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无可挑剔的外表,夏灯的优秀总是不易被看到。 她凝视见底的酒杯,旁边是过半的“高原骑士”,世界最北部的威士忌品牌。据说因使用奥克尼群岛中精挑细选的沼泽泥炭烘干麦芽,而有苔藓和石楠花香。 石楠花,男人的精液味。 她没喝出来,至少不是贱男人的精液味,只后知后觉她酒量竟那么好了,根本不醉。 想起刚才被他挂断的电话,他看透她了?知道她根本不害怕?还是知道她根本没醉? 她闭上眼。 片刻,她决定洗澡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洗完澡出来,关掉音乐,想收起半瓶酒,不知为何,不仅没收,还又倒上了,加冰喝一口,打个激灵,浑身麻透。 舒禾和程程说喝酒致癌,让她注意,但她是要开酒吧的人,她必须得喝遍天下的酒,才能跟天下的人交友。不过也会适量的。 喝到眼迷离,好像真感到一点精液味道。 她给他口的时候不多,因为含不住,她技术也一般。为数不多的几次他也没有要她吃掉的恶趣味。但毕竟太多次,那些交融的味道都混杂在空气里,她又没有嗅觉失灵症…… 想到这里,她耳朵一烫,咳一声假装自己没有乱想,回房了。已在醉倒边缘徘徊了,得去睡觉了。 刚到门口,敲门声传来。 她已有醉意,脚步发飘走到门口,扳动门把手,游风在门口。 他闭着唇,看上去很平和,但能通过他胸膛起伏、呼吸凌乱,还有他被雨淋湿的肩膀,得知他是怎么匆忙赶来的。 她心狂跳,却淡定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害怕吗?”他说。 夏灯转身,随手关门,却没关死。 游风看着她留的门缝,直接进门。 夏灯走到沙发,轻轻扶住。 她有点后悔喝剩下的半瓶,现在晕乎乎,有点危险,尤其她喜欢的男人就在她身后。 游风进房一眼看到见底的高原骑士威雀,皱眉表示不悦。他以为她在装,竟真喝了。是头又不疼了? 他走过去,拉住夏灯胳膊,往回一扯,逼她转身,摸上额头。 夏灯被他摸着额头试温度,眼睛一直注视着他。同学聚会现场的灯实在太刺眼,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以前作为百合也看不清——怕他认出来,又怕他认不出,总是不敢看。 今天她没戴面具,是夏灯,没什么不敢,甚至敢打掉他的手,面无表情道:“自重。” “谁给我打电话?” 酒精已经在夏灯脑袋里玩起云霄飞车了,她已不能照常站着,便靠在沙发靠背,抱住双臂,歪着头说:“我打错了。” 房间黑着灯,只有不定时的闪电突然来访,游风才能看清她酩酊大醉的模样。 他没再问,转身要走。 夏灯拉住他的手。 他扭头看她的手。 夏灯醉到看他已经是重影,说话也变得忽轻忽重:“是我打的。” 游风停住。 “没打错。”夏灯又说。 游风转身,往前一步,把她囿于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低头,找到她的眼睛:“你害怕闪电吗?” 夏灯不想被他看,低下头,声音很轻:“不怕。” “那为什么说怕?” 夏灯忘了,她可能疯了吧。反正她总无法在他面前保持理智。她那些原则都是为他推翻的。 游风牵住她,唇在她耳轮上方一毫之地,一开口便会擦动她耳朵上的绒毛:“是不是想我?” 夏灯垂着首摇头,却不抽回被牵住的手,也由他撑住她身子:“你还可以再忙一点……”声音已经有气无力,醉得明显。 游风抱住她,让她额头贴在自己肩膀,想骂她。 现在是一个月都难忍?那是谁八年来铁石心肠?意思是非得等她不执着于事业了,他才有资格被她想? 但他没骂。 他一直在等今天。 “为什么不早打给我?” 夏灯抬头,贴着他胸膛,仰着粉脸,手指在他脖子上划拉着:“我打给你?什么身份?你现在不是有别的女人吗?我只是你的前女友……” 游风轻扶她的脖子:“你那天为什么穿高领?” “你少管……”夏灯迷迷糊糊。 游风故意欺负她:“你可以找别的男人,我不能找别的女人?” 夏灯闻言撇嘴,顿然泪眼婆娑。 “……” 游风皱眉捧住她的脸,拇指把她掉出来的两颗眼泪轻轻抹掉:“嗯我不找。” “但你还是找了……”夏灯手指在他喉结往左一寸:“这里,吸了好大一颗,我看得一清二楚!” 游风弯唇:“确实是,怎么回事这个女的,不想让我见人了?” 夏灯听到这里更委屈,把脸埋在他胸膛,是要醉酒才能听到的吴侬软语:“你说初臣是要抢你喜欢的所以找我,那你怎么能边喜欢我边跟她在一起?” 游风突生坦白的冲动,想告诉她,他一早便知百合是她,从她加微信那一刻起。 要不就说了?也不等她主动了? 但她不会跑吗?她最擅长逃跑。 他很多时候不是不敢,是没那么自信,她以前也对他表达爱,却走得毅然决然。 夏灯攥着他衬衫,开口即是怨:“你是在报复我当年分手吗?” 游风便问:“那我成功了吗?我找别人你有难受吗?” 夏灯拧眉,推开了他:“那我们这么恨彼此还有什么必要再在一起?我们各自去找别人吧!” 她说着身形一晃,游风立即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托在她手肘,然后才说话:“谁大早上在电梯门口堵着我投怀送抱的?又是谁给我打电话说害怕的?” 夏灯很凶,当即反击:“谁让文哥把红酒绿给我的?谁接到我电话淋着雨赶过来的!” “那我走。”游风跟她没得说,这个小东西很知道怎么气他。 夏灯搂着他的手突然抓得更紧。 游风看向她的手:“又不松手。” 夏灯额头贴着他胸膛:“我觉得我脑子快不够用了,我们等明天再吵行吗?” 游风大败。 夏灯两根手指慢慢钻进他袖口:“你就不要走了吧?” 游风根本不是她对手,不论八年前还是后。他攥紧她的手指:“不走干什么?” 夏灯声若蚊蝇:“想乘人之危……” 她声音实在小,游风附耳又问:“想什么?” 夏灯抬头吻住他。 游风愣了三秒,清醒过来用力搂住她的腰,凌空抱起她放到西厨操作台,双手撑在两侧,再俯身加深这个吻。 八年,因为她的规矩,他不能吻她,八年。 夏灯想了半个月,总算亲到了,八年没亲过了,她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