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能真正狠心拒绝?哪怕是冷情若许如意也一次又一次受其美色所诱,导致主角二人一路分分合合。 直到最后,梁善渊挖了许如意的心。 “我啊,” 身上白衣被鲜血染透的绝美女子抬起头,墨发黏满鲜血,一缕一缕贴在染血的白皙面颊,她站在一片血河之中,沾满红血的手捏着尚且有些微跳动的心脏,脚边是许如意挖空了心脏的尸体。 “最喜欢吃人的心脏了!尤其是......皇室之子的心脏......哈哈哈哈哈!” 食心恶鬼,在此世间,为罪大恶极之凶狠厉鬼。 虽然那之后,自然正义打败邪恶,但梁善渊的恐怖,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她恐怖的点,是对人天生的恶意,站在高处,用观音外表将活着的人类耍的团团转,再将人见骨不见肉的吞吃殆尽。 花灼咽了下口水,也是这时,觉察到一抹略含探究的视线望来。 便对上梁善渊一双黑漆漆的眼。 花灼下意识抓住了听澜的胳膊,听澜还在心中暗叹这小小一座偏僻地,竟有位如此绝代佳人,若不是御鬼师便在身边,都要误会是进了那深山老林,敲开了座鬼宅大门。 “殿、三小姐,您怎么啦?” 众人目光一时都望来。 花灼只觉心头起阴冷,顶着那道最令她无法忽视的目光,颤巍巍抬起食指,冷哼一声。 她这声冷哼,不知怎么的,有些薄弱无力。 “你们、你们都盯着她看做什么?你们觉得她好看?” 花灼面上凶巴巴的,衬着这身明黄色的衣裳跟飞仙髻,根本不知道,落在梁善渊眼中,好似府里飞进来一只戴菊鸟。 她纤白拇指尖轻压在唇上,漆黑眼望着这抹明黄,微歪过头,刚和善弯唇要开口。 第2章 花灼娇蛮的声音透着股凶恶的架势, “穷巴巴的,头上一根簪子都没有!衣裳布料也不好,这种穷破之地出来的,你们竟也觉得好看?” 这话一落,满场安静,众人看她的目光几乎都带出几分荒唐的不可置信。 花灼心里欲哭无泪,听脑海内——叮咚!灼灼完成今日任务!表现出色,功德+10! 加多少? +10?! 花灼愣愣,平日里都是+1,骂梁善渊一次+10!!+10!! “你怎么说话的?”府里小厮听了,不满要出来。 “灼儿......” 许如意目露不赞,正要开口,听澜急的满头是汗,忙道, “是、是这样的,我们三小姐,想送这位五姑娘衣裳首饰,故、故意这样说的,哈哈哈,我们三小姐,人、人比较害羞,就、就喜欢迂回......” 花灼没想到还能这样。 她心里恨不得摇着听澜的手说一百句谢谢,面上,却骄矜难伺候,“哼,我看她身上也没几样好东西,确实可以送她几件!” 便见梁善渊点了下头,行礼道,“那还要多谢姑娘了。” 她一开口,声音透着些男女莫辨的玉质,众人皆因她开口一句话被引得心驰荡漾,阴冷却忍不住往花灼心里冒。 四人进门,安静无人的宅院忽然传出犀利的狗吠,花灼怕狗,登时缩到听澜身侧,前方梁善渊停住步子,素灯笼一映,露出小张苍白脸,面无表情盯着传来狗吠的阴黑处,便听几声狗的呜咽,再不敢出声了。 “畜生胆肥,没吓到诸位吧?” “行走江湖,闯荡两界,自然没有。” 许如意道。 美人笑笑,花灼不大舒服。 她总觉得梁善渊的视线时不时落她身上。 “小女当时听闻,御鬼师共两位?一位名为许如意,一位名为孟秋辞?” “是,”孟秋辞拿起腰间暗红色木牌,“我名孟秋辞,与师兄为御鬼师,花灼姑娘是我师兄的妹妹,听澜姑娘是伺候的侍女。” “原是如此,怪要小女羡慕,” 她走在前,带众人穿抄手回廊,回廊两侧,本文由疼训裙午佴寺九呤爸依酒弍收集更新满是素白灯笼渡着阴风摇摇晃晃,两侧草丛葳蕤,她气虚微弱平淡, “小女体弱,平日里不大外出,最羡慕道长们这些闯荡江湖的御鬼师。” “哪里......” 孟秋辞推却。 女子想起来,回身,素白灯笼摇晃,“忘记与诸位道长自我介绍,小女名唤善渊,在家中行五。” “善渊……取自道德经的心善渊?” 见梁善渊点头,许如意浅笑, 梁善渊道,“家母白日里与小女说,因当时给诸位寄信,楮墨有限,不尽欲言,要小女等诸位来,再好好解释家中情况。” “好。”许如意应。 女子轻咳几声,明显身子不爽利, “家中自今年元旦期间,便数不尽烦事,先是小辈在年夜饭当晚失足落水,家中在外经营不顺,一年勤劳未得回报,后几位爷跟哥儿报考此次科举,皆名落孙山,诸位皆知,我梁家虽有位二爷行商,但也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往年从未出过这等事情,” 她说着,发愁一样微蹙细眉,更显美人病弱, “再到今年农历鬼月,家中不足十五的小辈皆得一身弱病,中元节当日,本唤他们这些小辈农历鬼月都不要夜深出来,结果九哥儿半夜怕是烧迷糊了,迷迷瞪瞪出来,不小心掉进池塘溺死——” 她说话声音,与她走路一样又平又稳,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温柔,话音将落,众人目光都望她。 “那儿,便是九哥儿的灵堂了。” 她手牵着白灯笼,苍白的手指往前一探,花灼走在最后,睫毛颤颤,随着众人一道往前,见到那黑夜里阴气森森的素白,她面色登时不太好看。 花灼不论生前,还是如今,都是个普通姑娘,唯一强点儿的,也就是比其他人恐怖片看得多,挺禁得住吓。 所以,也没慌乱,跟着众人一道,先进了灵堂。 门口挂了白幡,屋子里点着几根长长白蜡,映照墙边立着花纸做的大马,童男童女两双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人。 花灼移开视线,前头木台上,摆了一堆小孩儿爱玩儿的玩具,流水似的肉菜,其中,放了颗动物脑袋,她认不清那是什么,眼珠子被挖了,烹熟过的缘故,黑漆漆摆在盘子里。 木台上头,还贴了张小孩的黑白画像,胖乎乎的男孩,面无表情地望着外头。 “九哥儿一向爱吃肉菜,”见许如意眼神,梁善渊温和解释,“玩具也是,家里大人怕他在下头过的不好,送他的。” “原是如此......”孟秋辞点了两下头。 却得梁善渊轻轻笑声,他这笑不大合时宜,孟秋辞目光些微好奇,梁善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