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裙子跟在萧澈后面。 “公主,慢点儿跑。” 夏知遇拿着安定落下的帕子急忙追上去。 “夏寒青,快来。” 萧则绪拿着摇杆,正巧又一阵风吹来,风筝乘风而起,线哗啦啦地往外缠,一直放到尽头。 夏寒青站在他身侧,忍不住移动视线落到萧则绪脸上,看着风吹乱他的鬓角,再也没能移开。 “相公,想什么呢?” 突然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夏寒青后退一步,笑意不减,“陛下,都这么多年了,别这样叫了。” 一国之君,前朝天子。 朝上威武霸气,怒斥百官;朝下撒娇胡闹。 上次做了一盘桃花酥,澈儿一个陛下一个,安定一个陛下一个,将军一个陛下一个,剩下最后一个还是陛下的…… “什么这么多年,还有好多好多年,相公?” “相公相公相公……” “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萧则绪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一连喊了好几声。 夏寒青扶着他,沉浸在一声声相公中,脸色如煮熟的虾子似的。 依稀记得洞房初遇,他如同一只脚踏入地狱的恶鬼,却被这一声“相公”唤地把脚收了回来,重见天日。 殿下每唤一声,他的心便跟着活络一次。 夏寒青伸手勾了勾萧则绪的掌心。 仰头看着半空中的风筝。 天色渐渐有些黑了。 城墙外是万家灯火,举目明月高悬,星河如幕。 不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清润的喊声:“夏寒青!” 夏寒青照旧回答:“臣在。” [臣曾见牡丹之美,于是臣梦了牡丹一生。] [高处不胜寒,幸逢君,四季如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