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满早生贵子携手一生……”关竞停顿了大概两秒,“……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付明杰笑得酒都要洒出来了,主动跟关竞碰了碰杯,“我干了,你随意。” 关竞又偏头去看付三生,付三生就笑了笑说,“你意思意思就行,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喝点好。” 话是这么说,但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付三生和付明杰喝掉了整整两瓶白酒。 就说酒瓶不算大吧,加起来也有起码一斤多了,而且度数还挺高。 走的时候付明杰脚底下都在打飘,关竞想把他们送到酒店,被程玉拦下了,说酒店就在小区对面,这几步路拖也能把人拖过去。 关竞看程玉扶着付明杰的样子还算稳当,就没坚持,等他们转过楼梯拐角才回了屋关了门。 桌子上一片杯盘狼藉,付三生坐在桌边,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小半盘娃娃菜。 关竞凑到他跟前,轻声喊了一句,“三哥?” “他们走了?”付三生问。 “嗯,”关竞点头,“你也喝了不少,洗漱一下早点睡觉吧。” “我得去洗个澡,”付三生站起来朝洗手间走过去,“身上全是酒味儿。” 他语言流畅步伐平稳,看起来倒不像是喝多了的模样,关竞彻底放下心,开始收拾桌上的锅碗盘碟和没吃完的菜。 等他把桌子收拾好,戴上手套打开洗洁精准备洗碗的时候,洗手间里猛然响起了付三生把音量开到了最大的嗓音。 他在唱歌。 关竞听不出来他在唱什么,因为他已经走调走到南极去了。 这个点闹出这个动静简直是等着邻居来破口大骂,关竞顾不上碗了,匆忙脱下手套跑到洗手间门口,“三哥你别唱了!扰民了!” 里面的动静立刻停了下来,关竞正要松一口气,突然又听到了砰一声闷响。 似曾相识。 “三哥!你没事儿吧!”他慌慌张张的去拧门把手,没拧动,应该是付三生反锁了,“三哥?你说句话!” “我没事……”好在付三生很快就回应了他,“你走吧,不用……管我。” 还好还好,人还是醒着的,“你冲一下就赶快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这次付三生没有回话,关竞把脸都贴到门边儿了,也只能听见淋浴喷头哗啦啦的水声。 他干脆整个人都靠在了门上,又喊了一声,“三哥?你还……” “好吗”两个字还没说完,里面的人就突然打开了门。毫无防备就失去了重心的关竞都没来得及扑腾两下,就啪叽摔在了地上。 半截身子进了洗手间,半截身子还在客厅,姿势十分尴尬。 而且……妈的好疼…… “我洗完了,”付三生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听起来平静镇定又淡然,“你……关竞?你趴着干什么?” 关竞抬眼,看到了一双湿漉漉的脚。 他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但这种预感没能阻止他抬起头的动作。 深夜十点半,洗手间门口,关竞梗着脖子,瞻仰了一个一丝不挂只挂着水珠的付三生。 第七片阿莫西林 关竞见过不少人喝醉的样子。比如他爸,喝多了特别爱聊天,唠唠叨叨一口气说上俩小时都不带停的。比如佟哲,喝多了就哭,而且是不出声光掉眼泪那种。再比如他吉他社的副社长,聚餐十次里起码喝醉八次,这八次里起码又会跳上八次半的脱衣舞。 但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像付三生一样,会在喝醉了以后大声唱歌,并且跑调,然后衣服也不穿的站在别人眼前,一站就是半天。 不过他皮肤是真的好,脸上白,身上更白。 三十岁的人了这情况正常吗? 不对,关竞你在想什么呢?!这是重点吗?! 他强制关闭了自己的脑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拉着貌似还在发呆的付三生的手把人拽回了房间。 一进屋付三生就像是重新开机了似的,先是挣开他的手,然后自动自发地打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穿上了。 内裤很贴身,衬得弧度很明显。 ……嗯?哪里的弧度? 这个问题刚钻进关竞的脑袋里,付三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要睡觉了,可以帮我关灯吗?谢谢你。”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躺上了床,闭上了眼睛,还把双手合拢交叠在小腹上,姿势堪称端庄。 这波操作我是服气的,关竞想着,不过能老实睡觉总归是好事。 灯的开关就在门边的墙上,关竞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也多亏他这一眼,才避免了付三生今晚第二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明明上一秒还一动不动躺的像个死尸,怎么下一秒就要滚到床下来了?还能不能有点行为逻辑? 关竞抱住付三生的肩膀和腰,想要把人拖回床上,付三生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突然使劲挣扎起来,并且扯着嗓子喊道:“松手!放开我!回你大菠萝里去你这个混蛋……” 吓得关竞立马松了手。 手松开了人却没敢离开,谁知道付三生还会不会往下滚?关竞叹了口气,半坐在床边,假装自己是一堵墙。 付三生这会也不乱动了,他从平躺改为了侧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靠着关-此刻是墙-竞。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也越来越均匀绵长。 是睡着了吗? 关竞试探着动了动腿想换个姿势,还没挪动一厘米呢,旁边的付三生突然翻了个身,并一把拽住了关竞的T恤下摆。 关竞还没来得及震惊,付三生就像条大毛虫一样往他身边拱了拱,又把自己抓住的那截衣服贴到脸上蹭了蹭,然后迷迷糊糊地说,“……火锅……酒……” 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关竞却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衣服上都是火锅和酒的味儿。他有点无奈,本来想收拾完了洗个澡再换的,现在好了,别说是去洗澡换衣服,他连动都不敢动。 付三生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关竞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来,显示时间是晚上十点五十九。 ……啊,现在蹦到十一点了。 关竞隐约感觉到了困意。 他今天上了一天班,晚上又喝了酒,还跟着付三生一通折腾,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疲惫。 但他不能扔下这个随时可能会再次摔下床的三哥独自去睡觉,他的良心不允许。 关竞思索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付三生推进了床里,腾出地方后飞快地踢掉拖鞋躺上去,又赶在付三生惊醒前一把搂住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