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于心不忍,最后就是,之前没和日本的咒术师有?任何接触,多多少少对这里的咒术师有?些好奇。 于是四?人?互相?做个?伴儿,一起来到了高?专的监护室。 监护室和医院病房没有?太大区别,但明显布置得更加用心,也不像医院里那样入目就是白色,以及鼻尖总是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 奈奈睡着的监护室布置得更像小女孩儿的房间,床头桌边都摆了不少女孩子可能喜欢的东西,包包玩具之类的,还有?芭比娃娃——不用猜就知道是伏黑惠送的,毕竟他和奈奈到现在都还互相?以为对方都超喜欢芭比娃娃却又不好意思说呢。 不过布置得再好,对这四?位道士而言也没什么吸引力,都远不如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小孩儿来得吸睛。 “真是奇了,”一个?肤色白皙眉目清秀的男人?望着奈奈昏睡中?的小脸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转头问旁边的五条悟,“五条先生?有?这位小友的生?辰八字没有??” “生?辰八字?”对东方那边的这些并不了解的五条悟懵了一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出生?日期和具体时间?” 男人?点了点头。 这个?五条悟还真知道,毕竟当初领养奈奈时要经手不少手续资料,自然少不了奈奈的出生?证明,莫说出生?日期,几时几分?几秒五条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巧了,八字这个?东西就是越详细越能算得清楚。 男人?得到具体时间后,右手拇指在其?他四?指上掐掐算算,惊讶的表情逐渐变成惊疑不定,见他这样,其?他三个?只是默默检查奈奈身体状况的人?也停下了动?作,跟男人?一样掐算起来。 四?人?的表情逐渐变成一致的蹙眉。 看得五条悟也不自觉眉头紧锁。 五条悟或许不懂算命之说,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四?人?表情这么凝重定然是有?哪里不对的,于是压着心慌和焦虑,尽量平淡冷静地开口: “有?什么问题?” 要知道,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几时有?过这样仿佛求教一般的态度,要是奈奈醒着估计免不得要好好震惊一番——不过若是奈奈醒着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 最先掐算的男人?摇摇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转头去看其?他三人?: “师弟师妹,你们算得结果如何?” 一个?眉清目秀但皮肤略黑,看上去还和旁边的女人?有?三分?相?似的男人?开口: “这小孩儿的命好生?奇怪,算不透,看不清,明明是早夭的命,竟然能长到现在?” 这是男人?凭面相?和掐算出的模糊命理而发表的见解,但在五条悟听?来却不像什么好话。 他家奈奈好端端的怎么就早夭了,而且什么叫“竟然能长到现在”,有?他这个?哥哥在她还能活更久好吗? 虽然他听?着这人?的话也有?些好奇,但现在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有?些气闷的五条悟开了口:“几位只需要告诉我,我妹妹的情况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就好,其?他的不需要过于在意。” “五条先生?此言差矣,”最先开口的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于我们修道之人?而言,命理一说玄之又玄,人?有?大劫将至,亦有?死劫避无可避,但我等若不能堪破这位小友究竟是命中?有?此一劫还是死劫难逃,就是能救也不能轻易出手啊。” 若是大劫,帮也就帮了,因为这说明受劫的人?早晚要渡过这一劫的,但要是死劫……这可不能随便帮,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死劫不可解,也不好解,毕竟死劫就好像人?大限将至一样,说难听?点儿就快死了,若真的是有?大运道的人?,或许帮一把能活——这说明天命不愿意这人?这么早就死,但若是真该死的人?,轻易插手可无异于逆天改命。 改命本来就够难的了,更何况还是逆天而行? 没个?千万年道行谁敢这么干? 更别说他们也只是才修炼了二三十年的“小道士”而已。 偏偏奈奈面相?早夭,却又活到现在,命运线又难以堪破,这谁敢轻易下手? 唯一一个?女人?放下了一直没停下掐算的手,叹了口气望着五条悟: “道友,实?不相?瞒,刚我仔细观察过小妹妹的情况,她的沉香消根本解不了,你怕是要另请高?明了。” “师姐,”一直没开过口的娃娃脸男人?终于出了声,“你为何说她的沉香消解不了?我刚刚也看了,寻常人?中?了沉香消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会命悬一线,可这小友虽面色苍白但心跳强韧有?力,与睡着一般无二,不该无解啊。” 女人?乜了娃娃脸一眼?,又看向最先开口那肤白男人?: “不信你去问大师兄,他定然与我一样觉得无解。” 娃娃脸男人?立刻去看肤白男人?。 男人?犹豫地看了五条悟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也想?这么问的五条悟下意识看了一眼?先他一步问出口的娃娃脸男人?,“命悬一线的尚且能救,她怎么就不能救?” ——这也是五条悟想?知道的。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人?摇了摇头,并没立刻解答娃娃脸男人?的疑问,而是看着五条悟问了一个?问题: “这位小友到这个?情况,是咒具所为,还是人?为?” 这个?问题五条悟回答不了,但也对男人?的提问有?些不解:“两者的区别在于?” “之前也说过沉香消是一种特殊咒具,是会认主的。”男人?叹息般地解释着,“倘若是有?人?直接用咒具对小友出手,小友自是有?救,可倘若是有?人?将咒具炼化后再对小友出手,那就没救了。” 娃娃脸男人?听?的云里雾里:“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咒具咒具,只是承载力量的一种器具,既然能用咒具施为,那必然有?其?他咒具可解;可要是被人?炼化之后,咒具与咒术无异,轻易不可破。” “我观这位小友的状态,呼吸绵长,心跳稳定,可见对她下手的那人?本意就是要她长眠不醒,五条先生?身为咒术师,应当比我更清楚诅咒效果是因诅咒之人?的心意而定吧?” 五条悟抿了抿唇,沉默。 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劳什子沉香消竟然还能被炼化成为“咒术”,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像是知道五条悟在想?什么一样,被叫做大师兄的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炼化一事非常复杂,没个?百八十年做不到,想?来应该是很早之前,这个?沉香消就被炼化为术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