的。 正好谢凌去了后山练功,教习大婚礼仪的人明日才会来,她便带着自己准备的一点水果,和母亲一起出了门。 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相处,叶琬只知道看病人要带水果,不知道带的合不合适。 不过父亲病成那样,大概率不会吃,带什么也无所谓了,心意到了就行。 她怕吹风,于是戴了帷帽,又换了身更素净的衣裳。 见她拎着一个菜篮子,叶母的目光有些奇怪,她左右打量了几遍这个女儿,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似是没什么话好对她说。 两人一起坐上马车,叶琬将小竹篮放在旁边,尽量不和叶母对上目光。 还好马车够大,她们俩不用靠得很近。 马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两人谁也不说话。 叶琬离她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是真的不喜欢。 叶母生得好看,礼仪周全,做任何事都能妥帖到位,在知道叶琬结个婚都还要重新学习礼仪时,露出的那个笑容叶琬这辈子都忘不了。 嘲讽的味道实在太足。 她总觉得自己这个母亲有种教导主任的气质,一对视就忍不住紧张。 就算是与谢夫人在一起,叶母也常常是高傲的。 她本来是武毅侯府叶家旁支的小姐,算得上金枝玉叶,结果嫁去了棠州那个偏远的地方,起初可能还因为新鲜感能待得下去,但时间久了,习惯不同与对家乡的思念,肯定会使她后悔走那么远。 如今过了二十多年,她在这边已经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