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都来不及!” “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宋朝阳回答:“我心里清楚,这几天肯定缩着脖子做人,你就放心吧。” 搞定了宋朝阳的事情后,宋戍边出门,一眼就看到在大门正厅里值班的黑脸公安。 “队长!回家去了吗?”黑脸公安打招呼道。 “回家去了,对了,我弟弟这两天都要在这里休息,你和明天夜班的同志交代下,巡楼看到他别大惊小怪的。”宋戍边叮嘱。 “他有什么事情?需要留在我们这里?”黑脸公安打听问。 “前几天那个案子,我们法医不是说要有专业知识的人帮忙才行吗?他就是我认识的最专业的了,燕大生物专业毕业的,我让他帮忙看看。”宋戍边说道。 “哦哦!”黑脸公安立马明白了过来:“队长你放心!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到不必,虽然单看样子他是你弟弟,但是实际上按年龄算,他是你哥!”宋戍边有点复杂的说:“你这糙脸,也着实应该捯饬一下了,二十出头看着像快三十,算什么啊?” “我们大老爷们的,不需要注意这些!”黑脸公安回答。 “你确定你对象不在意?”宋戍边问。 “她就喜欢我这样!说有男子气概!”黑脸公安得意洋洋得说。 “好哇!刚刚谁说是假设有对象的?都到这一步了,还敢瞒着不告诉我们大家伙!”宋戍边抓住了黑脸公安的把柄。 “队长!~”黑脸公安作出哀求的样子,拉长声音撒娇。 “算了算了!”宋戍边连忙捂眼:“你别做这个表情,你这张脸配上哀求撒娇的表情,实在是辣眼睛!” 笑闹完,宋戍边回家和家中大领导沈晴汇报了冯燕行的说法。 “冯叔这人,一向鬼点子多!”沈晴听完,顿时掩不住笑容。 “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不会开心。”宋戍边委婉提醒。 “他不仅会不开心,还会给说这话的人增加一堆工作!”沈晴笑:“还好我现在不被他管了,就是他知道也没关系,下次我要当着他面说。” “不不不!小晴咱不能太自私,想想你爸妈还在人手底下呢,他们一把年纪了,不应该为女儿背锅了!”宋戍边笑劝。 这边知道事情能够解决的人们欢天喜地,那边抓人抓错的人们却尴尬地恨不得脚趾扣地。 出于或这或那的原因,当场围观的众人全部没有解释被抓的人不是宋朝阳,就连被抓的会计,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说话辩解。 李栋梁躲在巷子里拼命想引起行动人员的关注,却徒劳无功,不敢露面,只能叹气着去找文主任解决。 于是行动人员带着会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脸色阴沉的文主任在门口迎接大家。 行动人员将会计绑到了文主任面前,刚想对文主任道“幸不辱命”,就听到文主任的斥责。 “你们怎么回事?抓个人都能抓错?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人是宋朝阳?”文主任呵斥道。 “这不是宋朝阳?”行动人员们一直惊讶:“这是您派来的人指认的啊?” “他指认的是边上那个!边上那个小白脸!”文主任绝望怒吼。 “主任,这不能怪我们啊!还是您派来的那人的问题。您派的那人怎么回事?直接和我们说那个小白脸就行了,结果非要说那里就是宋朝阳宋主任!一个主任哎!我们都觉得那是中年人,您说这能怪我们吗?”领头的人凑近了和文主任解释。 文主任心肝脾肺肾全部都开始疼了起来,隐隐觉得是自己作为主任被内涵了年纪大,看到乖顺地被“请”来的会计以及跟着跑过来围观的一些罐头厂员工,迁怒道:“你们明明知道他们抓错了人,为什么不说?!你们这可是在妨碍工作!” “这位主任您可要明鉴!”罐头厂员工们立马反驳:“虽然您的同事们喊的是宋朝阳,但是抓的不是啊?我们还以为厂里会计胆大包天冒充宋主任做了什么不法之事呢?谁敢开口随便说啊?” “就是就是!” “谁能想到你们工作这么不到位,人都能认错了呢?”众人众口一词。 听到这话,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该怎么反驳的文主任调转枪头,先炮轰会计:“你怎么回事?人都说了要抓宋朝阳,你被抓了居然不开口?你是不是有亏心事?!” “主任我实在是冤枉啊!”会计连忙喊冤:“我看到大家凶神恶煞的,我刚开始就懵了,后来过来的路上好几次想说,但是每次一开口说‘这位同志’,他们就让我闭嘴!我怕挨打不敢继续说啊!” 会计和宋朝阳关系很好,虽然是故意不说拖延时间,但是找的理由也很充分,毕竟关系再怎么好,也没到为了别人赔进去自己的地步吧? 文主任听到会计狡辩的理由,气得一脚踹翻了垃圾篓,给罐头厂的工人们警告说:“好!你们可真好!你们给我等着!” 众人一句“我们等着”还没回回去,文主任就抱着脚开始单脚跳了起来。 “主任,主任!您怎么了?”狗腿子们连忙上前变大忠心。 “妈的你们往垃圾篓里扔了什么?!”文主任一边单脚跳,一边怒骂。 有行动人员看了眼被踢翻的垃圾篓,回答:“主任您忘了?前几天有人举报有一户人家私藏贵金属,我们就把搬了那个贵金属回来,结果回来发现那是矿渣!您当时就让大家处理掉,大家就扔在门口的垃圾篓里了。” 想到那死沉死沉又不规则的矿渣,文主任只觉得自己的脚趾开始痛地不正常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送我去医院!”文主任立马教训道。 “主任我们看哪个医生?”到了医院之后,行动队员问。 后面林红等人偷偷摸摸地跟上来了,想知道文主任的脚究竟怎么了。 文主任刚想问哪个医生好,就听到罐头厂的人说:“这种问题还需要问文主任?我们要保持革命的纯洁性,怎么能让臭老九们给文主任看病?必须是我们跟正苗红的工农兵大学生出身的大夫才行!” 这话占住了理,文主任一时没办法反驳。 没听到反驳,行动人员以为这是文主任默认了,连忙为文主任挂了一个工农兵推荐上大学从而大学毕业的骨科医生。 众人继续围观文主任的治疗过程。 工农兵大学毕业的骨科医生,看到文主任的样子,直接上手检查:“哪里疼?这里,还是这里?” 医生按到大拇指的时候,文主任一声痛呼,脚大拇指顿时变了形。 “怎么了怎么了?”医生心里有点慌了,但仍然故作淡定问。 “我的脚都变形了!你和我说怎么了?”文主任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