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九、二十是男人最好的岁数,过了?三十,男人就?变成没有市场的鱼目珠子。 一个恐怖却合理的想法悄然浮现在?朱朱的脑海里。 总该不会是……色.诱吧? 还?不等?朱朱把这个问题问出口,陆雪殊藏在?身后?的手指微勾,这是他?们之前定好的暗号,而大门也随之.洞.开?。 四十余岁的女道士眉开?眼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完全没留意两只鬼什么时候飘进?门的。 朱朱:“……” 她头一次难掩震惊地看向应止玥。 虽然她自诩是个恶鬼,可这未免太恐怖了?,所以大小姐的独门秘技就?是让陆雪殊做中年女性杀手,对吗? 第26章 屏风诡事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朱朱对男人毫无好感。但是,她再也不奇怪陆雪殊为什么可以一直待在应止玥身?边了。当大小姐的小弟未免有点太悲惨,不仅要受尽蹂.躏, 还要学色.诱, 完全是当代高技能复合型人才。 考状元都要比这简单。 不过, 也不能怪这守门的道士,虽然婚事?匆忙, 但是这毕竟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大部分人?不知道底细,都?喜气洋洋地在帮忙收拾箱笼, 应止玥一行?人?也没遇到障碍,顺顺利利就来到了新嫁娘的闺房。 朱朱不由嘲道:“我原本以为她多聪明,看来?也是个傻姑娘,和她的蠢表妹没什么两样。” 眼前的红衣木偶和连枝记忆里的温和少女,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 只能说?是毫不相关。应止玥疑惑地问:“既然如此, 你还跟着来?这里做什么?” 朱朱一愣, 脸色霎时间变红,“你这个……” “到了。”陆雪殊的声音打断了朱朱气急败坏的咒骂,眼前的木门安静地阖着,上面却只敷衍地贴了两张道符,都?不需要用到术法, 鬼都?可以轻松推开。 虽然不认同朱朱的话,但也要承认,李夏延的房间确实不设防, 任谁都?可以进去, 更不可能防得住于昌氏这种厉鬼。 不过,这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陆雪殊好歹是一代男德大师, 不需要应止玥嘱咐,就乖乖地开口:“我在门口探风。” 应止玥点了头,便和朱朱穿门而入。 之前应止玥说?要让连枝少在眼前晃悠烦人?,自?然是开玩笑。应止玥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可是连枝毕竟叫她一声姐姐,她也不愿意让对方转世?前还做个糊涂鬼。 这些天,在应止玥不断收集魂气的努力?下,五刑玉已经?又盈满了淡淡的光,别?的不说?,保命起码是足够的。 朱朱也袖子一动,手上缠着雪白的丝线,安顿好昏迷的连枝后,她用厉鬼的术法将其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既是防着连枝头脑不清,挣脱开束缚后逃出;也是怕她不敌于昌氏,对她的一层保护。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道符过于厉害的原因,她忽然感到丝线传来?的动静变弱了。 朱朱皱起眉,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青瓷细颈瓶落在多宝阁架子上,里面新鲜的鸢尾花还在滴水。床榻上被衾散落,隐约浮现出人?躺卧的形状,应是李家这位冲动的小姐还在午睡。 与贵妃椅被纱质的屏风隔开,朱红色的嫁衣与镶嵌珠宝的盖头搭在上面,柔软的姜黄色地毯上则是并排摆着婚嫁用的虎头鞋。 这着实是个典型的女子闺阁,甚至于有点太过于正常。应止玥原还以为李夏延即便不是道士,为了于家的这桩古怪婚事?,房间里也总会放些桃木古剑之类的辟邪物什,可这里却连个道符都?没有。 再走近些,原来?屏风上还勾勒着仕女图,上面有举着团扇的姑娘在尝着甜糕。 织法细腻,堪称栩栩如生。 应止玥看着眼熟,待要仔细观察,忽然一顿。 这仕女图和之前在凉菜老板家看到的团扇,分明一模一样! 应止玥周身?生寒,下意识侧头问身?边人?:“朱朱?” 凉风吹过窗格,发出簌簌的微响,长毛地毯的绒软绵温柔,然而刚才?就在她身?后两步远的朱朱已经?无影无踪。 房门也已经?拉拽不开,陆雪殊的声音更是被远远地隔开,像是雾里看花,辨不清楚。 应止玥冷下眉目,这回也不再遮掩,直接越过屏风,一把揭开榻上的衾被。 衾被是柔软的绀青色,恰好可以将一个纤瘦的小姐身?形完全?遮掩住。 然而,被子的中央哪里是什么李家的小姐,而是个等人?高?的榉木木偶! 木偶上小人?的眼睛本来?是用纽扣缝上去的,红色棉线的嘴角大大地弯起来?,并且还在不断地往上勾,眼看就要勾到眼角。 这一看就不对劲。 应止玥刚欲松手,木偶的眼睛忽然跟着一转,直勾勾地盯住她,本来?是嘴唇的红色棉线从中间断裂,沁在木偶眼底,化成血色的眼泪慢慢地往下坠,稚嫩的童声从原本嘴的位置发出来?:“美人?姐姐陪我玩啊。” 这还不算,木偶原本摊开的四肢发出“咯吱”的响声,缓缓地往里缩,是个要抱住她手臂的动作。 要是真的被抱到,应止玥怕是真的只能留在这里陪木偶了。 她当?机立断,祭出来?几道攻击作用的符咒,木偶也被甩落在地毯上。 它发出小孩子委屈的哭叫,眼珠还绕着应止玥转,因为角度问题,两颗淌着血泪的眼已经?快拱到耳朵边,又变回嫩声嫩气的撒娇声线:“姐姐为什么不陪我玩,是我不乖吗?” “美人?姐姐来?陪我玩啊。” “美人?姐姐来?陪我玩啊。” “美人?姐姐来?陪我玩啊。” “美人?姐姐来?陪我玩啊。” “美人?姐姐来?陪我玩啊。” …… 在确认应止玥绝不可能再捡拾起来?它之后,木偶的眼睛尽数被泪水染成朱红色,尖锐地叫喊起来?:“美人?姐姐来?陪我玩啊!” 木偶的声音一落地,“啪”的一声,两扇窗已严丝合缝地关牢,代替自?然光线的是烛台上干涸的烛泪。 原本安静婉约的闺阁房间也倏地一动,多宝阁扑棱棱掉下灰尘,瓷器花瓶的细颈凹凸成人?类的脖子,散发出死后僵直的乌青色。姜黄色地毯更是被血色浸染,从绒毛尖一点开始,逐渐染得所有落地的地方都?变成粘稠的褚褐色,顺着应止玥的脚印向外蔓延。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这里已经?彻底变样,腥臭的血味扑鼻而来?,木偶的“姐姐”尖叫呼唤、打斗声、混杂着地毯下抓挠的“刺啦”声响彻整个小姐闺房。 应止玥下意识碰了下冰凉的五刑玉,但与以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