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越靠近就越发颤动的心跳声。 咫尺之际, 郑宁钦皱着眉头,微微眯了眯眼,然后不耐地舔了舔唇,语气带着渴望:“水...水...还要水。” 江霖与郑宁钦正正好对上了视线, 这一刹他如梦初醒,惊出一身冷汗。 然后他迅速扬起头, 生怕被郑宁钦发现。 郑宁钦还在呢喃着:“水...水...还要水...” 这几个字一出来, 很快又将江霖的心安抚下来,原来钦哥根本就没醒。 少年说不出这一刻是该庆幸还是该如何, 总之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他没忘记继续给郑宁钦喂水。 夜深后,江霖爬上了床,他搂着郑宁钦的腰,然后紧贴着郑宁钦的后背,感到满足极了。 只是没多久,郑宁钦就被这个姿势箍的不太舒服, 他翻了个身。 下一瞬,两人面对面,少年缓缓睁开眼, 看着郑宁钦的面容, 然后不受控制地靠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额头抵着额头, 呼吸交缠在一起,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江霖有些上瘾。 渐渐地,他用痴迷的目光描绘着郑宁钦的眉眼,感受着他的气息。 在这一氛围里,江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钦哥已经陷入了深睡,他盯着面前微红的唇,喉咙咽了咽,一股冲动促使着他贴了上去。 那瞬间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屏着呼吸不敢放松,他一边紧盯着郑宁钦的眼皮,一边轻轻碾了碾郑宁钦的唇,刺激与兴奋涨满了他的心脏。 他告诫自己浅尝辄止,然而眸色却状若痴狂,他的指尖都在止不住的发抖,他由衷的希望钦哥能一直睡下去,那他也能永远沉沦。 * 凌晨五点,郑宁钦的酒醒了,黑灯瞎火之下,他摸着床沿去上厕所。 走到厕所门口后,他熟练地按了灯的开关,同时打开了门。 结果抬眸他就与里面脸色微红,眼神迷离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郑宁钦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他的视线下移,然后僵住。 白炽灯的照耀下,所有的一切显得那么一清二楚,少年做坏事被发现,而他幻想的人此刻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他急促的呼吸暂缓,大脑也开始宕机。 紧接着,郑宁钦“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发出剧烈的声响,让郑宁钦的瞌睡一下就跑光了,很快他就有了第一个疑惑,江霖怎么会在这? 还有,这小子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不锁门的吗!!! 门内的江霖此刻内心也很复杂,但一想到是被钦哥看到,却又让他奇异地生出快感,少年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起来。 十分钟后,江霖洗了手出来,房内已经灯光大亮。 郑宁钦坐在床沿看着他,四目相顾,一时之间,郑宁钦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打算还是先进去上厕所好了。 少年看出他的意图,提醒道:“味道还没散,有点腥,你等会儿。” 味道还没散!郑宁钦头都大了,而他的脑海里还不禁闪过刚刚看到的画面,还真是活-色-生-香。 他又坐回了床沿,讷讷道:“你...怎么在这?” 江霖趴到了床上,闷闷道:“我昨晚给你发了很多条信息,打了很多个电话,你都没回应,我以为你有什么危险,就过来了。” 听到这,郑宁钦诧异道:“啊?是吗,我看看。” 随后,他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打开果然有很多来自江霖的信息和电话。 他解释道:“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喝醉了酒,手机静音了,不好意思啊。” 少年却严肃道:“以后在外面能不喝酒吗,或是少喝点酒,很不安全的。” 郑宁钦不解:“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 江霖糯了糯唇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钦哥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 “总之少喝点,至少保持清醒。” 见少年这么执着,郑宁钦笑着道:“嗯,其实我也不爱喝酒,这玩意儿喝多了是真的头疼。” 闻言,江霖立马从床上起身,关切道:“现在头疼吗?” “你再睡会儿,我去外面给你买醒酒的药。” 郑宁钦连忙拉住他,“现在才五点,你上哪买药,别忙了,我再睡会儿就好了。” 江霖却笃定道:“我知道一个二十四小时药店,不远,等着我。” 郑宁钦说什么也没拦住少年,便随他去了。 江霖出门后,郑宁钦在房里又坐了五分钟才进去厕所,进去后,他轻嗅了一下,虽然隐隐还有点味道,但也还好,毕竟哪个男人的厕所没有这种石楠花味呢。 半个小时后,江霖回来了,他手里既提了药还带了早餐。 郑宁钦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道:“好香啊,小霖子,你买了什么。” 江霖:“鲜虾馄饨。” 郑宁钦听到名字,一下就来了精神,他掀开被子下来,“好久没吃馄饨了。” 江霖笑笑:“嗯,你先吃混沌,我去给你冲药。” 郑宁钦:“这个不急,你不也还没吃吗,咱一块吃,药等下再冲。” 江霖手里的药被郑宁钦抢走,只能安静的坐下来吃东西,面对面之下,少年的目光不经意地划过郑宁钦的唇,昨晚他偷吻的事,终究成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郑宁钦在吃了几个馄饨后,猛然意识道:“今天好像是周三吧,你不上课了?” 少年微微垂下了眼,“没事,我跟老师请假了,我等下就买票,下午估计还能赶回学校上课。” 郑宁钦点了点头,不禁感叹:“成绩好果然是能为所欲为啊。” “对了,你上次说,打算提前参加高考的事,真的做好决定了?” 江霖嘴角轻扬:“对,已经决定了。” 郑宁钦眉心紧蹙,忧心忡忡道:“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面在想什么,读个书那么急干嘛。” “时光易逝,等你以后出了社会就知道高中三年有多美好了。” 少年笑而不语,美好的从来不是时光,而是时光里的人,而他内心最牵挂的人就在眼前。 * 监狱里,谢培坐在探监室里望着面前透明的玻璃,静静等待着。 没多久,里面那扇门打开,穿着囚服,剃着寸头的周楚鑫走了进来。 谢培打量着他,发现他的面容憔悴了很多,人也瘦了很多。 两人隔着玻璃面对面坐着,谢培拿起手边的座机电话,放在了耳边。 周楚鑫突然笑了一下,但他多日来都没怎么睡好,眼窝有些凹陷,所以笑起来很是难看,他将电话拿起,“谢培,好久不见。” 谢培淡淡道:“确实好久不见,说说吧,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