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咻”地一声破空, 乌梢般的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红绡。 鞭子太快太急, 红绡身后的男人如铁塔一般将她遮在身下,硬生生用背部挨了一鞭,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迅速发红溃烂。 “好狠的手段,鞭子有毒!”红绡拉着乌木向后退了两步,退出良姜鞭子的攻击范围,怨恨地看着他。 良姜不屑地看着她,像是瞧着一坨不值钱的药渣,“废物,聒噪。” “你!”红绡一张脸气的通红,同为烈火教的左右护法,二人年幼时便在一起长大,可良姜功力日进千里,深得教主宠爱,与她不同。 “良姜,进来。” 石壁中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教众同时低下头,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齐声呼道:“教主千秋,一统江湖!” 红绡恨恨地看一眼良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良姜则踏入石壁之中。 幽黑的人工石洞,伫立着九根巨大石柱,每隔十步,就会有一处燃烧的火盆,将室内照的温暖如夏。 石壁里回荡着良姜的脚步声,直到踏上厚重的兽皮,来到石座下面,站定,看着自己的脚尖。 “教主。” “良姜,不用生疏,上来。” 石座上拄臂休息的男人招手唤道。 良姜不经意间蹙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又松开,低声道:“是。” 他僵硬着身子在男人面前站定,一股腐朽的老人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屏气凝神。 那双干枯如老树的手握着他的双臂,检查似得顺着捏向他的肩膀,感慨似得:“良姜,你长大了,阴阳神合功,修炼到第几层了?” 良姜忍不住发抖,“第八层。” “第八层?”那人拉着他在石椅坐下,圈住他的腰身,良姜挺直腰背,皱着眉想要远离。 “呵呵,你在第八层多长时间了?” “三年。”身后那手如影随形,良姜猛地站起身子,“教主,良姜办事不力,此次前往中原,并未能从那些秃驴手中救出陈彦,还请教主责罚!” “良姜甘愿前往锁魂洞,闭门思过!” 那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着痕迹地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自领十鞭,去锁魂洞闭关三月。” “是。”良姜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良姜,不要辜负本座的好意,也不要忘了你的使命,只有阴阳神合功修炼大成,你才不是个废人。” “是,良姜知道。”良姜的脚步顿住。 “下去吧,叫红绡进来。” 走出炙热的石壁,良姜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口,看向靠在棕榈树下的红绡,红绡一脸讥笑,“左护法,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领鞭子?” 她欢欣地跑向石壁,“教主,红绡来了!” 红绡的属下乌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红绡负责教内刑罚,乌木则是执行人。 方才他用鞭子抽了乌木,只怕这十鞭并不好过。 双手被束上铁链,挂在行刑架上,良姜衣服半褪,露出身后大片烈火纹身,身前肌肉精薄,衣服被褪到腹部时,他才轻声道:“就到这里。” “是,左护法。” 乌木活动着手腕,手中钢鞭耸立刺骨,他声音如闷雷一般,“左护法,得罪了。” “唔……” 一鞭下来,良姜咬紧牙关,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沁出汗珠。 乌木向来会折磨人,第一鞭疼痛余韵未消,第二鞭才终于下来,如此过了三鞭,良姜唇色发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左护法,红绡大人对您并无恶意。”乌木停下动作,人如其名,闷闷地看着良姜。 “呸,”良姜歪脸吐出一口血,调整姿势,讥讽地看向他,“你和她一样没用,打人都如此墨迹。” “再打下去,红绡大人就要生我的气了,”乌木收了钢鞭,换了柔软的马鞭,用力挣了挣,蘸上盐水,他盯着良姜的腹部,“左护法,你为何总是对红绡大人心怀怨恨呢?” 他看向良姜腹部的眼神,像是猎鹰盯紧受伤的猎豹。 只轻微的躲闪,都避不开他犀利的观察力。 良姜呼吸一滞,双手猛地攥紧铁链,哗啦作响。 “你们都退下吧。” “是!” 刑罚室的看守依次退下。 乌木上前解开铁链,良姜站稳身子,看他挥舞马鞭抽打空气。 挥够七次,乌木收回刑具,“左护法大人,你和红绡大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将您当成家人,还请护法大人对她温柔一些吧。” 良姜冷眼看着他,发出不屑的笑来,“家人?” 他穿好衣服,脚下有些虚浮,“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这可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 乌木注视着他离去,“是,我会转告红绡大人的。” 良姜脚步停顿,片刻后加快速度离开此处,前往锁魂洞闭关。 “乌木,快来,我找疯人王讨了伤药,”红绡脚腕上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把伤药扔给乌木,环视室内,地上湿漉漉的,刚被清洗过,“你该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 乌木攥紧伤药,脱下外袍,肌肉高高隆起,他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闷声道:“没有。” “那就好,哼,真是懒得理他,越大越恶毒,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还蠢得要死,去中原一趟连陈彦都没有找到,幸好教主还有我,不然真是让他给急死!”红绡趴在他身上,用细碎的小辫子逗弄乌木,“你呢,就跟着本护法,一起去中原,带你长长见识!” 乌木就像是一把沉重厚实的躺椅,任由她在自己背上撒欢,红绡尖利的指甲按在他淤肿的鞭痕上,见他闷哼出声,嘻嘻笑着:“本护法对你好不好?” “红绡大人一向待我很好。” 殷红的血顺着伤处流出,红绡灵魂都在颤抖,“你打了他几鞭?” “三鞭。” “跪下。” “是。” 刑讯室里传来鞭子破空的声响,洞外的看守屏住呼吸,直到美艳的女人从洞中走出,漫不经心地用红衣擦拭着纤纤玉指。 “把他送去疯人王那里,明日前往大雁关,不要耽误本护法的任务。” …… “柏大夫,你尽管放心,照顾尊师和小花的事情就交给我们风霞楼了。虽说保护人不是我们风霞楼的专长,不过若是他们少了半根毫毛,你尽管批评我!” 上官鼎苍蝇似的搓动着手,形容猥琐:“柏大夫,我觉得……不,我那个朋友觉得吧,一个月一瓶会不会太少了点?” 柏安正吃着二牛和秀秀的喜酒,上官鼎就找来了。自来熟地交了份子钱,挤开柏安身边的大婶,凑过来对柏安如此耳语。 席间有人看见上官鼎,忍不住对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