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的一环。” 萨曼莎想说利用，话到嘴边，临时换了个不难听的词。 萨曼莎“但恕我直言，教授——您看中德拉科什么呢？或者说，您看中马尔福家什么呢？” 萨曼莎“如果您需要消息渠道，斯内普教授应该已经足够了。等到开学之后，他出入学校也远比德拉科要方便得多。” 她看向邓布利多，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萨曼莎“——我想知道您期望德拉科为您做什么。” 邓布利多“你应该问，马尔福家将来希望得到多大的回报。” 邓布利多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孩。他说的也很直白。 邓布利多“如果这次我们真的能赢，而德拉科指望给马尔福家留一条后路，那他就需要做出些战后能在威森加摩拿得出手的功劳； 如果他还想更进一步，成为英雄，或者遮住马尔福家的所有污点，那他自然也就需要做到更多……” 邓布利多“他要做什么、要做多少，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他自己。” 他的蓝眼睛隔着镜片与萨曼莎对视着，但依然没用摄神取念。 萨曼莎甚至怀疑他已经知道她会大脑封闭术的事情——或许是卢平透露的，或许是他自己觉察到的……这位老人的智慧绝对是人类中顶尖的存在。 邓布利多“至于我为什么会看中德拉科——与其说我看中了他或马尔福家，不如说，我是希望能在这场战争中争取到更多人。既然马尔福家有合作的可能性，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在谈话中萨曼莎通常是说服别人的那一个，但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例外。 他的话让她无法反驳，也找不出漏洞。 他没有和一个斯莱特林说什么大爱、立场、正义。而是顺着她谈交换、理由、甚至利益——这足够有效，也足够让她信服。 可萨曼莎没想到邓布利多的话还没说完。 邓布利多“你一直在跟我说德拉科的事，不想说说你自己吗？” 萨曼莎“比起德拉科来，我过得简直算得上安逸。” 萨曼莎微微苦笑了一下。 萨曼莎“我的亲友安然无恙，西里斯会重新长大，我住的地方或许是整个英国现在最安全的……” 萨曼莎“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劳烦您的事情。” 夹缝与纽带 邓布利多“提起自己，你倒是比提起德拉科的时候乐观很多。” 邓布利多微微笑了一下。 邓布利多“听说你的生意头脑很出色，但你的店这一年受了很大影响；你在斯莱特林一直没有朋友，和格兰芬多的几个孩子也远远不像他们彼此那么亲密；就算在这栋西里斯买来的房子里，穆迪也对你一直有些戒备……” 邓布利多“我以为你会有不少烦恼，没想到，你是个很知足的孩子。” 萨曼莎“我的确也有烦恼，这世上谁会没有烦恼呢——哪怕是现在这么年幼的西里斯，抓不到巧克力蛙还要哭呢。” 想起那一幕，萨曼莎真心地微笑了一下。 萨曼莎“我并不怎么知足——这世上没有谁是真正知足的。更何况我是一个热衷于赚钱的商人。” 萨曼莎“但事情也分轻重缓急。有些烦恼很好解决，有些烦恼很难解决，有些烦恼根本不可能解决——很遗憾，您刚才说的恐怕都属于后两者。” 她拿过两只瓷杯摆在一起，中间隔了一拳远。又从旁边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枝鲜花。 萨曼莎“这是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注定不属于这边。” 她用那朵花指了指其中一只瓷杯。 萨曼莎“而这是斯莱特林——” 她又用花指向另一只瓷杯。 萨曼莎“一个总和格兰芬多混在一起，父亲还背叛过黑魔王的人也很难融入这里。” 萨曼莎“所以，最后我只能呆在这儿——” 她把花丢在了两个杯子中央，哪个杯子都没碰到。 萨曼莎“不过这个地方也不错，起码我还有个栖身之所。” 邓布利多“呆在夹缝里吗？”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朵花，忽然把它拾起来，横着搭在了两个杯子的杯口。 原本两边都不碰的花，现在同时碰到了两端。 邓布利多“你的确夹在这两方中间，但只要换个方向，就会成为一条难得的纽带。” 他目光炯炯。 邓布利多“或许上千年来从未有人经历过你这样的复杂处境，可是也没人有过你这样的机遇。” 萨曼莎“难道您指望我做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上千年裂痕的粘合剂吗？” 萨曼莎摇摇头，萨曼莎“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我连德拉科和哈利都调和不了。” 邓布利多“至少我们已经找出了弥合分裂的一种可能性，甚至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邓布利多比她乐观很多。 邓布利多“还记得去年夏天离校前我说过的话吗？” 萨曼莎“只有团结才会使我们更强大，如果分裂，我们将不堪一击。” 萨曼莎重复道。 邓布利多“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成为朋友本就少见。而且那些友谊最终往往也没有好的结局，就像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一样。” 邓布利多“这两个学院在战时站在同一个阵营就更罕见了——而你，恰巧兼具所有的条件。” 邓布利多说。 萨曼莎“您难道不认为斯内普教授与我们阵营相同吗？” 邓布利多“我对西弗勒斯抱有极大的信任。但我想，他不可能和哪个凤凰社成员成为好友，更不存在任何拉近两方关系的可能性。” 使命与预言 萨曼莎脑中冒出了西里斯和斯内普握手致意、彼此微笑的画面，只觉得背后一阵发麻。 邓布利多“而你不同。你做到的比你想象中更多。” 邓布利多继续说： 邓布利多“或许你没意识到，但正因为你的存在，德拉科才发现自己的人生还有另一种选择，才会想到与我们合作—— 你说自己无法调和德拉科与哈利。可是现在的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已经不再是敌人了。” 萨曼莎“如果这也能算做是第一步，后面恐怕还有几千几万步……” 邓布利多“但只要迈出了第一步，总有一天这几万步也会被走完——哪怕不在我的时代，甚至不在你的时代，也会在将来某一天。” 邓布利多眼中闪着充满信念的光，那一瞬间的神态就好像一个锋芒毕露的、相信自己能改变世界的年轻人。 萨曼莎几乎被他的话和情绪所感染，从心底深处冒出一股使命感。但她还不打算为了修补巫师界的裂痕而奉献终生。 光辉伟大的事业还是更适合哈利那样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