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可随着那些虫子的逃窜,男人原本还算正常的手,变的干瘪如干尸。 处理好这一切,女人才猛地回头,愤怒地等着柏安,“你果然是在装睡!我要杀了你做虫母!” “喂……”柏安都来不及解释,女人袖中飞出两道圆环直奔他脖子而来。 千钧一发,柏安下腰躲闪,那两道圆环合并一起,露出锋利的齿牙,巨大的咬合力发出“咔嚓”一声。 倘若柏安的脖子被咬到……他后怕地摸着脖颈,下手可真毒。 一招不成,女人使出轻功接过圆环,轻轻拆解,再次向柏安扔来,柏安只能在花丛里躲闪,“我真不是故意的!” “废话!速速受死!” “你说要我做虫母,虫母是什么啊?”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女人在柏安身后穷追不舍,万幸柏安跟着良姜学了轻功,生死之际,竟然激发出他强大的求生意志,可也只比女人速度快一些,更别提她手里还有那么狡猾的武器。 再这样追下去,被杀死就是早晚的事情,柏安飞身上树,倒挂金钩地借着惯例反飞到女人身后,然后使出擒拿手扣住女人命脉,圆环砍断大树,插到泥土之中。 女人还在挣扎着想要从柏安的桎梏中出来,可柏安将她扣的很紧,“真奇怪,我洒了那么多迷药,对你没用吗?” 女人很瘦,很白,皮肤冷得像是蛇一样,她恶毒地瞪着柏安,身上散发出和男人尸体一样的淡淡腐臭气息。 可柏安能分辨的出来,她是活人。 “我不会擅长打打杀杀的,咱们暂时休战吧,我叫柏安,是个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话是吧?你好像很在意那具尸体,为什么他身体里会有虫子?” 柏安扣着她,来到男人尸体身旁,他又站起来了,挥舞着锄头,不知疲倦地,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感觉一样。 他拿着小刀在男人后背上比划,果然,女人开始害怕,非常不情愿地、恨不得杀死柏安地道:“白思思。” “原来他是在叫你的名字,白姑娘,我松开你,你不要杀我可以吗?” 白思思冷笑一声,“你放开我。”她并没有答应。 可柏安依旧笑眯眯地放开桎梏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我松开你了。” “我杀了你!”白思思又凶悍地冲了上来,下一秒,四肢又痛又麻,像是万虫噬心一般,她跪倒在地上,激起花瓣。 眼看着男人挥舞的锄头就要落她身上,柏安连忙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白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你也会下毒?”白思思怨恨地看着他。 “多少懂一点吧。白姑娘,实在抱歉,我们误闯了你们的领地,我们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南下,能不能放了我的人,让我们过去呢?” 这个副本看起来太诡异了,柏安不想冒险做任务,良姜抵抗不了这些毒物,万一发生了什么……柏安不敢确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白思思感受到掐住她手腕的手猛地用力,带着几分不屑道:“估计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变成虫母了。” “是吗?虫母是什么?”柏安松开白思思,她立马软倒在地上。 柏安重新在男人手臂上划开一个口子,在黑色虫子跑出来一瞬间,捉了一只,然后用瓷瓶里的液体重新封住男人皮肤。 【生死虫】:生死子母蛊的蛊虫,中蛊双方共享生命 他喃喃地说出蛊虫的功效,在白思思诧异的眼神中无形装了一把,“你对他下了生死蛊?” “你,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因为我是一个大夫,只要我想知道,我就会知道,所以虫母是什么?怎么救回我的人,如果你不说,我就会自己动手,只不过你在乎的这位,可能就没法像现在这么好看了。” 炫烤肉的小刀在他手中飞舞,凌厉的刀片时不时贴近男人脆弱腐烂的皮肤。 白思思终于受不了心理压力,“我说!你刀子离他远一些!” “行,”柏安干脆利落地收回小刀,盘腿坐在白思思身旁,两个人像是监工一样看男人挥舞锄头,“你说吧,给你一盏茶时间,把虫谷的情况都说清楚。” 白思思又诧异,这人不仅知道生死蛊,还知道虫谷,真的只是路过吗? 她稳住心神,这才娓娓道来:“虫母是生死蛊虫的来源,以人身体饲养,便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死蛊虫,而在饲养过程中,下蛊之人需要以毒物和精血养之,我们抓你,就是为了做虫母的饲主。” “你不可能从谷主手中救回你的人,她比我厉害多了,既然你战胜了我,我可以放你出谷,你走吧。” 柏安皱紧眉头,一向温顺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不可能,我一定要救回他们。” “白姑娘,告辞,我劝你最好不要通风报信,否则你体内的毒会吞噬你的内脏,等我出谷之日,就是我给你解药之时。” 柏安很快便消失在花丛之中,朝着更深的山谷之中走起。 白思思瘫坐在地上,稍微一动便觉得体内疼痛难忍,她不由得冷笑道:“蠢男人,不想做我的虫母,那就去做她的虫母吧,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她挣扎着向竹楼爬去,不一会儿脸上便大汗漓淋,她身上好痛,一根手指头都没法动弹,天色渐晚,男人依旧沉默着挥舞锄头,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郎君,你抱抱我,”她痛苦地哽咽,想象的那双温暖的手,并没有到来。 入夜的虫谷,看不见星空,异香愈发浓厚,一条蛇爬进敞开的竹窗,房间里盘坐着一个女人,面前放着几只蛊盅,里面五毒俱全,各自散开,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五毒开始躁动不安,女人伸手去搅和,被一条毒蛇咬了手指,她立马暴怒,将那蛇捞出来扯成两半,“我最讨厌的就是会咬人的虫!” 可很快,她眼前一片发黑,生命力快速流失:“绿儿的毒有那么强吗?” 柏安跳进窗户,把幽影捞入怀中,抚摸着它额角凸起的小包,丝毫不吝啬夸奖,“干的漂亮。” “你…是…谁……”女人浑身发冷,体内多种颜色变幻,柏安蹲在她身边,给她诊脉,一脸老好人模样:“我是路过的大夫,你需要我救你吗?” “救…救我!” 【副本任务】:织女的请求 “好,我救你,”柏安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掰了半颗给她,“先吊着命,一会我救了人再给你剩下半颗。” 织女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床上有一颗白色的茧,里面像是有生命一样,一呼一吸之间,缓慢跳动,如同心跳。 “谁在里面?” “娘,我疼……” 柏安用力划开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