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树的事可以稍后再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该得的物资拿到手。 …… 再次回到巨城,这次有金代表和钟未宗带领,很快通过城门检测,顺利进城。 这么多重要物资不可能在外城,一行人没有停留,径直去了内城,有些特殊物资只有中心城的特殊部门才有,比如:畸化武器和能源枪。 刚进入内城,秦砚安就难以维持人类形态,再次变成了小堕变兽,好在他提前发觉能量不稳,在通过内城检测之后,就把驾驶位让给了季栩,他坐上了副驾驶。 没一会儿就只剩一堆衣服了,小堕变兽跌跌撞撞从衣服堆里飞出来,爬上季栩的肩膀,自己钻进季栩的胸包里,团吧团吧再次陷入沉睡。 一行人在内城过了一夜。 第二天季栩再次见到了窦慎寒,这次他是带了任务过来,转达高层想要购买净化树的意思,询问季栩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在前往巨城的路上,季栩和秦砚安商量过此事,依着季栩的想法,是想直接卖给巨城三颗花芯,换取物资和在巨城的一定特权。 秦砚安认为这样不妥,季栩既然可以一次拿出三颗花芯,又怎会没有更多?就算季栩说了没有,别人也未必相信。 何况京岭巨城日后会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准,会不会一直维持五位军长共治局面,谁也不知道,如果一方掌权,对独立在外的基地和季栩又是怎样的态度,更是没人知道。 季栩这种一次拿出三颗花芯的行为,无疑是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太冒险了,净化树无疑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筹码,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哪怕日后有所变动,他们也能占据主动权,不会被人胁迫。 秦砚安建议暂时只卖一颗花芯给巨城,而且还不能直接卖花芯,可以卖净化树苗,说法也是现成的,就是在净化树的边上发现的小苗,他们只有能力培养起一棵净化树,这棵小苗没有更多的血肉培养,只能维持现状。 日后会不会发现其他净化树苗就看局势发展了,而且净化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给它足够的空间成长,肯定会长成苍天巨树,后期只要血肉跟得上,一棵或多棵净化树获得的净化液其实没什么区别,最大区别估计就是季栩是否安全了。 如此一来,季栩原本打算卖给海滨基地一颗花芯的计划也要打消,物以稀为贵,随处可见,净化树又稀有在哪里? 何况海滨基地也给不出巨城的条件,所以可以卖给海滨基地净化液,却不能卖净化树。 季栩接受了秦砚安的提议,昨夜在金代表和钟未宗的人都离开后,他就在附近挖了泥土,悄悄培养一颗花芯,血水和鲜肉车上就有,不需要太多,只要能保证花芯长成小苗就行。 季栩提出了和秦砚安商量好的条件,涉及特权问题,窦慎寒无法做决定,还得上报。 在窦慎寒离开之后,季栩一行就跟着金代表和钟未宗去取物资了。 第113章 偌大的京岭巨城,虽说很多物资供不应求,但军方想要调货还是很容易的。 两批物资,主要就是药品和武器,还有一些巨城特有的末世产品,看似不多,实则两辆中卡也装不完。 为了腾出更多空间,季栩把自己车厢里的透明废渣卖掉一些,有了钱就在内城买了两截挂靠车厢,分别挂在池映、程蓦和孟北泽、秋君闻的中卡上,有了空间有了钱,就可以购买更多物资回去。 季栩一行在内城大肆采购的消息,全被一一汇报上去,对他们的动向最为关注的就是蒲琨军长,他也是坚持留下季栩几人的强硬派,与邢恭和军长的温和态度不同,蒲琨军长主张不惜代价也要留住他们。 蒲寄夏的预言不会有错,她让留下的人,必然有留下的理由,作为蒲寄夏的亲爷爷,蒲琨军长坚定不移的信任和维护着预言。 钟未宗没能陪着季栩闲逛,刚取完物资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匆匆离开了。 季栩一行在外大采购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被人盯梢了,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在外采购的时候,也有人暗中窥探,可能是军方的人,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 没有舞到面前,季栩都能无视,胆敢心怀不轨,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军方的回复还没下来,季栩只能继续等待。 …… 天色渐黑,在即将关城门的时候,一行车队才疾驰而来。 改装仓栅车厢里,关着满满几车厢的畸化猪,大部分都还活着,正在疯狂撞击金属栅栏,少部分伤势较重,趴在车厢里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血腥味浓重。 车队有着统一的标志,是外城有名的狩猎队,专靠狩猎畸化家禽和牲畜为生,这次是从未有过的大丰收,所有人都很兴奋,在接受检查的时候,还在滔滔不绝,商议最近两天再去一趟,还能大赚一笔。 看着车厢里如此之多的畸化猪,城门口不少人看得眼红,竖着耳朵偷听,想知道这么多的畸化猪到底是从哪里抓来的。 在缺吃少穿的末世,肉价居高不下,太多人末世后就没闻见过肉味,一下见到这么多畸化猪,不少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车队顺利通过检查,进入外城,一路没停,开去了外城最大的屠宰场。 屠宰场灯火通明,工人还在工作,车队刚到,就有人迎出来接货。 还如往常一样,重伤或者死掉的牲畜先卖,活的牲畜会运往农贸市场,价格比直接卖肉更贵,有钱人就喜欢买整只畸化动物回去,是驯养也好,杀了吃肉也好,总之很能赚钱。 狩猎队中最不起眼的袁驹,伸手去拽一只已经死透的畸化猪,猪落在地上,袁驹跟着被带倒,惹来其他人的哈哈大笑。 袁驹脸朝下趴在地上,四肢颤动,想要爬起来,却不得其法,像只划水的大王八,再次引起一阵大笑,却没人过去帮忙。 队友纷纷调侃,“老袁你行不行啊,来个王八翻身!” “这是练得哪门子童子功,回去表演给你媳妇儿看,别耽误时间,快起来干活。” “老袁你抓紧,这车猪都交给你,我们抓猪你撒尿,一个尿撒了半小时,我们卸车你摔倒,怎么着,还想再趴半小时吗?” “别偷懒,这回我们可不帮你了啊。” 没人注意到袁驹脸上的挣扎和痛苦,蹭了满脸泥土,依旧无法爬起来,挣扎很快停止,痛苦神色逐渐被木然取代,灰暗的双眸重新亮起,仿佛油尽灯枯后的新生。 袁驹双手撑地,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定格在一个憨笑上,和他以往的表情丝毫不差。 袁驹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骂骂咧咧,踹了死猪几脚,像是还不解气,又用拳头泄愤般捶了几下,顺势把掌心的一截断枝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