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的感觉退去了,留给她的只有剧烈的头痛。 西弗勒斯?斯内普“出去吧。” 斯内普的眼神扫过信纸上布雷斯的名字,神色间闪过一丝厌恶。 他朝门口抬了抬手。 萨曼莎总算是如蒙大赦般地艰难地挪动脚步,忍着一阵阵头痛和眩晕感朝外面走去。 西弗勒斯?斯内普“——别让我知道你把这些算计用在德拉科的身上。” 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斯内普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萨曼莎“我能不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您目前并不反对我和德拉科的事?” 萨曼莎抬头问。 可回答她的只有“砰”地一声关门的闷响。 这天夜里,萨曼莎睡得很糟。她的头痛一直绵延到凌晨,脑子里全是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是一盘支离破碎的布丁。 她可以肯定,斯内普闯入了自己的脑子,那绝对不是错觉。从前面对斯内普时,他应该也曾浅浅地窥探过……或许邓布利多也对她做过这样的事…… 刚一起床她就给卢平写了信,想问问有没有那种魔法可以通过眼睛读心或者看穿头脑。但反常的是,足足过了一周,卢平也没有回信。 萨曼莎记得卢平临走的时候说他和西里斯三四月份会出一趟远门。难道时间提前了? 二月的最后一个周五,萨曼莎抱着一堆关于记忆和大脑的魔法书在图书馆角落里坐着,一边查找相关的资料,一边计划着周末的霍格莫德日去分店找艾达问问卢平的消息。 自从布雷斯离开,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已经可以很安心地在图书馆消磨德拉科不在的时光,偶尔地,她还能远远看到达芙妮和西奥多靠在一起的身影,或者看到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捧着一摞摞的书去找平斯夫人登记。 萨曼莎本以为德拉科这一晚的训练也会如往常一样持续到宵禁,结果晚上七点半刚过,他就裹着一身湿湿凉凉的雾气坐到了她的身边。 萨曼莎“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从书本里抬起头,刚好看到德拉科推过来的一颗奶油花生糖。 德拉科“蒙太提前让我们回来休整了——” 德拉科话只说了半句,但萨曼莎完全知道他要说什么。 萨曼莎“明天加油。” 她笑着把糖含进嘴里。 这周六就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比赛,她当然不会忘记。 德拉科“其实我还想说……这周日。”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开了口: 德拉科“……反正都要去霍格莫德……我们就一起走吧。” 他甚至没去看萨曼莎,只是盯着眼前桌子上的一条纹理。 约会? 萨曼莎“如果你明天赢了比赛,我就给你买一大颗冰糕球。” 萨曼莎轻快地说。 德拉科“……万一我没赢呢?” 一阵紧张涌过德拉科的心头。 萨曼莎“那就罚你给我买一大颗冰糕球。” 萨曼莎露出恶作剧得逞似的笑。 那种牙龈和心脏都发痒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在了德拉科的身上。现在他完全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了——面前的女孩就像一颗最诱人的软糖,他只想把她吃到嘴里,再咬上几口,可又不舍得让她融化一星半点。 德拉科“——所以你答应了?周日一起去霍格莫德?” 德拉科在胸腔一阵酥麻的感觉中再次确认道。虽然他没说这是一次约会,但他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萨曼莎“你得先陪我去一趟RB。” 萨曼莎这样说道。 德拉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当然听得出来,她没拒绝。 更多的问题像水中的气泡一样噗噗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周日他要穿哪件衬衫?他是不是应该给她带一副手套——还是要故意等着她手冷的时候帮她暖暖手? 他应该带她去那个帕笛芙夫人茶馆吗——那里似乎太烂俗了,可三把扫帚好像又不太适合约会…… 一直到深夜躺在床上,他才不得不逼迫自己清空脑子——明天还有比赛,他可不能提前分了心。 —— 周五夜里的雾气一直持续到周六早上也没有散去。反而如同越熬越稠的燕麦粥似的化也化不开。 虽然这种天气不需要担心阳光刺眼,也不用担心雷电,可浓雾比暴雨还要更加影响视线。 经过一个情人节之后,几乎所有球员的扫帚上都已经绑上了各式各样的丝带,有些人甚至自己偷偷买了丝带,假装是别人送的。只可惜,观众们根本无法看清这种细节—— 大多数人就连球员在哪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浓雾里飞驰的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即使萨曼莎的望远镜也看不清德拉科究竟身在何处,她只能听解说员的声音——很显然,今天解说员的眼睛一定是被施了某种能看透浓雾的咒语: 某男巫“两边的队长握手了,迪戈里和蒙太,希望蒙太这头大猩猩不要把迪戈里的手给捏碎——噢!当然,对不起教授,我注意措辞。” 解说员小声地痛呼了一声。 某男巫“球员们已经起飞!首先拿到鬼飞球的是赫奇帕奇的史密斯——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博尔开始进攻——但赫奇帕奇及时抽飞了游走球……” 某男巫“在斯莱特林球门遭到强攻的时刻,蒙太竟然自己迎面撞上了史密斯,险些将他拽下了扫帚,我看他一定是故意的——这应该被判罚球!” 某男巫“球门处的防守还在继续,迪戈里已经拉高了扫帚,他盘旋在最高处,就像一只鹰—— 说到这里我要跟大家分享一条独家消息,听说迪戈里和秋张最近走得挺近,今天他的扫帚上也绑了一条蓝丝带——哦对不起教授,我偏题了……等等——” 某男巫“比赛刚开始四分钟,德拉科?马尔福居然径直从高空向下俯冲!他难道又想复制上一次的朗斯基假动作吗?我可不觉得迪戈里会被他骗!” 纪录 某男巫“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金色飞贼一般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迪戈里果然没上当,他只是稍微追了一下马尔福,就返回到高空中继续徘徊。” 某男巫“马尔福的小把戏没有再一次成功——他应该拉起来了——他居然还在往下冲!他难道失误了吗——” 解说员原本还夸张的大喊大叫忽然被霍琦夫人的一声尖锐哨响中断了,萨曼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连指甲掐疼了手心都没感觉到。 没人知道浓雾里发生了什么。可紧接着,解说员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某男巫“马尔福抓住了飞贼?马尔福真的抓住了飞贼!” 斯莱特林们怔了一瞬,立刻爆发出激烈的欢呼。 解说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