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外来的客人,则需要提前过来订,不然到了饭点,老板没有材料来提供额外的餐点。吃什么也不能随便点,只能告诉老板自己不吃什么,剩下的看老板自由发挥。 老板长得很严肃,性格倒是很幽默,逗乌鳢:“你确定是两份儿童餐,不是三份?” 乌鳢被问得有些不确定起来:“我应该是吃儿童餐的吗?” 老板就严肃地说道:“你想吃儿童餐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乌鳢就红着脸小声道:“那我要大份一点的儿童餐。” “没有问题。中午十二点准时来。” “好的。” 虾爸爸抬手揉了揉乌鳢的头,一手抱着两个孩子出门,一起一个接着一个商店逛。 小镇的商业街很简单,就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两边开着一些商店。有刚才的快递点,也有药店、医院、学校之类的生活设施,还有菜场、小型百货商店,更多的是一些小小的店面,卖一些看上去不是很精致的东西。 乌鳢对一切都很好奇:“我在沙西的时候就想买。那时候每天早上跟着力嫂去集贸市场买菜,有时候时间比较宽松,就能去周围逛逛。市场两边的路上有人开了很多这样的小店,卖很多好玩的东西。” 他们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小镇上很传统的裁缝店,这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他知道有裁缝,以前在红鲤家族的时候,每年去海曼家族前,都会有裁缝来给他量身定做许多衣服和配饰。但是他从来没去过裁缝铺。小镇里戴着眼镜和人讨论舞蹈动作的裁缝阿姨,也和那些走路尾巴能扭三圈的人鱼不一样。 裁缝阿姨什么都会,一个人就能包办量体裁衣。铺子里的布料很有美贝镇特色,大部分都是清爽的蓝白色。 美贝镇常年温暖炎热,日常都是类似麦麦小镇的短袖短裤打扮,或者是类似虾爸爸现在的宽松大袍子。 裁缝阿姨手脚麻利:“过两个小时来取!” “好嘞!”出了裁缝铺子,一行人手上很快又多了几个美贝小饼。 别看小镇不大,想要仔细逛一圈还挺费时间。 中间他们去船厂看了一下,发现涂料不是喷完就完了,得喷好几层。一层喷完还得干燥、打磨平整,然后才能喷下一层,今天能弄完就已经算是快的了。 虾爸爸就带着三小只重新回到裁缝铺,经过简单又有些磕磕绊绊的沟通后,裁缝阿姨带着他们去库房:“旧料子很多,我给你们找一些耐脏耐磨的。有些有瑕疵,不过剪一剪拼一拼还能用。” 虾爸爸没有因为便宜就随便买,而是仔细挑选了一番,最后按照光脑上标注的数量,购买了布料。 裁缝阿姨借了一辆平板车给他们。 虾爸爸把布料和三个娃一起放上去,谢过裁缝阿姨,很快回到船厂。 老厂长一看他们拿回来的东西就了然:“是用来做内饰的吧?我给你几个地址,你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买到合适的东西。” 船的内饰可不简单,涉及到很多东西。除了要保障必要的船的功能外,还要兼顾客货需求。 船的内部空间又很有限,无论是空间还是材料都得精打细算。 虾妈妈已经把原来小破船上能用的东西都给拆了下来,看到虾爸爸带回来的料子觉得很开心:“别急,我仔细算算还缺什么。” 乌鳢毕竟是个艺术生,看到虾妈妈画的很潦草的草图,自己跟着画了一副,补充了亿点点细节。 他的艺术水准谈不上大师,但在同龄人中间已经是佼佼者,比起普通人来肯定要专业得多,这样一幅只是按照虾妈妈构想的设计图也算不上什么艺术创作,但通过光脑的投影,就和做完内饰的船一模一样。 众人感叹了一番,又重新开始计算尺寸和缺少的东西。 美贝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乌鳢和虾爸爸这一回也不带两个宝宝,拿着清单去采购,很顺利就买到了合适的材料。这些材料很多都像旧布料那样不能直接使用,还得经过一些加工,但价格已经便宜非常多了。 吃午饭的时候,虾妈妈就简单算了一下账:“两艘船比买一艘二手小船花得都少。” 她之前就一直在攒钱,船要换新的,两个孩子今后的学习费用也是一笔开支。如果孩子们将来能够顺利进入更高一级的学府,他们或许还得去城市生活一阵子。 忙完一整天回到虾子岛后,乌鳢就问虾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卖一些土特产?” 虾妈妈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卖水晶虾。”她自己就是虾形人鱼,对吃虾有着天然的抵制。 乌鳢能明白,就像以前大部分海曼家族的人都不吃海鳗一样。而且虾爸爸就是水晶虾成精,两个孩子也都是水晶虾半妖,虾妈妈对其它普通的水晶虾产生同理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水晶虾,是这种紫草。这里应该很容易种?” “这里自己随便长的,不需要种,得定期清理……你要这种草?”杂草能卖钱? “能的。”乌鳢觉得自己就可以买一点,研究一下水晶虾用来编织虾巢的技巧。不过眼前还是先解决朋友家的经济问题。 “我先拿点样本。不用好的,就给我最普通的,等我回去给你谈个好价钱。” 相九看见自家小鱼陷入财迷模式,就没吭声,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干点活,顺便教教水晶虾一家怎么修炼。 这一家包括虾妈妈在内,在这种环境下修炼都是跟随本能,肯定没有什么功法之类的。 虾妈妈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修炼,满眼茫然,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不是和自己的丈夫一样,对语言不太熟悉:“修炼?” “对。”相九对修炼是完全没有任何解释的,以前负责解释和指导的都是小黑鱼。 现在小黑鱼和水晶虾一家一起,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相九突然就觉得紫草坐垫坐着也不是很舒坦。 僵持了一会儿,他回忆曾经乌鳢是怎么做的,再加上一点道侣的相互了解,伸出一根手指点向虾爸爸的眉心。 看似很普通的一指,虾爸爸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像是指过来的不是手指而是一座山一样。明明感觉到危险,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根本无法躲开。 虾爸爸的脸一下就白了,但马上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相九的手指进入到他的眉心,然后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 “记住这个路径。”他的指导方式简单粗暴,就是用神念引导虾爸爸自己的灵力冲破不怎么畅通的灵脉,形成一个流畅的宽窄一致的灵脉通道。 这个过程显然不会有多舒服,甚至非常痛,不是痛在体表,也不是痛在腑脏,像是痛在更深层的地方。 虾爸爸直接痛成了一只红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