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两人心里都想着刚才的事情,一时之间无人开口。器材室里变得安静。 叶忱看着喻星澜的侧脸,心里原本不清晰的答案也逐渐变得明确。 有一点喜欢和喻星澜在一起的感觉。 他很有趣。 但喻星澜身边的朋友似乎有点太多了。 器材室的门锁上不过十五分钟,岑眠就找了过来。 声音在外面响起,两人同时看去。 “澜宝——”岑眠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拉门把手:“你拿个球怎么要这么久啊,是在选妃吗?咦???” 岑眠拉了两下,发现大门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岑眠眨眨眼,又试了试。 “别费劲了,门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玩意儿从外面给锁上了。”喻星澜走到窗户边,用指骨扣了两下玻璃。 岑眠立马就走了过去。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窗说话。 岑眠:“啊?谁干的啊,好过分,是要故意把你关在里面吗?” “谁知道。”喻星澜也不爽:“他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 叶忱:“……” 叶忱沉默。 “你去找老师拿钥匙吧。”喻星澜骂了一句锁门的人之后,对岑眠说:“他那边有钥匙。” “好。”岑眠马上应声,小跑着去找体育老师了。 七八分钟后,岑眠气喘吁吁地赶来。 器材室关闭了许久的门被打开。 岑眠探头进来,这才发现和喻星澜一起锁着的竟然还有叶忱。 他“啊”了一声,和叶忱打招呼:“你也在啊。” 叶忱点头。 “你拿了东西也赶紧走吧。”喻星澜将之前丢在地上的篮球捡了起来。 他将球抱在怀里,对叶忱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跟着岑眠离开了。 叶忱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一直站在器材室的门口,等到喻星澜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才将门虚虚地带上。 原本说要给老师拿的排球完全被叶忱抛之脑后。 他走向与喻星澜完全相反的地方。 既没有去操场,也没有去老师的办公室。 而是走向了实验楼后面的一间厕所。 这地方偏,平时什么人会来,只有一些男生偶尔会逃课在这里抽烟。 叶忱一踏进去,就看见有人正蹲在台阶上打游戏。 他右手指尖夹着一根烟。 在打游戏的空隙间时不时抽上两口。 烟雾萦绕在他的身前。 听到旁边响起脚步声,男生敏锐地抬起头。 清冷矜贵的面容映在他的眼中。男生一愣,也顾不上正在厮杀的游戏,连忙站起身。 这少爷有点儿洁癖,他可不敢让叶忱进到这种地方来,自己赶忙走下了台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少爷,您事儿办完了?” 叶忱淡声道:“钥匙。” 对方立马把之前叶忱给他的器材室钥匙递了过去。 叶忱拿了钥匙转身就走。 浓烈的烟味让他非常不适。 不过走出两步,叶忱想到了喻星澜和岑眠说的话,脚步停了下来。 “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叶忱对身后的人说。 “肯定不会说漏嘴的,少爷您放心。”对方答应得很快:“我嘴绝对严,下次有事您还找我,我一样能给您办得妥帖。” 叶忱瞥了他一眼,然后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 - 体育课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 下课后,喻星澜回教室去拿书包,临走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叶忱的方向。 叶忱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放学的喧嚣好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兀自翻开面前的练习题,刚拿起笔—— 叶忱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去。 喻星澜站在教室后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叶忱的表情有点茫然,半分钟后,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了。 昨天喻星澜说过,让他放学之后早点离开。 落单走容易被黄毛那群人堵上。 叶忱唇角微微上扬。 喻星澜在意他的表现,让叶忱感到莫名的高兴。 他放下笔,把书本和作业重新装回到书包里,然后站起身。 喻星澜的表情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见他打算离开了,喻星澜伸手勾了一下岑眠的脖子,和岑眠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叶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等他追上去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没有喻星澜的身影了。 叶忱掩下眼底的失落,一言不发地往校门口走去。 正是放学的高峰期,学生一窝蜂地从教学楼涌出。 叶忱不太喜欢人多的环境,他绷着唇,脚步逐渐加快。 刚踏出校门口,叶忱准备去路边打车。 他的眼神敏锐地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隔着重重人群,叶忱一眼就看见了喻星澜。 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叶忱看到喻星澜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相接。 喻星澜却并未和叶忱打招呼,而是和岑眠一起,再次走了个和他相反的方向。 - 叶忱回到家时已经是七点左右了。 九月的天,平京已经步入初秋。对比起盛夏,夜幕降临得要早一点。 夜空中有着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叶忱披着月色进门,管家一早就在门口候着。 “先生,少爷回来了。” 听到管家的声音,叶忱的动作一顿。 原本偌大空旷的公馆,却在此刻多了一个人。 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一身高定黑色西装,严谨地将衬衣扣子扣到最上一颗。 他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管家的声音不算小,但他却像没有听见似的。 自始至终,注意力都没有从电脑上移开。 叶忱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唇。 “少爷。”吴管家低声提醒叶忱。 叶忱这才开口,没什么语气地喊了一声:“爸。” 叶鸣泽对此并未有任何的回应,他依旧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叶忱也没有再开口。 西郊壹号公馆的客厅里,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周安静得连好像连呼吸声都没有。 不管是叶忱,还是管家,或者叶家的佣人,都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直到半个小时后,叶鸣泽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 他取下了架在鼻梁上平光镜,略一抬眼,看见了站着的叶忱。 将近一个月没见,叶鸣泽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叶忱。 男生脸上青紫的伤口映照在他的瞳孔中,叶鸣泽却没有半分惊讶,目光也并为此有片刻的停留。 仿佛眼前的人和他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