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尚早,还来得及做晚饭,便整理起书案,把她书法敛成一沓,按时间编码,一张一张翻看。看起来是没进步,但也怪不着她,最近太忙,睡眠都不够,哪有时间练习? 他坐下来,把她的书法每一张都批语,认真地写下感受。 写完想订在一起,翻找订书器,没找到,却找到他写在海浪照后的那句话,竟被封裱起来了? 他伫立案前许久,为什么以前会极端地认为她是想跟他撇清关系,才把与他相关的一切毁掉?分手半年时她以“百合”的身份回来,不就是她根本没她神情冷漠的证明? 他心很疼,把东西放回原位,径直走向浴室。 “干什么?”正洗澡的夏灯被打扰,很烦的。 游风一边解衬衫扣,一边走向她,捧起她的脸,偏头吻下去:“你那么爱我吗?” 夏灯被吻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谁爱你……压疼我了……你滚……” “我爱你。” 第二十九章 十一月十九日是夏灯生日,小姨事先打电话,问夏灯要跟谁过,她还有没有必要从迈阿密回来。 夏灯最不爱过生日,关于生日的记忆都是一堆人不认识的面孔聚集在一处言笑晏晏,她全程被当成一个吉祥物,被各路人士夸奖:真可爱。 延续到十几岁,她主动拒绝生日宴,那以后一切从简,国外最忙的两年甚至都没过。 她告诉小姨,这次生日会邀请朋友来家聚会,也算是“红酒绿”圆满开张的庆功会,答谢大家费心费力。 小姨让她玩得开心,自己就继续陪伴长辈了。 电话还没挂,游风插进来,她差点发出奇怪的声音,还好小姨那边也有事,没注意。 她匆匆挂电话,扭头怨道:“有病!” 游风随她侧躺,胸膛贴着她后背,从后抽|插,抬起她一条腿来,内裤就挂在小腿,他每一下都入到底,撞得她身子乱颤,纯白内裤晃啊晃。 他猛入慢出,惊人东西的头部每次都擦过她那一点,她没一会就浑身潮湿、脸颊通红了。 游风掐着她腰,捏揉她胸,一上头就不由得用力,她叫着叫着就发出疼的声音。他随即放缓动作,将她翻身,换他在上的姿势,下边插弄动作变慢,拇指摁住她小核揉搓。唇搅着她的唇舌,再向下,在她锁骨留下一排牙印,含住乳珠咂咬。 夏灯也有一米七几,游风面前还是显得依人。他不光个子高,肌肉线条也很清晰,他总是一只手就把她捞起、转换姿势。她在他的力量面前,确实像是弱不禁风的小动物。 但只要这只小动物不满意,这力量逾她数倍的人就会立即停止。 伦敦那些独立的同事不理解她为男人放弃前程,她也没有解释。因为她们只看到“男人”二字,没看到他带给夏灯的都是积极美好,甚至忽略了夏灯的背景条件。她的前程不在别人制定的规则中。 她到今天仍不喜欢跟一群人在别人画的圈斗得你死我活,争取那一个画圈者丢来的肉骨头。不过她也不会傲慢地看待那群抢肉骨头的人,知道他们没得选。 她总是在做爱时他慢下来的那刻走神,他总因为这点不满,次次拔出东西,埋在她两腿间圈舔。 他上下牙齿轻叼住她下边软嫩的唇瓣,本来在擦磨,突然一下用力,一口咬住她。 “啊——” 夏灯嘤叫,薅住他的头发。 游风不停,反复磨咬小核,凉丝丝的舌头再无规律地舔,夏灯一点都不矜持了,叫得她自己都觉得怪。 他怎么这么懂口活! 是不是偷学了这个贱男人! 猝然抵达。 她用力地叫一声后,甬道疯狂收缩,唇瓣翕动,身子不停地抖,不停地喘,胸脯上下起伏不断。 高潮褪去,以那里为源头蔓延一股酥麻肿胀的放射性疼,她闭着眼,看起来不想活了。 她是爽了,游风还硬得疼,二十多公分在双腿之间,跷跷板一样不停地自主昂头。他本想自己弄出来,不经意瞥见夏灯闭着眼抻来被子,给自己盖好准备睡觉了,顿然上火。 这个没良心的,就管自己! 他跪到她脑袋旁边,捏她的漂亮脸。 夏灯好烦,困死了,打掉他的手:“你别动我。”撒娇的语气。 游风不管:“张嘴。” 夏灯睁眼,看到她的玩具,眼神往上看,玩具制造商的脸色可有点难看啊,就敷衍地张了张嘴。 她只能咬住它的头,吸了吸马眼,舌尖沿着缝舔了一圈,上手握住,熟练地套|弄,闭眼亲吮着。 三分钟就累了,嘴酸手酸,她委屈抱怨道:“我有超过十分钟没到的时候?你哪回能在三十分钟内射?就管你自己,没点良心。” “……” 要不是游风没哭过,真被她气哭了。 他一把拉起她,把她抱到身上,对准,插进去,坐着抱操起来。 太激烈了,塞得也太满了,顶撞摩擦的快感紧追着夏灯,她不由得死死搂他脖子,没形象地浪声大叫。 他们从床做到沙发,做到空荡浴缸,做到全景窗前。 夏灯双手撑着也没保护好胸部,被他顶得一直贴着玻璃,持续性地挤压变形。 他喜欢做爱时牵着她的手,一是给她支撑,二是通过她攥他的程度,确定是不是自己上头,弄痛了她。 八年过去,他跟夏灯在性事上越来越和谐,她越来越能接受,但他也越来越疯了,比年轻时需求更多,更激烈、勇猛。 夏灯原先开玩笑,每次扛不住就问他是不是吃药了。前段时间陪小姨去找私人医生,提到性生活方面,涉及未知的领域。原来游风这种性能力越来越强的人甚至不在少数,可能是病理性,精神方面出问题会导致这种情况。 她慌了神,立即预约医生,把游风骗过去。医生跟他聊了聊,做了一些游戏、测试,确实有一些精神压力,但谈不上分裂症,也没这趋向。 不过要注意休息,保证大脑有脱离工作状态的时候。 “啊——” 夏灯攥着他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他密集的青筋。 冲刺阶段,他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粗,随一声用力呼气,射了。 他不着急拔出来,轻轻撩起她的发,亲吻她脖子后。 夏灯软在他胸前,姿势和微微下垂的唇角显得她有些娇,但手劲儿可一点不含糊,使劲掐他掌心一把:“我想回到固定炮时期。” 他妈的,现在游风三天就想要,原先一年七八回,现在一月十七八回,她受不了了。 “你下次事前说,不要每次事后说。”游风一把抱起她,抱进旁边秋千床,走到不远的独立浴缸放水。 夏灯双手扒着秋千索,美人鱼一样瘫软在秋千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