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不必言谢,我肯定找本最厚的,”萧千棠逗她,“让你从现在抄到生辰那日。” 姜如愿撒娇:“棠姐姐最好了。” “你说什么都没用。” 两人大步往前走,留下一串笑声。 翌日,萧千棠将一本薄薄的兵书交给姜如愿,此书虽薄,但听父王说,这本书是无价之宝,若是能领会其中蕴意,在战场上如有神助。 于是她便拿了过来,姜如愿听了她说的话之后喜出望外,景哥哥以后是要上战场的,誊抄这本正好! 而且这本书内容不多,她每日花小半个时辰,四五日便能誊抄完成。 到了盛景生辰那日,她便笑意盈盈地送上了书,只是书名朝下,不让他立刻看见。 见她神神秘秘的,盛景也起了好奇心,将书翻了过来。 姜如愿没有错过他的神情变化,见他目露惊愕,久久地凝视着那几个字,她有些心满意足,就知道景哥哥会喜欢的! 不过她还是解释:“这是我誊抄的,孤本还在靖王府的藏书阁中,景哥哥不会介意吧?” 盛景早就认出了她稚嫩又青涩的字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借来了这本千金难求的孤本,而且他怎么可能会介意,由她亲手誊抄,他亦觉得欢喜。 他读每一个字的时候,都会想起她伏案认真写字的场景。 只是……她的手? “没事的,差不多快好了,”姜如愿解开纱布给他看,“我很小心的,才不会让自己留疤呢。”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她自幼便信奉这个观点,所以勤勤恳恳地抹药换纱布,如今只剩了浅浅的疤痕,想必再过几日便全好了。 盛景却皱了眉,上次生辰,她耗费一个月的时间绣屏风,这次又不顾伤口为他誊抄孤本,这生辰还不如不过。 “愿愿,明年不要送了,”他有些心疼,“或者在街上买些小玩意儿,我同样会高兴。” 那怎么能行? 姜如愿噘了噘嘴,不满道:“我都想好明年送什么了,若是景哥哥不要,我扔到护城河里喂鱼好了!” 盛景拗不过她,只好道:“好吧。” 想了想,他又叮嘱:“不过迟几日送也没关系,你自己的身子最要紧。” 与她的费心准备相比,他花些银子买首饰送她简直是不值一提,盛景也开始思量起来,等她过生辰的时候,除了珠宝首饰,他还能送什么。 姜如愿全然不知道他的打算,闻言便道:“我心里有数的,景哥哥不要唠叨了。” 旁人都嫌他话少,她却嫌他话多,又不是小孩子了,景哥哥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对待她。 “好,我不说了。”盛景将书放在一旁,摸摸她的头。 在盛府待的有些久了,姜如愿准备回去,谁知还没站起身,便听他问:“要不要陪我一起吃长寿面?” 姜如愿歪了歪头:“盛爷爷呢?” 往年她都是傍晚来,长寿面早就吃过了,所以盛景从来没有向她提过。 盛景看着她,片刻后薄唇轻启:“我想让你陪着我。” 姜如愿便同意了,今日景哥哥是寿星,寿星最大。 不多时,两碗长寿面摆在两人面前。 她有些惊讶,不是陪他吗,她怎么也要吃? “总不能让你看着我吃,”他露出几分笑意,“一碗长寿面而已,我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葱香味很快飘到鼻息,姜如愿轻轻嗅了嗅,也有些想吃了,于是她笑道:“那我们比一比,看看谁先吃完!” 盛景失笑,哪有比着吃长寿面的,她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不过他向来纵容她,闻言便轻轻点头。 “至于彩头嘛……”她左右看看,灵光一现,“谁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盛景觉得完全不用比,不管她有没有输,她的要求他都会照做。 只是见她玩心大起,他亦颔首,等她说开始,两人一同拿起筷子埋进碗里,吸溜声响个不停。 长寿面只有一根,不能挑断不能夹断,两人的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不服输的冲劲,刚开始几乎不相上下。 但姜如愿毕竟是姑娘家,用膳的时候又慢条斯理的,最终还是输给了盛景。 玩闹一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并没有因为输了便耍小脾气,而是愿赌服输道:“景哥哥要我做什么?” 转了转眼睛,她又声音软软地和他商量:“最好轻松一点,不然我会累的。” “暂时没想到,”盛景沉吟片刻,“先欠着吧。” 姜如愿欢呼一声,愿赌服输是一回事,希望他过几天就忘了是另一回事,并不冲突。 “姐姐,师父。” 门外探出个小脑袋,一双肖似姜母的眼睛眨啊眨,盛景瞥过去,莫名心颤。 陪他吃长寿面不过是挽留愿愿再多待一会儿的借口,他知道不该这样,所以心虚。 姜如愿并没有去想什么弯弯绕绕,她朝弟弟招招手:“阿初,你怎么来了?” 姜如初脆生生道:“爹爹娘亲让我给师父送生辰礼物。” 说着他捧着一个锦盒上前,双手递给盛景。 盛景收下礼物,将姐弟俩送出门外,目送她们手牵手走远。 十一岁的姑娘,身子开始抽条,背影也显出几分窈窕,微微偏头,双眸清亮,唇边带笑,几乎快要看不出幼时的影子。 只是性子还和从前一样,软软糯糯的甜,娇俏灵动,讨人喜欢。 “嘿!”裴临翊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走远了,还看呢。” 盛景瞥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了你都不知道,”他翻了个白眼,“方才我还和愿愿说话了呢,你耳力那么好,难道也没听到?” 盛景不想与他插科打诨,转身回房。 裴临翊自讨没趣,跟着他进去,回答他的话:“我爹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被关在府上,要么让我来盛府跟你习武,我当然选后者,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盛景知道他只想做个纨绔,闻言便问:“你会好好练?” “那是自然!”裴临翊用拳头拍拍自己的胸口,扬声道,“小爷我言出必行!” 说完他瞥了眼门外的侍卫低声道:“我爹派人看着我呢,我先装装样子。” 盛景一阵无语,不愿配合。 但裴临翊还是死乞白赖地留在了盛府,清晨与盛景起得一样早,习武时与盛景一样卖力,谁来了都要赞一声勤勉。 精湛的演技成功骗过了侍卫,过了几日,侍卫回去复命。 裴临翊也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不起来了,盛景皱眉,姜如初还在这儿努力习武呢,他就不嫌丢人? “盛景,盛兄,盛大哥,我这几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就让我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