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固定的换成我。” 夏灯心跳得更快了,不自觉吞咽空气。 游风体温由手心传递到夏灯心脏,它跳得激烈,泵血功能空前良好,血液流通她全身各处,汗毛都在不知不觉中卓立。 她抓住他衣服一角的手心都是汗,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又王婆卖瓜:“我,还挺厉害的。” “你,就那样。”夏灯气人有一套的。 游风突然吻她。 “你……” 他吻得太激烈,夏灯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两个人的唇相隔八年也还是默契一流,不用太多技巧,一触便能熟练纠缠。 夏灯被吻得舌尖酸麻,唇瓣发痛,终于推开他,半倚在他身上喘息。 不知道是他俩谁的口水在挂在她唇角一点,暧昧的廊灯一照,泛出一点光亮。 游风给她靠着,帮她挽发,再说一遍:“求求你考虑下。” 求求。 啊啊。 夏灯不是他对手,但可以踩他的脚啊,想到就踩了一脚,立刻回身,进门、关门、靠在门上、慢慢滑向地面,一气呵成。 她曲起膝盖,双手捂住脸。 确实厉害啊这个混蛋…… 吻而已,她居然这里麻,那里酥。他这么忙还有时间兼职麻醉师吗? 她还在恢复中,游风发来了微信—— “地凉,夏老师别坐太久。” “滚蛋!”夏灯回复过去,发完不解气,又说:“你快点走,人家十八岁的男高中生快到楼下了。” 游风说:“现在十八?固定的时候几岁?未成年可犯法。” 夏灯不想回了,锁屏,推到一边,坚决不再看。消息声又传来,她盯着手机半天,还是伸手把它拿过来。再看一眼。打开看到一句“晚餐和吻我都感到荣幸,谢谢。” 夏灯两只手拿着手机,食指指甲在音量键旁边不停地刮,也不能让她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总会遇到男人示爱,但只有游风的情话让她感到清爽。 他一直没变,各个时期、方面都让人瞠乎其后。她也很荣幸,摘了最好的这一朵。 * 私人健身房。 游风先到休息室拿识别卡打开专属柜子,换了身训练服。 他其实比起少年时期看起来瘦一些,那时正处于高中,运动比较多,虽然肌肉看起来还是刚刚好那一档,但体脂率确实低,现在长了两三个点,可能在百分之七左右,只剩下薄肌。 不过这样穿西装会更斯文败类一点,用于掩藏实力倒是方便。 他现在来健身房只专注练夏灯最喜欢的腹肌。这个肤浅的人,每次都说不要不要,每次手都舍不得离开。 教练是他私人雇佣的,只为他一人服务,看见他礼貌地招呼:“总教好久不来了。” 游风把手提包放在椅子,熟练地拉伸,转脖子时闭眼回复道:“没时间。” 教练说:“您只是没时间过来这边,不是带着何到处飞?” “何”也是游风私人教练之一,单身、没牵挂,所以可以随他出行。 游风没说话,教练已经开始给自己发布任务:“OK我们今天还是着重腹肌,对吧。” 这一点单拎出来就很有喜感,听得出教练以前给别人打理身材时没听过这个要求。 游风回身时,教练想起一事,又说:“还有个事儿,哥,就是我下周有一个橄榄球比赛,看您下周安排能不能……” “可以。” “谢谢哥!”教练才二十三,年轻小伙,见游风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又有些忘我地问道:“哥你打过橄榄球吗?” 游风经他一提,想起自己作为校队主力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英式橄榄球友谊赛比较多,英式比美式柔和一些,没有那么仰仗攻击力。但仅有的几次美式他也是拿得出手的成绩。 除了有一次,他心不在焉,差点就把常胜将军的名丢了。 那次比赛,他在观众席看到了夏灯。 他俩那时候没说过话,她必然不是去看他的,果不其然,比赛结束往外走时,他就看到她跟五中校队选手并肩而行的画面。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清楚感觉到舌头爆豆的过程,半个月都没消。 气死他了。 他那时都对“胜者为王”四个字产生了怀疑,他明明证明了自己是最强的,为什么夏灯跟一个八场被零封的选手走了? 哪一头母狮会越过狮群中最牛逼的那一头,看一个弱者? 他以为她没仔细看比赛,没见到他拿分过程,还专门抛了两次球让她见识一下他对这项运动的把控能力,结果她面无表情,只是对那人说:我们走吧。 想起往事,游风突然失去锻炼心情。不练了,一点良心都没有,必不可能再为她练腹肌。 准备离开时,贺仲生打电话,叫他去喝酒,说沈佑很快下飞机。 “酒精过敏。” “你扯淡!” 游风挂了。 贺仲生又打来:“肖昂也在。” “不认识。” “他最近跟余澜公司有合作,余澜你知道,夏灯的小姨。” 游风没说话。 贺仲生收到讯号,继续:“房蜜说肖昂就是奔夏灯去的。你还记得他高中告发你的事吗?你仔细想想,他告发你到底是觉得老师给你开绿灯,还是因为那张你护着夏灯的照片。” 游风仍不言。 贺仲生说:“想好没,来不?” * 夏灯八点才给小姨回电话,小姨却告诉她,昨天那个电话是肖昂借自己的手机打给她的。 夏灯很平静:“那很好。” “好什么?”小姨没懂。 夏灯看过通话时长,那个电话足足持续了三分钟,就是说,她跟游风那些挑逗,电话那头都听到了。 她本来给小姨回电话,就是解释这件事,既然不是小姨,也不必解释了。 小姨问她:“你之前说有些事还没有定论,现在有了吗?” 夏灯青葱玉指轻轻戳着岩石桌面的纹路,唇角不知何时微微扬起:“别人不行。” 小姨知道了,不再管了:“你要记得,不要委屈,不然我一定会把他的天灵盖掀下来的。” “我一定不拦。” 小姨那边一笑:“你又不傻,对你不好你自然不会再回头,所以他那个太太想他了,其实就是你吧?” 夏灯没说话。 小姨得到答案:“挺好,我会暗示你妈的,不要再给你找名字是两个字的男人恶心你了。你不是喜欢名字是两个字的人,你只是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 夏灯第一次觉得,心之所向用什么形容都可以,因为你知道,别人也都知道,可以不用说得太清晰。 * 葡萄树,音乐酒馆。 沈佑飞机晚点,也还是比游风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