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今天超级幸运的,刚刚遇到了CSM的一位教授,跟他交流了一下,收获很大。” 梁栖月口中的CSM,是伦敦的一间艺术学校,世界四大时装设计学院之一。 沈既望从梁肆那里偶然间听他说过,那是梁栖月以后想要去考研的学校。 但是梁栖月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沈既望也只当不知道。 提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梁栖月明显话变多了,跟他煲了好一会的电话粥,后来说自己肚子饿了要去吃饭就把电话挂了。 梁栖月看着自己手里黑屏的手机,又去翻开刚才跟沈既望的聊天时间。 陶宜说,自己以前太黏着沈既望,做什么都要跟他在一起,所以他就会太习惯她的存在。 要适当地拉开一下两人的距离,让沈既望尝试一下想她的感觉。 他就会主动了。 梁栖月发现,这一招好像还挺好用的。 — 开学时间如梁栖月料想的那般,她回去南城后的第二天回到了南清。 大二开学后,梁栖月明显变得忙碌起来,除去上课时间外,课余时间她还要忙着学生会里的一些事,以及社团和第二课堂的活动。 相比之下,已经是大四的沈既望就显得清闲很多。 他已经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宿舍也很少回,只是偶尔会在大四还要上的一些必修课上看到他的身影。 少了点他的谈资,大家的注意力就移到了他的女朋友梁栖月身上。 梁栖月最近有点苦恼,她又被陆时鸣给缠上了。 事情还要回到暑假那会,梁栖月那天从外地回来后,刚出高铁站就遇到了小偷。 可能是小偷见她一个女生,形单影只的,就挑中了她下手,还偷了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相机。 换作平时,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个包梁栖月可能就不要了,但是现在里面有部相机,装满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的所有心血。 所以她还想再努力挽救一下。 梁栖月在自己相机被偷的下一秒就及时反应过来,拔腿就追,还朝路人大喊着:“抓小偷啊!”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真的有人路见不平相助,从她身后飞快跑过,一把从小偷手里抢过了她的相机。 但小偷也不是个吃素的,手上还有刀,当即就掏了出来,刀光影起,吓得梁栖月心一惊。 梁栖月在看清地上的那个人是谁后,当即喊了句:“陆时鸣,小心!” 但好在有人更快,趁小偷注意力都在陆时鸣身上时,身后被来人袭击,膝窝一弯,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跪倒在地,紧接着手往身体左侧扭转,手臂反剪—— 一只被黑色长裤布料包裹着的腿,膝盖死死地压住了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刀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小偷口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脑袋偏向一边,脸蛋摁进粗粝的地面里。 一套擒拿的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不能再流畅。 关键是,制服小偷的还是一个大帅比。 长得还挺高的,目测,应该有一米九的样子? 梁栖月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留着板正寸头,五官凛然深刻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熟练地把小偷的双手铐住,轻轻松松地就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臣哥,还得是你,反应够快的啊。”人群里出现一个男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谢易臣拍掉他的手,把人交给他,言简意赅道:“干活去。” 男人顺手扶起还趴在地上不动的陆时鸣,看了眼他因为刚才动作太大而擦破皮的膝盖和手掌心,已经渗了点血出来,提醒道:“记得给伤口消消毒。” 他走到梁栖月的面前,朝她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小姐你好,我是南城公安的,待会需要你跟我回趟公安局协助调查一下。” “调查什么?”梁栖月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 按照正常剧情发展,不应该是回去做个笔录就可以了吗? 谢易臣跟她解释:“刚才偷你东西的人最近犯了桩盗窃罪,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你是否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梁栖月没想到自己还会牵扯到刑事案件,她反应过来后点点头:“好的。” 后来事情很快调查清楚,犯事的那个人知道自己被通缉,准备偷溜去外省,但因为手里没钱了就想偷点值钱的拿去卖,赚点路费什么的,就瞄上了梁栖月。 谢易臣把人从警局送出去,“耽误你时间了,谢谢配合。” “没事没事,配合警察叔叔的工作,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梁栖月说。 “警察叔叔?”身旁的那个警察小哥笑了下,拍着谢易臣的肩膀,“臣哥,让你平时不要装老成,都被人当成叔叔了。” 梁栖月连忙否认:“啊不是的……” 她是习惯地喊出口了。 以前总是听大人说什么警察叔叔的,如今见到真正穿着警服的人,难免会有点小紧张。 本来是想喊小哥哥的,但是这样喊又感觉好像在调戏人家一样。 梁栖月朝他鞠了一躬,找补着:“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谢谢谢警官。” “……” 就,这位警官的姓也挺特别的。 听到她的称呼,谢易臣平日里素来冷淡的脸难得多了点浅笑,薄唇牵起极浅的弧度,又很快就消失。 他高大的身影往后转了下身,往警局里面走去,在空气里沉声回了句: “不客气,小朋友。” 梁栖月听着他的声音,还有这一声称呼,莫名地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沈既望。 后来梁栖月陪陆时鸣又去了趟医院处理下伤口,毕竟他是为了帮自己拿回相机才受的伤。 好在他受的都只是些皮外伤,涂点药,伤口过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但冷静下来后,梁栖月开始质问他:“你跟踪我?” 不然她东西被偷的下一秒,他怎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 陆时鸣:“没有!我真的没有!” 梁栖月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他,眼神盯得他有点发怵。 陆时鸣也不敢不跟她说实话,自己在她面前的印象已经足够差了。 他说自己是梁栖月去外地的第一个星期后恰好在路上见到她的,后来就跟着她去了好几个地方。 知道她这次回来会坐高铁,还跟她买了同一班。 “你还说不是跟踪我?”梁栖月觉得他的语文理解能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语气凶巴巴地说道,“我刚才就应该让那位谢警官一起把你抓起来。” “陆时鸣,我以为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陆时鸣低着头,脸上是少有的落寞之色,“我也知道你已经跟沈既望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