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对于楚溪客来说,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美好了,放在从前他想都不敢想。 可是,看到贺兰康为了“点将计划”早出晚归,看到钟离东曦和姜纾面色严肃地商讨着长安的部署,楚溪客又不得不提起小心。 他自知没有那么聪明,也做不到纵横捭阖、运筹帷幄,能做的就是塌下心来,守好平川,努力赚钱,让自家伴侣和两位爹爹的计划少些阻力。 有时候想想也挺神奇,以他的能力和野心也就能顾好一个小家了,如今,他居然撑起了偌大的平川。 或许将来还有更大的责任需要他去担负,因为有了家人的支持和协助,就觉得也不是那么难的事了。 “来吃饭吧,豪华版蔬菜汤,还有二次加工的驴肉烧饼!” 只要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多大的责任、多大的烦恼都可以暂时丢到脑袋后面了。 楚溪客开心地从便捷版烤架上拿起一个个圆溜溜的烧饼递给大家。 这是他出门之前做好的,里面已经夹上肉了。这样稍稍一烤,不仅烧饼重新变得香酥宣软,里面的驴肉也热腾腾的,凝固的汤汁化开,渗到烧饼里,唔…… 一个字,香! 阿肆充满好奇:“这个烧饼和之前的不一样。” 之前的火烧又大又圆,饼皮薄薄脆脆,还沾着芝麻,眼前这种却小了一圈,饼皮比较厚,是发面烙成的。 楚溪客耐心地科普:“这样的叫‘烧饼’,沾着芝麻的叫‘火烧’,还有一种长条形的,层次更多,还带着荤油香味,你要想吃,回头我做给你尝尝。” “想吃,非常想。”阿肆十分捧场。 楚溪客顿时找到认同感,很是疼爱地把自己面前的蔬菜汤,碗底趴着好几个大虾仁呢! 钟离东曦抿着唇,沉默地盛了第二碗递给楚溪客。 楚溪客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大一口,笑得眉眼弯弯:“东曦兄盛的汤怎么就格外好喝呢?” 钟离东曦忍俊不禁,刚刚掀起的醋盖子又不声不响地合上了。 旁边,二桑把自己的虾仁省下来,叼到桑桑碗里,桑桑往往会在三个里吃掉两个,剩下一个最大的留给最喜欢的小爹爹。 旁边,贺兰康同样一个劲地往姜纾碗里填虾仁,填到姜纾都吃不下了,扭头看到二桑和钟离东曦一个虾仁都没吃到,于是便分了一半给二桑,另一半给钟离东曦。 这样一来,全家就剩下贺兰康没有虾仁吃了。不过没关系,他会在自家崽崽碗里抢。 说起蔷薇小院的“食物链”,还真是复杂呀! *** 火车中途停了两次,换了两次驾驶员和两拨挽马。 等到马匹和驾驶员都休息好了,返程的那列火车差不多也就到了,他们就会驾驶那辆车回去。也就是说,无论来回,他们走的都是同样的路段。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提高速度,还能最大限度地保障安全。 楚溪客一路坐下来,觉得既平稳又舒适,还能看风景,总之体验非常不错。 以这个标准来的话,开通客运专列指日可待。 下了平川专列,距离白兰山矿场还有一段距离,楚溪客做好了准备走路过去,没想到居然已经铺上了铁轨!铁轨上还有一列小型火车! 这才几天?! 楚溪客震惊地看向贺兰康。 贺兰康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腰,貌似不怎么在意地说:“这可是平川特种兵,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他们吃白饭吗?” 楚溪客:“……” 你就装吧! 不得不吧,果然是特种兵呀,做出来的车都比民用的更结实、更平稳、速度更快,就觉得吧,刚刚站上去,嗖地一下就到了。 矿洞的入口……呃,平平无奇。 就像在荒山上随便看到的一个大石洞似的,或者可以想象成施工到一半的烂尾楼,总之不宏伟也不气派,反而土叽叽的,很难想象珍贵的矿石就是从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石洞里挖出来的。 护卫走在最前面,然后是贺兰康,楚溪客和姜纾被护在中间,钟离东曦和阿肆断后。 楚溪客起初还有点紧张,生怕这里掉块石头,那里塌个方啥的,直到深入矿洞才知道自己真是多虑了。 因为是岩石洞穴,又是特种兵仔细清理过的,因此里面安全得很,而且很宽敞,拉着手推车进进出出都没问题,沿途凹陷处还挂着风灯。 楚溪客险些以为在参观旅游景点。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火光的映照下,楚溪客看到了一片金灿灿的石壁。 星星点点的金色斑纹蔓延在矿石上,看得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比心动还心动! 姜纾感叹:“‘愚人金’这个叫法当真贴切,确实挺能唬人的。” 呃,不是金子啊? 顿时,楚溪客呼吸也不急了,心跳也不快了,眼睛也不冒小星星了。 贺兰康调侃:“小福崽,该你发功了。” 楚溪客顿时压力比矿还大,这要是马失前蹄,人设不就崩了吗? 钟离东曦拉住他的手,温声道:“不急,依着阿爹先前说的,若有金矿,就在这条矿脉里了。” 楚溪客重振信心,左走走右看看,发现一条裂缝都要凑过去瞅一瞅,总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直到走得脚都酸了也没看到一根金毛。 姜纾笑道:“毕竟是金矿,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今日就到这里吧,之后派几个熟手过来慢慢搜寻。” 楚溪客累兮兮地贴在钟离东曦身上,点点脑袋。 这下,看来是真崩人设了。 正要往回走,突然,一个奇怪的影子在山壁上一闪而过。 楚溪客心头一紧,下意识道:“什么人?” 其余人纷纷停下脚步。 “鹿崽看到人了?哪个方向?朝哪儿去了?”钟离东曦一脸慎重,丝毫没觉得是楚溪客的错觉。 楚溪客抬手指向左前方,发现那里只有一个很小的石缝,不由自我怀疑起来:“八成是我看错了,可能是火把一晃,我当成人影了。” 家人们反倒比他自己更信任他。 那边,姜纾和贺兰康走到那个石缝前,仔细辨别着风向,查探有没有水流的声音。 这边,钟离东曦摸摸桑桑的头,一本正经地请求道:“如果桑桑不害怕的话,可以去里面看看吗?” 桑桑仰着小脑袋,稳重地“喵”了一声,走到石缝前,先是嗅了嗅味道,又谨慎地动了动耳朵,大概预判到没有危险,这才迈着小猫步钻了进去。 二桑紧随其后。 只是,二桑太大了,钻到一半就卡住了。这下二桑急了,“喵喵”叫着让桑桑回来。 桑桑并没有照做,而是时不时软软地应上一声,就像在安抚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