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她停下手,气喘吁吁,心口微微发颤:“被摆布的,难道不是奴家?王爷英武伟岸……” 她咬着嘴唇,把头发撩到耳后:“……王爷在奴家身边儿……奴家……寸步难行……” 她牵起容衍的手,放到自己腰肢上头。夏泱泱自己却把裙带解了:“王爷,奴家身上难受……” 她低声啜泣了一下,拉着容衍的手往下滑去:“王爷救我……” 容衍胸口起伏,呼吸沉重,手被夏泱泱牵引着,从温热变得清凉,由滑腻变得湿润,略微一动,好似听见浅浅水声。 “王爷……” 夏泱泱轻哼了一声,腰身略微弓着,“您看……奴家是否……句句属实。” 容衍手腕抖了一下,手上的薄茧弄得夏泱泱身上一痛,双手把着他的手臂,身子也弓成一团。 此时容衍自然也是耐不住了,俯身下去,把夏泱泱按到了桌案上。 屋子里有些昏暗,但却又没黑到需要掌灯。走廊上好似还有人在走动,夏泱泱不知道,这屋顶上有没有容衍的暗卫,在悄无声息地守护。 她偏着头,看着窗外幽蓝的薄暮,心里想着,这样下来,总能拖到天黑下去。这客栈外头就有个卖糖葫芦的,等到时候出去,总该还在吧。 然而这个时候,岂容她分心。她肩头一凉,蓝底白花的上杉整个儿就被扯了下去。这屋子里没生火盆儿,还有些凉。可是身上却已经出了不少汗,身子底下,是光溜溜的梨花木,也是凉的。 她嫌肚兜的带子硌得难受,伸手推在容衍汗涔涔的胸口:“等下……” 这边儿她使劲儿把那带子扯了,可容衍那是她能指挥得了——就算是他想,这也由不得他了。 夏泱泱为了解开那带子,腰肢略微一扭,传到腰身一下,那弧度也就大了些,更让容衍难以自持。 她生得柔软,像是育珠的蚌,柔软湿润,又晶莹剔透。 容衍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从前读书,读到尾生抱柱而亡,总觉得荒谬又虚伪。 此时此刻,他方觉得,如若他是尾生,抱着这样柔软香肉的一团,那真个儿是大水滔天也不会离去。 他心中对着陌生客栈的厌弃烟消云散。身子晃动,牵连得夏泱泱身上骨肉皮好像分离开来,在那桌案上一动一动,硌的她身上的蝴蝶骨生痛。 等容衍把她身子扭转过来,蝴蝶骨上就留下几条血痕,真的好似蝴蝶振翅欲飞。 “慢……” 夏泱泱把手伸到后背,握着容衍的腰胯,“奴家……站不住……” 第111章 俗话说, 一心难以二用。 这两条又白又细滑的腿子做了一件事,另一件事就难以顾及。 享受了这男子的妙处,那站立这件事儿可就管不住了。从脚尖儿到腿根儿, 整个一条线儿都酸得像是还未成熟的果子, 酸里偷偷藏着一丝甜。 容衍知觉她站立不住, 像是风中野草摇曳,双手把着她的腰,把夏泱泱往桌面儿上一顶。她半个身子伏在桌上,这才省了些气力。 只可惜那腰卡在桌沿儿, 嫩生生的肌肤被压得通红。 只是她身上别处也是红的,被蒸了一般。热热的水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连脚踝都是染上一层红霞。 临近年关,南来北往的人都回乡过年。这间客房可是空余了许久,没人住, 墙壁上连点热气都没积攒下来。 屋子里的气儿是冷的, 可是夏泱泱和容衍周身却都冒着股蒸汽。 小半个时辰, 夏泱泱心口已经满是汗水, 不额上的汗水落到眼睛里头,煞着眼睛, 可又腾不开手去抹。 她这会儿又开始后悔招惹了容衍,只怪这人体质出奇,也不知他是不是诚心忍耐, 偏生花费了这许久。 她本意确实是想在这里多耗些时光,怎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却也不能全怪她自作自受,往常跟容衍, 却也没有这么久。 她身上原也穿着肚兜儿, 可全被蹭到了胸脯儿上头。身子没了遮挡, 蹭到花梨木的桌面儿上头,都蹭得肿了,又痛又痒。 遭殃的还不止是夏泱泱,可怜见的是这方桌子。自打开这客栈就在这屋子里头摆着。这客栈地段儿好,价钱也不菲,一年到头,这间上房也没几个人住。这桌子就更少有人用了。本来这样,再用个上百年也不成问题。可却没成想,遭遇了这两个冤家。 桌子腿儿被人晃得“咚咚”闷响,桌面儿也摇了起来。 夏泱泱怕扰了楼下的人,挺起纤腰,双手把着桌子边儿,声音颤颤巍巍:“王爷……小心轻……呐。” 可这话说了不仅白说,她后边那男子,真就是狠心的妈妈给狠心开门儿,狠心到家了。这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夏泱泱忍不住掐了他腿一下,银牙咬碎,恨他好似要把她消耗殆尽,竟没点儿细水长流的心思。 那桌子顺着地板往前滑,一路被顶到了对面的墙上,把地板上也划出两条浅浅的痕迹来。 一时间,屋子里漂浮着木屑的香甜,把夏泱泱身上薄荷的味道都带的有些暖意。 这桌子倒也不晃也不摇了。 人专注在一件事上,其他的事情也就变得无足轻重。而多少花样,到头来便都是那最简单的一件事,才真真勾魂摄魄。 夏泱泱的魂魄倒也真的散了去,落在那窗棂上的光影里。 夜色渐起,外头噼里啪啦爆竹声响,又听见“嗖”得一声,约莫是烟花上了天,在空中炸开,一朵又一朵儿绽放,那些花瓣儿又稀稀拉拉地四散开来。 窗棂上的光影也跟着激荡起来,等到一处,五六响一起飞到天上,依次绽开,一朵高似一朵,一朵艳过一朵,五光十色。 外边儿便有看热闹的人欢呼起来,中间还掺杂着“啪啪啪”的鼓掌声。 屋子里头,“哗啦啦”一声响。那桌子顶在墙上,本来四平八稳,可原来等人一挪开,居然也就散了。 夏泱泱那一缕惊魂归位,口里的气儿却不够安稳,头顶上湿漉漉,好像在水里浸过一般。她手底下一抓,容衍却不比她更干爽,满手都是又湿又凉的汗。 可他却还不放过她,这桌子毁了,容衍可还不乐意用那床榻。手臂往夏泱泱身前一揽,捞起水涔涔一只纤腰,柔韧得像是蒲草一般,手臂上稍稍用力,女儿家双脚就离了地。 夏泱泱垂着头,发丝垂在容衍后背上,她却也不挣扎,下巴搁在容衍肩头,手臂盘在他肋巴骨上:“王爷……这就放了奴家吧。” 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求饶,可是语气甜丝丝,软腻腻,莫说容衍耳力过人,就算他真是个农家的糙汉子,也知道,这那里是求饶,分明是挑衅。 她鼻尖儿在容衍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