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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3(1 / 1)

生华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他摇了摇头,背起药箱与容衍见过礼离开。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宁长风默默抬起被子,将自己连头蒙住。 床褥微微一陷,容衍坐在床沿看了他半晌,抬手去扯蒙在他脸上的被子,没扯动,便酸道:“你这般将头脸一盖一蒙,倒像是我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过错一般。” 宁长风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有些飘忽:“不算……罪大恶极……吧?” 容衍只当他心虚,又好气又好笑道:“不说你。快把被子打开,闷不闷?” 宁长风这才露脸,默默让出一个位置,拍了拍:“躺会。” 容衍剩下的三分气也没了,笑吟吟地脱了靴子,挨着宁长风躺下,将人揽进怀里,捉住他的手把玩着。 宁长风体力尚未恢复,便随他摆弄,只问道:“城内如何了?” 容衍无奈一笑,颇有些怨言道:“你啊,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却拿他没办法。 他挑着能讲的部分讲了,宁长风静静听着,经历过末世的他怎会不知道要対抗这种东西有多难,他们尚有组织有经验,在这里却只有容衍一人殚精竭虑,摸着石头过河。 想到此,他心口酸胀,微微撑起身,堵住了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唇。 容衍顺势而为,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奖励你的。”直到双唇分开,宁长风亲了亲他红润的唇角,低声道。 容衍嗓音发渴,接连几日的困倦一扫而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舔了舔唇瓣:“不够,可以再要一个吗?” 手掌抚上他强劲的侧腰。 宁长风翻身躺下,倒头就睡:“没了,困。” 容衍只好遗憾地将手从他衣摆里抽出,老老实实抱着夫郎睡了一个难得的午觉。 * 城中远没有容衍描述的那般太平。 不停有人查出来被感染强行带走,疠所里的大火从未熄灭过,一旦走入便不可能再回来。 渐渐有人开始说,那才是人间炼狱。 疠所外围的诊间内,李顺德快把古籍医书翻烂。 他已近七十高龄,原本花白相间的头发短短数日内竟已全白,稀疏地顶在脑门上,脸上的精气神被憔悴疲惫取代,有官兵押着今日发现的感染者路过,他也仅抬了抬眼皮,麻木地继续配药。 临时搭建的药房内一字排开数十个药炉,有些在咕嘟冒泡,有些才刚刚放入药材,不停有药童进出看火,将煎好的药汤端去疠所。 这样的药房有五个,包括李顺德在内的所有顶尖医者也好、巫蛊大师也罢——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方子被改造试验,至今仍没有哪一剂起过作用。 它们都不约而同缺少一味引子。 李顺德隐约知道有一样药引可能会起作用,但他只是将袖中的药瓶揣得更深了些。 那是早几年宁长风赠与他的一小瓶鲜血,被他制成了药丸随身携带,可解百毒。 如果世上有种药需要放干一个人的血才能拯救更多人,那他宁愿永远不配出那个药方。 在医者眼里,每条生命的重量等同。 被押着即将走入疠所的人突然崩溃,他挣脱官兵的钳制,边哭边往回跑:“我不要死,我没病,我没病——” 还未跑出几步就被射杀当场。 正值盛年的小伙子倒在灰扑扑的地面上,死不瞑目地望着某个方向,逐渐乌青发黑的嘴唇喃喃念道:“为何——神不救我们?” 疠所中渐渐有人围上来,静默无声地伫立。 人群中有低低的呜咽声响起,连绵不绝。 不知是在哀悼这早死的年轻人,还是哀悼未来某一天的自己。 为首的官兵取下头盔抹了把脸,嗓音粗硬道:“带走销毁!” 尸体被叉走投入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焦臭味飘散在整座城池上空,经久不绝。 这是一场比瘟疫还可怕的灾难。 人们在容衍的高压政策下被保护起来,尽管每天都有人被清理,但活着的人占多数。 他们被圈养得久了,眼里看到的只有亲人被带走时的绝望与哭嚎,久而久之便忘了活尸袭城那夜有多可怕,感激变了味,愤怒与怨怼逐渐占据上风,城中每日都要上演与官兵争抢夺人的戏码,最后都以血溅三尺收场。 容衍回来得越来越晚,面上的憔悴日甚。 所有人都在质问,为何宁长风不出来救他们,明明只是抬手便能做到的事,就像那夜一般—— 为何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怨怒的情绪在城中蔓延,长期的恐慌压抑汹涌着寻找着出口,他们将供奉宁长风神位的牌子扔到地上用脚踩,用最恶毒的话诅咒谩骂他,每天都有人自戕身亡,容衍顶着莫大的压力,护卫将府内围成铁桶一般,就是不让宁长风露面。 自然,还在休养的宁长风也不知外面正在发生什么。 直到他恢复得差不多,能踏出院门时,落无心拦住了他的去路。 “主人吩咐属下好生照看您休息。” 宁长风盯着他,目光沉冷,语气发寒:“他软禁我?” …… 片刻后,落无心沉默地侧身,让开一条道路。 金平城最繁华宽阔的主街道上此时挤满了人,他们手无寸铁,却胜在人多,潮涌般推挤着官兵,高喊让宁长风出来救他们。 官兵也是血肉之躯,也有父母亲人消失在疠所,在连声的质问下拿刀的手并不那么坚定,被推着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数道黑衣身影翻上房顶,他们手持□□,领口和衣摆都绣有金色莲花纹的样式。 弩箭齐发,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人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街。 暴动的人潮猝然一静,齐齐抬头朝房顶望去。 容衍出现在最高处,他语气森然,字字含冰带雪:“所有人退回去,否则格杀勿论。” “咔嚓”一声,又一批弩.箭上弦,対准了他们。 静寂过后,有人萌生了退缩之心,却总有那不怕死的更进一步,一声质问尚未出口就被弩.箭穿过脖子,洞穿一个豁大的血口,鲜血飚溅在周围人脸上,还是热的。 那人喉中“嗬嗬”几声,倒地不起,新鲜粘稠的血液流动,黏在人们鞋底。 “看来是我対你们太仁慈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容衍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抬头仰望,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怕。 仿佛在那个人眼里,他们与那些该死的活尸没什么区别。 人潮逐渐松动,被逼回各自屋内,绣衣史自房顶上跃下,训练有素地站开,确保方才暴动的每户人家都在视线范围内。 容衍脸色阴冷地转身,周身低气压在看到身后那人时骤然一凝。 宁长风站在屋脊北面,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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