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据说他们定在九月九结契,到时我会去观礼。” 文道君:“我也会去。” - “嫂子。”“夫人。” 丹菁走进浩天府,一路上许多人同她打招呼。 走进祁向办公的房间,祁向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丹菁拿出一个食盒:“丹宣说想吃我做的点心,我就多做了一些。” 祁向笑道:“原来是沾他的光。” 丹菁从食盒中取出一碟浅碧色点心放到祁向面前:“尝尝。” 祁向取了一块放入嘴中,夸赞:“好吃。” 丹菁挑眉:“不会太甜?” “是有一点点。”祁向笑道。 “丹宣喜欢甜的。”丹菁递给他一杯茶,“喝点茶吧。” 祁向举杯放到嘴边,又停下,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他扬声问:“怎么了?” 有人回他:“府主,圣神庙的人过来了,说是来抓人的。” 丹菁走到窗边去看下面,圣神庙那边来了还挺多人的,不过没看到文道君,没有他镇着,也不知道这些人管不管用。 她转身走回祁向的书桌旁,看到她刚才递给祁向的茶杯已经空了。 “我下去看看。”祁向往外走,走了几步后又转身走回来,低头看着丹菁,“你应该耐心一点。浩天府现在缺不了我,你弟弟的结契仪式也还没办。” 他说完转身离开,这次没有再回来。 丹菁看向桌上空了的茶杯,又看向周围,只见桌上那盆刚才还翠绿欲滴的平安竹现在焦枯了,哦,祁向把那杯茶喂给了这盆平安竹。 嗯,她是心急了,浩天府如何她可以不管,但丹宣的结契仪式她肯定要去观礼,可不能错过。 她收起食盒和茶杯,看了看那盆焦枯的平安竹,把它也收了起来。 下到楼下,正好碰到文道君过来给圣神庙的人撑腰,和魁梧的祁向相比,文道君像个文弱书生。 文道君冲丹菁点了点头。 祁向也看向她。 “看来你今天会很忙。”丹菁对祁向道,“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丹菁走后,祁向对浩天府的人道:“都好好配合道君工作。” 文道君:“这才对。” 剑拔弩张的双方属下们离开后,文道君道:“我觉得你也得跟我走一趟。” 祁向:“现在正是最混乱的时候,府里的事总要有人来管,不如等查完其他人后再来查我?我又不会跑。” “你也跑不了,我会盯着你的。”文道君道,“既然你要留下来做事,那就开始抓魔修吧,把宁京翻一遍,把所有魔修都抓起来。” 祁向:“不论对方有没有犯事?” “对。”文道君道,“没在这犯事不等于没在别处犯事。” 露过脸后,文道君很快便离开了。 浩天府的一位统领过来找祁向:“府主,现在我们怎么办?就让他们随便抓我们的人?” “我也没办法。”祁向道,“文道君刚才特地警告过我,说他会时刻盯着我。” 统领面露怨愤之色。 祁向安抚他:“别急,会有办法的。” - “不好了!听说外面正在到处抓魔修,我们要不要跑?”小黑猫跑到陈瑛身旁,用意念把话传给他。 陈瑛也用意念回它:你的消息落后了,都抓了几天了,而且我又不是魔修。 ——这几天小黑猫没怎么出来,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小黑猫瞥了他一眼。 陈瑛:出城肯定要检查,呆在鸟兽行倒未必会有人来查。 鸟兽行是御灵宗的产业,御灵宗是仙道大宗门,没有确切的证据,浩天府不会随便招惹大宗门。 小黑猫:哦。反正你做好准备吧,别被人给查出来。 一人一猫正聊着,外面传来声音,似乎在说官差来了……一人一猫被吓一跳,小黑猫飞快蹿上屋顶,很快它把意念传给陈瑛:看衣服不是浩天府的。 来的官差是城建府的,说是要修什么建筑,来鸟兽行这边租用灵禽灵兽。 ——要修的是黑牢,最近抓了太多人了,黑牢的牢房不够用,得增建。 - 晴了许多天后,这天,宁京一大早便下起了雨,丹宣推开窗户,雨水飘入,落到他身上,他像只小动物一样抖了抖脑袋和身体,寒寂看得一笑。 丹宣回头看寒寂,寒寂走到他身旁,也没有用灵力挡开雨水,而是和他一起淋起了雨。 “你家那边是不是只下雪?”丹宣问。 “不是,也会下雨,但下雪的时候比较多——”寒寂停下,望着前门方向道,“有客人来了。” 来客是文道君,他带来一个好消息,自离开黑牢到现在的这九天时间中,曲星河都是清醒状态,也就是说他先前的疯癫并不是因为心魔,而是魔音虫造成的。 “他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种下魔音蛊的了吗?”丹菁问。 “没有,不过他有个猜想。”文道君没有往下说。 丹菁也识趣地没追问。 文道君:“关于你家的事,我的看法是——” 丹菁、丹宣和寒寂都看向他。 文道君:“我觉得重点不是动手的人,而是幕后指挥的人——必须把他们绳之以法。” 在场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丹菁和寒寂沉默,丹宣直接道:“曲前辈虽然没杀丹家人,但在魔音虫的控制下杀过其他人是吗?” 据说除曲星河外还有其他修士也被魔音虫控制了,杀丹家人的面具人中可能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支棱起来了! - 第54章 文道君没接丹宣的话, 只问丹菁:“你怎么想?” 丹菁沉默片刻后,道:“如果凶手杀人是因为他被控制了,那他就只是刀,那真正的凶手就是握刀的人。” 文道君点头。 丹菁:“但要怎么抓住握刀的人呢?前辈你已经有线索了?” “握刀的人是魔修。我有个计划, 可以抓到大量魔修, 到时就能从中把对你家动手的魔修给找出来。”说到这儿, 文道君看向丹宣和寒寂, “你们俩是有些运道在身上的,不管是我还是祁鸣都这么认为。” 丹宣心道寒寂如何他不知道,但就他自己而言, 运道不一定有,实力倒是有一点——比普通筑基期强很多,这才是他屡次化险为夷的关键。旁人不知道内情, 才以为他靠的是运道。 文道君虽擅长测算,但他只能看到表,看不见里, 要不他就该看出自己的来历了。 寒寂:“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你们马上要结契了是吧?”文道君道,“我的计划需要借用你们的结契仪式。” 丹宣微皱了下眉, 然后了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