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谈惊春来了,他们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就有些紧张。 谈惊春似乎也察觉出了她的紧张,轻轻笑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谢窈捧着糕点连咬了好几口,又放下,道:“好啊好啊。” 说完就被自己蠢到了,明明知道会有这一步,但还是会紧张。 所幸,谈惊春用漫长的时间,来帮谢窈脱去凤冠霞帔,取了耳饰收纳起来,又浣布扶着她的脸庞,帮她擦掉脸上的脂粉。 这个过程中,谢窈逐渐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 身旁的被褥往下陷了陷,谈惊春和衣与她一起并排躺在床上。 谢窈弯眸看向他,眼中笑意盈盈:“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的道侣了。” 谈惊春摸了摸谢窈的脸颊,问:“师姐不会后悔吗?” 谢窈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但依旧道:“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可是谈惊春并没有再往下说,他也不想起到提醒谢窈的作用。 谈惊春不再克制自己的欲望,身体力行地将谢窈抵在床头,轻轻地舔谢窈的唇瓣,密密麻麻的吻又落在谢窈雪白的脖颈处。 周围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 连带着谢窈都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她眸中水色淋漓,唇瓣微启着,小口小口的喘气。 大红的喜服散了一地,红纱帐覆盖下来时,谈惊春拨开了掉在谢窈脸颊上的发丝,手像是捧着她脸颊,轻轻地揉捏着她滚烫的耳廓,垂眸道:“你可以随时让我停下来。还要继续吗?” 他留了很久的时间给谢窈反悔,因为他不觉得谢窈真的会喜欢自己,为自己留下,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要离开自己,会不会厌恶和自己曾经在一起过。 谢窈胡乱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耳廓更烫了,害羞之下,有些口不择言:“问来问去的,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啊。” 谈惊春自然是会的,他看过各种功法禁术,双修一道,自然也是学过,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只是听到谢窈这么说话,反而起了兴致。 “如果我说不会,难不成你还要教教我?”他声音带着些许调笑。 谢窈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立刻拒绝了,缩进被子里:“不会的话,我们就好好睡觉。” 谈惊春欺身而上,咬了她的脸颊,讲:“你只要抱住我就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 谢窈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很可靠的样子。 此刻的她还没有感受到危险,只是单纯被谈惊春顶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说出这种话给引诱到了。 谢窈猜此刻的自己,一定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但她还是环住他的脖子,默许了。 她很快就为此刻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谈惊春看样子确实是没少做功课,疼痛是短暂的,很快她就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在云端,包裹在绵绵的云朵之中,意识都变得很模糊,成了水流。双腿无所适从,越分越开,最后蜷缩起来,盘住了谈惊春的腰。 这个动作让谈惊春微顿,奖励地亲了亲谢窈的唇角:“好乖。” 可惜谢窈并没有注意到,她眸中水色淋漓,有些失神。 直到谈惊春凑在她耳边,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叫她“猫猫”时。 她才意识稍微回归了,眼睛迟钝地眨了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叫自己。 谈惊春低笑着,胸腔地震动传到谢窈这边,轻柔地吻她的眼尾:“因为你发出的声音,好像发/情了的小猫。” 谢窈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不如真晕过去好了。 她为什么还醒着? 偏生谈惊春还一点不顾她的死活:“师姐,我以后叫你猫猫吧?” 谢窈捂住他的嘴巴,面红耳赤:“别说了。” 谈惊春直起腰,捉住了谢窈的手指,放在唇边吻着,抬眼望她,眼尾带着抹红,像擦了胭脂一样,问:“喜欢吗?” 没有得到谢窈的回答,只看到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谈惊春笑起来,觉得逗弄谢窈确实好有趣,最后将她的手压在了床榻被褥间,指尖嵌入她的手缝,和她十指相扣:“可是我好喜欢。” 另只手抚过谢窈的小腹,轻轻压了一下,谈惊春眸中占有欲惊人:“师姐这里被我占有的样子。” 当人羞耻到极致了,谢窈开始故作镇定,一副老成的样子,点头敷衍:“嗯嗯。” 谈惊春又趴在她肩头上笑。 谢窈:“……” 这是在嘲笑她吧,一定是。 还是晕了吧。 到后来,谢窈是真的顶不住了,只想往后缩起来,动作幅度一大,头就撞在了床栏上。 谈惊春注意到了,就将她抱进了怀里,用手给她轻轻地揉方才碰到的地方,另只手却是抱着她的腰。 谢窈往上躲,莹润的脚趾踩着床单,绷紧发了白,想摆脱这种“折磨”,却被谈惊春边轻柔地叫着小名,叫什么的都有,边往下压。 谢窈最后只能覆在他的脖颈处,又舔又吻,急了又使劲咬他,让他快饶了自己。 谈惊春想了想,道:“那师姐说喜欢我,不会离开我,我们就休息。” 谢窈抬起头看着他,眸光水光凛凛,迷迷糊糊道:“阿绮,喜欢你。” 谈惊春笑了笑,捏住她的脸颊给了她一个深吻,分开时谢窈的脸颊红扑扑的。 谈惊春这才像抱住树袋熊一样,抱着她去洗了澡,又换了床单被单,把谢窈锢在怀里。 谈惊春这才抱着她去洗了澡,又换了床单被单,把谢窈锢在怀里。 谢窈迷迷糊糊中间醒了一会儿,当时整个人又被谈惊春抱在怀里,一会儿咬咬脸颊,一会儿咬咬耳朵,还咬她的头发。 谢窈半梦半醒间又怀疑,谈惊春不是小蛇,也不是小狗,他是小老鼠,不然怎么这么喜欢这里咬一咬,那里咬一咬的。 谈惊春抱着谢窈,少女脸颊泛着淡淡的粉意,睫毛濡湿后黏在了一起,鼻头也泛着淡淡的粉意,此刻正卧着他怀中睡着。 眉目如画,清艳绝伦,漆黑的发打着卷落在她雪白小巧的肩头,像是一副漂亮的画。 第一次如此贴切地感受一个人的体温,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欺负她了好久。 喜欢看她这时的眼泪,也喜欢她满脸羞红要他住口,更喜欢看她即使自己欺负她,还会往自己怀里拱的样子。 如果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此刻就好了。 他知道现在自己说的话,或许不会被谢窈记住,于是他轻声着:“你还会离开吗?” 在谢窈离开的那百年间,他总想着只要找到她,复活她就好,等到谢窈真的再次回来时,他又贪心地想要更多,想要把她关起来,哪里也不要去。 禁锢了她的身体,又妄图得到她的心,让她放弃回家,永远地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