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飞刺而去。但还没等它们碰到医生,就被医生周身黑色浓雾缠上,瞬间消亡。 “啊,好狡猾,用那家伙的能力也太犯规了。” 看见被吞噬的血刃,叶绯皱起了眉。 他表情空白,在医生扑过来的时候,他喃喃道: “什么情况,根本打不过啊。” 血液在叶绯身前凝成一面薄墙,试图挡下医生的攻击,但这一切在医生的黑色浓雾面前根本无法抵挡片刻,医生很快到了叶绯面前,提起他重重摔向地面。 白瓷砖被砸出几道裂痕。 叶绯呛咳出一口血沫,他断了不少骨头,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平气和地等待医生下一次攻击,也等待绝对治愈将他的断骨重新连接。 但就在那时,他突然听到一声门锁开合的声响,随后,他身前似乎多出了一个人。 【玩家576刘山使用异能:防御之山】 叶绯愣了一下。 他艰难地转头看了一眼,见走廊里除了自己和医生外,不知何时还多出来一个人。 那人有些驼背,看着颤巍巍的,挡在叶绯前的身影却无比坚决。 他身前的地面生长出一座硬土小山,那小山挡住了大片的光,将叶绯也一同笼罩在了阴影下。 “什么啊……” 叶绯微微眯起眼,他喃喃道。 刘爷爷并没有听见叶绯的声音。 他咬牙道: “小伙子,你快回房去,这里有我挡着!” “你挡不住的,你会死。” 叶绯说得直白,他微微垂下眼,眼睫落下的阴影令他眸里红色变得重了些: “让开吧,我还能打。” “说什么傻话呢?” 刘爷爷转头看了他一眼,也就是那时,黑色浓雾缠绕上了防御之山,小山上的土石瞬间崩裂。 “妈的……” 叶绯眯起了眼。 他嘴唇轻动,似乎是骂了一句什么,但身边的声音太多太杂,连他自己都没听清。 在浓雾彻底分解掉防御山的那一瞬间,叶绯一把捞住刘爷爷,将他按倒在地。 他将老人护在身下,他等着黑色浓雾卷上他的身体,他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痛感却迟迟没有到来。 一片乱声中,他听见有人在喊: “爷爷!!叶哥哥!!” 叶绯愣了一下,许久后,他意识到那是在叫自己。他睁开眼,看见走廊远处跑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女孩。 他看着那孩子,微一挑眉,很快,他又注意到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影子。 影子被灯光拉出很长,叶绯顺着影子望去,看见一人手持镰刀,挡在了他身前。 那人半长的头发随意扎起,即使是侧脸,也能让他一眼想起那人令人过目难忘的美貌。 叶绯望着那人,微一挑眉: “是你?” 简泠西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表情和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直视叶绯红色双瞳,又看见他身侧漂浮着的血珠,微一颔首: “辛苦了。” 血月镰在空中划出红色残影,简泠西推了推眼镜,沉声道: “休息吧。” …… 一片嘈杂。 有兵刃碰撞时的清脆声响,有什么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叶绯听不太清。 他靠坐在走廊旁侧的墙边,眼前的画面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他看见身边周正宁的尸体,那小孩半张脸都被侵蚀了,叶绯挪过去,他拍拍他仅剩的半边脸颊,触感一片冰凉。 叶绯合上了周正宁的眼睛,随后略显茫然地抬眸看向周边。 一团糟。 他还在三楼的走廊里,只是此时,走廊的灯被砸坏了好几个,白瓷砖地上全是飞溅的脏污和血迹。他身边两个病房的门都是开的,里面是空的,没有人。 发生了什么来着。 叶绯用力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记忆又是乱的。 他只记得自己跟那升维物打架没打过,那家伙使用异能果然没有限制,连绝对湮灭都能当烟花随便放。 所以,他现在是被他弄死了一次又活了吗? 叶绯想不起来。 他脑子有点乱,平息片刻,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 “叶老师。” 听见这个称呼,叶绯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正宁。 小朋友还闭着眼,不是活的,不会发声。 叶绯停顿片刻,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布丁的声音。 他抬眼看向声音的主人: “小蛇啊。” 简泠西身上的白大褂多了几道血迹。 他看了眼叶绯,又看看地上的周正宁,很快侧目挪开了视线,声音有些沉: “这里交给我,女孩和老人会在医院门口等你。” 叶绯脑中空白片刻,他点点头: “另一个叶绯……?” “跑了,放心,我会杀了他。” 简泠西拿起靠在另一边墙上的血月镰,抬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显然,简泠西又帮了叶绯一次。 叶绯想说点什么,但没忍住先咳了几声。 他缓着气,抬眸看着简泠西的背影: “虽然说了很多遍了,但,谢谢你啊,小蛇。” 简泠西脚步一顿。 “叶老师不用和我说谢谢。” 走廊里的灯光明明灭灭,落在简泠西身上的光也忽暗忽明。 他轻轻弯起唇,语气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尽管去做想做的事。” 余下的,交给我。 第43章 莫焓-[18] 楼梯里的声控灯随着一阵急促脚步声接替亮起。 医生沿着阶梯向下狂奔, 一刻也不敢停。 他用心打理过的头发此时凌乱不少,两边衣袖和两条裤管都是断裂开的,露出的手臂和腿部异常白净, 和他身上其余沾满脏污的部位相比, 看起来有种诡异的不和谐感。 就像是被人生生砍断四肢又重新生长出来的一般。 医生面色惨白,下到最后一层楼梯时,他腿一软, 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连滚带爬地扒住地下室楼梯间的门,试图把它拉开, 但金属碰撞声响起, 门板纹丝不动,医生从门缝外往里看了一眼, 发现另一侧的门把手被人用手腕粗的铁链捆住,根本无法破开。 他心里涌上一股浓重的绝望, 他紧紧贴着墙角,想着逃脱的方法。 他心跳如擂鼓,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 直到空旷的楼梯间内,远远传来一人的脚步声。 那人走得很慢,鞋底与阶梯发出一下下碰撞的闷响,那声音踩踏在医生心上,像是恶鬼索命的前奏。 那人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