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他摸摸她的头发,歉然道:“以后我注意。” 顿了下,他又问:“牵手总可以吧?” 姜如愿主动握住他的手,笑盈盈道:“当然可以!”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过了大半个湖,此处的荷花离岸边近,姜如愿忽然想采一些放进房中,只是需要涉水,她道:“要不然唤来两个小厮?” 盛景却已经弯下了腰挽起裤腿,道:“有我在呢。” 他蹚着水往荷花的方向走去,姜如愿有些羡慕,用手试了试水温,有些凉,而且湖边随时有人经过,她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愿愿,要几朵?” 盛景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想了想,扬声道:“五朵!” 他应了声好,只是回来的时候却交给她六朵,姜如愿疑惑地望着他。 “成双成对才好,”他笑着望向她,眉眼温存,“就像我们一样。” 姜如愿又拿团扇挡住脸,不过这次不是吓的,而是羞的。 两人回到蔚景院,她哼着欢快的小调插花,盛景却准备出门。 她不解地问:“夫君,你要去哪儿?” 这两晚不知喊了多少声夫君,她下意识地便叫了,盛景虽然也开始习惯,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过去亲了她一下。 她唤景哥哥的时候,声音是甜软的,总能激起他的保护欲,唤夫君的时候却是娇柔的,让他想起她陷在红色锦被中的模样,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让他流连忘返。 他不敢去深想,回答道:“明日回门,我去库房看看,若是缺了什么,再去街上买一些。” 姜如愿眨眨眼,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吗? 她在盛府过得乐不思蜀,都快忘了,顿时有些愧疚,忙道:“那你多买一些。” 一个时辰后,盛景回来了,姜如愿望着堆成小山的礼物陷入沉思,好半晌才艰难开口:“夫君,明日你是要去提亲吗?可是我家只有我一个姑娘。” 盛景的语气颇为委屈:“你说让我多买点。” 那也不必这么多吧!姜如愿深深吸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反正是给爹爹娘亲的,又不是给外人的。 翌日一早,两人带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小厮们走出盛府,过了一条街,进入姜府。 她还没酝酿出几分归心似箭的情绪,转眼便到了家。 “嘿嘿,离得近就是好,”她转首看了眼两府的距离,笑盈盈道,“以后我每日都要回家。” 说完她看了眼盛景,问:“你答应吗?” “答应,”他慢条斯理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也要过来。” 姜如愿:“……”这算是什么条件。 “愿愿!” 前方忽然传来娘亲的声音,姜如愿愣住,眼泪顿时决堤,她飞奔过去,紧紧抱住娘亲。 “娘亲,”她将眼泪都蹭到许姝的肩上,哭得梨花带雨,“我好想你。” “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礼数?”许姝又哭又笑,“哭成这样像什么样?” “像娘亲的女儿样,”她擦擦眼泪,撒着娇挽住娘亲的手臂,又抬头和爹爹问好,“爹爹……诶,您怎么这样看着景哥哥?” 姜宁熹收敛咬牙切齿的模样,低声询问:“盛景对你不好?哪里不好?爹爹这就去教训他!” “没有没有,是我想你们了,”姜如愿好笑道,“景哥哥对我很好很好的。” 姜宁熹这才满意,换上如沐春风的笑意,温和道:“女婿来了啊,居然拿了这么多东西,快请快请!” 众人:“……” 盛景假装没听见,恭敬行礼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好好好,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去正院。”许姝笑道。 不多时,四人来到正院,先闲聊了一会儿,许姝便带着女儿去了内间。 她细细地打量姜如愿几眼,见她面色红润便知晓婚后过得不错,但是还是得问几句:“愿愿,阿景对你可好?” “当然好,”姜如愿露出幸福的笑容,“他什么都依着我,我没受过一丝委屈。” 说着她举了个例子:“昨日我们去湖边,我说想去湖中心赏荷,他今日便着人设计了图纸,想必明日便要开始修建桥廊和湖心亭了。” 不等许姝开口,她又道:“还有还有,昨日我说让他多买些礼物,他回来之后简直将礼物堆成了小山,吓了我一跳呢。” 她噗嗤一笑,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满心欢喜道:“景哥哥还说,以后生不生孩子都依我,我和他开玩笑说不生,他毫不犹豫地走了,你猜他要做什么?” 许姝这才有机会插话,配合地问:“做什么?” “他要来找爹爹,问爹爹喝的绝子汤是谁研制的,他也要喝。” 她郑重其事道:“娘亲,景哥哥真的把我放在了心尖尖上。” 她满脸羞涩又甜蜜的笑,许姝还有什么担心的,心里的大石头稳稳地落了地,不过她还是关切道:“日后你准备生几个孩子?” “我已经想好了,若是真的很疼,我便只生一个,若是可以忍受,那两个或者三个都可以。” 许姝握住她的手,叹息道:“女子生产向来是要走一遭鬼门关的。愿愿,娘亲希望你晚些再生,现在你还年幼,不要着急。”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不要嫌娘亲对你指手画脚,这是忠告,知道吗?” 姜如愿颔首,亲密地伏在娘亲腿上,喃喃道:“我知道娘亲生我和弟弟的时候很艰难,我会小心的,更会加倍孝顺您。” 有她这句话,许姝便觉得值了,她爱怜地摸摸姜如愿的头发,虽梳成了妇人发髻,但女儿永远是她的女儿。 不多时,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 姜宁熹终于有机会和女儿好好说话了,一边拼命给她夹菜一边问东问西,像是三四年没见过她似的。 姜如愿也没想到爹爹这么热情,她苦笑着吃了,又拒绝道:“可以了爹爹,我够吃了,您也快吃吧。” “怎么像是瘦了一点?”姜宁熹叹道,“是不是盛府的膳食不合你胃口?要不然一会儿你带着咱们府上的厨子回去?” 姜如愿连忙拒绝了,哪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而且她瘦了一点只是因为清晨起不来,错过了早膳罢了。 仔细想想,这事怪盛景,她悄悄瞪了他一眼。 黄昏之时回到蔚景院,她还记得这件事,气呼呼道:“明日我要准时吃早膳!” 盛景应好。 “所以你今晚不许碰我,”她噘了噘嘴,“我要好好休息,明日才能起得来。” 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她的面庞艳若桃李,盛景心中一荡,又强压下去,一本正经地颔首。 趁姜如愿和玉珠说话的时候,他将一个小东西妥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