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查地轻轻一挑,心中只觉怪异——这秦初真是老秦家的种?还是太过会演戏了? “罢了,这些原都不是你的过错。”明德帝转而历声道,“你的艰难朕都明白。只是如今实在闹得不像话了,堂堂侯府之家,举国的百姓们都瞧着,你们便是这样子做表率的?!” “臣惶恐!”秦初额上冷汗直冒。 “罢了,罢了,朕也不为难你,只是这等子不孝不悌之事不得不罚!”末了竟是将秦楠身上的官职一撸到底,刚刚热乎没几天的三品参将便这么没了。 秦初脚步虚浮着走出栖凤殿,再一次看到那冬日高悬的惨白太阳,方才觉着再次回到了人间。 这可如何是好?被皇帝所厌弃的老六以后可怎么办啊!秦初混沌着回到镇北候府,脑子只剩下对秦楠的担忧。 “侯爷!”高氏欢喜地迎上秦初,不等秦初斥责家中出了这等祸事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高氏便欢喜地挽住秦初的胳臂,几乎要高兴得挑起来,“刚刚侯爷不在,宫中来了旨意,赏赐了许多东西不说,还赐了咱家虎姐儿好大的福分。” “咱家虎姐儿今儿起便是县主了!”高氏的声音如图春日的黄雀,高昂而欢欣,“圣旨里还说了,待咱们家虎姐儿长大些便送去宫中做公主伴读!由宫里娘娘教养着!” “啊?”秦初呆愣住,没想到旨意竟是如此。 “哎呦,瞧我给乐傻了。”高氏挥着帕子拍拍自己的嘴巴,“侯爷您刚从宫中来,定然比我要先知道圣旨的。” “圣旨里没别的了?” “嗯?”高氏不明所以。 圣旨里确实什么也没有了,除了大篇幅对镇北候秦初的赞美与赏赐,其余便什么也没有了,没有斥责,没有怪罪。 “侯爷,你是怎么了?”高氏疑惑不解,明明是阖家荣耀的大好事,侯爷怎么不见喜色呢? 秦初屏退下人们,脱下沉重的官服,浑身瘫软地倒在窗前的小榻上,将今日面圣的事情说予高氏。 “你说,陛下这是何意呢?”秦初一时没了主见,竟然和家里妇人们说起朝堂之事。 “嗐,这还不明白么。”高氏腰肢一扭,为秦初倒上一杯热茶,贴着秦初斜椅在小榻上,笑道,“圣人那是个赏罚分明的,六弟做的不对便罚,侯爷你做的好便赏。” “圣人刚罚了六弟,转头便赏了侯爷您,那意思不就是六弟是六弟,侯爷是侯爷,不相干,不连坐。”高氏欢喜道,“圣人果然圣明呢!” 秦初又想起明德帝先前追忆往事,竟然还记得与自己年幼时的一面之缘,心中一时熨帖无比,此时便是让他为明德帝去死,大约也是毫不犹豫的。 是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的了吧! “唉,老六可如何是好啊!”秦初感动完毕,又担忧起秦楠来。 “这有何难。”高氏愈发觉着自己这个侯府夫人当得颇有心得了,如今都能为丈夫分忧解难了,阖府上下真真是离不得自己了。 “咱们这硕大的侯府,还养不活一个闲人不成?”高氏道,“就六弟性子,早晚能闯捅破天的大祸来,如今没了官职反倒好,每日顶多撵鸡斗狗、寻花问柳,也就惹不出什么大祸来。” “侯爷你就莫要忧心了,下月我便让人将六弟的月钱提了,哪怕没了俸禄,也苦不着他。” 闻言,秦初便也放下了对秦楠的担忧,心中暗想,届时我再私下多多补贴六弟便是。 秦初与媳妇儿高氏说着体己话,另一边,大凤皇宫栖凤殿内,明德帝也在与贴身大太监说着话。 “刘伴伴,你说今日那秦初有几分真、几分假?”明德帝对秦初始终心中存疑。 刘太监笑得宛若活佛,轻声道,“陛下是觉着这秦初不似其父吧。” “陛下有所不知,这秦初虽未秦家长子,但是一直长于乡野。既未曾上战场拼杀过,亦为曾接受过诸子百家的正统教育。就连那一手孬字儿也拿不出手的。” “如此粗鄙浅陋之人到了陛下面前,如何不惶恐自惭呢?” “这般说来,他竟是个有福气的。”明德帝不喜不悲道。 “这福气还不是要仰仗陛下您啊!”刘大太监熟稔地拍马屁。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今天也不要上幼儿园》 一场意外车祸,陈羽带着三岁宝宝进入了无限末世求生游戏。 面对层出不穷的天灾人祸,陈羽担忧:“果果,我们即将开始一场大冒险游戏,害怕吗?” 陈果眨巴眨巴大眼睛:“所以,是不要上学了吗?” 陈羽:......“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但是兴许比上学还要怕人。” 陈果:“那妈妈也不要上班了吗?” 陈羽:“是的。” 陈果:“哇哦~可以天天和妈妈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然后,母女二人遭遇了丧尸围城,面对面目狰狞可怕的丧尸,陈羽:“果果你怕吗?” 陈果:“有一点。妈妈你怕吗?” 陈羽:“我也有一点。” 母女面面相觑,紧紧抱在一起,“那我们今天就不出门逛街了吧。” 于是,前期早已疯狂囤积物资的母女二人靠着丰厚的物资苟过了三十天的丧尸世界生存挑战,成功通关。 第27章 接到自己被一撸到底没了任何官职的消息之时, 秦楠刚刚从花魁娘子的床上宿醉醒来。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秦楠是有些懵逼的, 恍惚片刻后竟是浑身轻松, 仰天狂笑起来。 一旁的花魁娘子瞧着秦家六爷的癫狂模样不禁往床角里缩了缩,心道,这秦六爷莫不是被打击到失心疯了吧! 花魁娘子哪里知晓秦楠的心理变化, 在旁人看来,被皇帝斥责又没了官职, 那不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拿根裤腰带吊死自己都不算正常。可是秦楠不是一般人, 秦家人的反骨在他的身上被继承到了个十成十。 没了官职的秦楠只觉通体舒坦,宛若出了笼的鸟雀,没了枷锁一飞冲天, 自此天高任鸟飞。 秦楠扭头看向缩成一团的花魁娘子, 笑问道, “我就要走了, 莺娘跟我一起走么?” 莺娘心道, 走?走去哪儿?你现在没了官职,又被家中老父亲厌弃,你还能去哪儿?难不成要去做浪迹天涯的乞儿?自己做乞丐婆子? 然则,心中虽然诽谤着,莺娘作为花魁娘子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线的,只见她娇弱地垂下头,露出那雪白细腻的脖颈, 声如莺鸟一般动听, 悲泣道, “奴家....奴家这低贱之人如何有福分跟着六爷.....只愿六爷莫要忘了奴家, 十天半个月的能来奴家这儿一回,那便是天大的欢喜了。” “先前不是一直闹着要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