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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1)

老太君会说什么话,那篇里的老爷棒打鸳鸯的时候,说的话就分毫不差。 这篇的樵夫居然满口知乎者也,那篇的樵夫就“子在川上曰”。 情节也无非是“私定终身后花园,才子落魄中状元”。 除去为了润笔费的原因外,要说其中有什么作文章者的真情实意?倒也有:潦倒书生满怀臆想,想要凭空掉个侯府千金,金闺美娇娘,好从此富贵美色双收的垂涎之情,那是力透纸背。 其中能稍微写出点人间真情来的,不生搬硬套的,都早已被奉为了一流。 《金龟梦》里的人物却是活的。 从小丫鬟、小厮、轿夫,到管家、小姐、姨娘,老爷,夫人等。虽人物众多,但大凡是出现的人物,必然是活灵活现的。 比如其中作为三家第一代主线的三个人。 虽然才华横溢,明明也最擅长作八股,却厌恶科举,以至于一看八股文章,就头痛欲裂,因此不得不蒙眼睛上考场,结果被误认为瞎子的虞子才。 温柔端正,身为长子,却最擅戏谑,时常端着正经脸,变着法戏弄家人的国公长子李旻。 虽然温柔敦厚,管家一流,实则却暗藏傲气,才气逼人,三试求亲人的尹家小姐。 其他副写人物,也是精彩。不知多少人见了这些人物,拍案叫绝的。 更兼人物既活,人物行事且真。 大字不识的小厮不会满口知乎者也,千金小姐更不会半夜只一个丫鬟陪着出去会男人, 当官的老爷也不会日日闲得只会盯着女儿。 富贵之家的用度,也都不错侃。 连棒打鸳鸯的话,书里不同的人说出来,都一眼叫你知道是哪个人会说的。而觉得他(她)这种脾气性格,也的确只会说这样的话。 除却人物故事,更兼行文间,词简神丰,意气逼人。绝不学时人堆砌。 有人品位《金龟梦》用词,虽然半文不白,但许多行文处,该用这个词,就绝不会用那个词。该用三个字,就绝不会多出一个累赘的字。 何况较真处事物历历在目,散漫处格调风流。哪里该用何种风格,竟然一处不错。 有人便说作者颇得贾岛“推敲”之神。 文质兼有,非同俗流,自然叫绝者众。只可惜《金龟梦》只写到第一代人,尹小姐嫁与李旻,生下儿子,而众多新人物只初初登场,剧情刚刚敷衍开来,就断了。 下边没有了。 宝玉当做笑话讲给黛玉听: 街坊里有人看《金龟梦》看得入了迷,半夜,看到激动处却不见后续,急得搂着书冲出来大喊:谁寻得此书作者,我给他磕头! 绕着街跑了三圈。因惊扰百姓,给送衙门去了。 不过,出百金悬赏此书后续的,当真不少。因此坊间续书甚多,奈何都是狗尾绪貂,不如人意。 黛玉听得一直笑。 宝玉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只当听得有趣,就讲了许多。 还说了好几个时人猜测的作者身份。有风流名士,有积年老儒,有富贵公子。 夜快深的时候,人人都睡了。黛玉却久久不能成眠,抚摸着放在枕头下的剩下的《金龟梦》稿子,心情激荡。 她那日读罢书,恍然见婚姻之悲,半夜忽梦姑苏。竟然想起祖母、爹妈还在的时候,很年幼的时候一些小事。 又念起叔叔札记里的那些女子,思及贾家平日所闻所见,忽然有所痛悟,串联成珠,满腔瘀血集聚于心头,恍恍惚惚,竟然是不吐不快。 直到最后起身执笔,通过增删敷衍,把满腔淤积,尽数赋予文章。才心胸一快。 《金龟梦》原来只是一篇发泄之作罢了。 不意流出闺阁,世人力赞。 黛玉知道小说乃是下流,是大道之下的微末。 写话本传奇的,大抵是低下之人。 自己身为闺阁千金,本就不该将笔墨流于世间,更绝不该出一本《金龟梦》,被外界坊间谈论。 这大概也是母亲幼时会说不淑的东西。是外祖母、很多人,都会大惊失色的。 可是,黛玉生平,最自负文章诗词。得人赞赏就高兴,没人欣赏就不乐。 虽然父亲生前,曾叫她收敛。 虽然外祖母说,她虽高才,女子却不要在这些地方太用心。 虽然姐妹们,甚至府里的婆子,都说她太孤高,自诩才华,不够贞静。 月光透过纱窗照到地上。 黛玉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偷偷地想:可是,她高兴一小会。好不好?就一小会。 第12章 十二 《金龟梦》在外头越传越烈。 终于传到了有人千金求续书的地步。 黛玉听说之后,凝视着剩下的稿子,久久出神。 上次是意外流出文稿。现下,剩下的稿子,却怎么了结?让它们就这样埋没在她的闺阁枕下? 思索了半天,仍旧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半部稿子,也就暂且压在枕头底下了。 此后也没有章法,不过日日地与宝玉切切,与宝钗、探春、迎春、惜春等人厮混。 时日渐渡,风云发冷,新年又到。 宝钗自有家人,过了初三才来拜年。 黛玉虽然有贾母疼爱、宝玉陪伴,终究系贾府外客。看其他人爹妈地喊、叔伯兄弟地论,她为了高大伙的兴,虽只是笑,然而已经带了三分悲。 何况京城不比江南,到这时节,总是天上飘摇着雪。每逢落雪时节,黛玉就有些挨不住。 到初五时候,黛玉就告了身子不爽,留宝玉在外应对亲戚。 而府里为元妃元宵省亲之事,又宫里来人,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就算是素日疼爱她的贾母,也焦头烂额地,故而不过吩咐了请大夫,又责令下边的人多加看顾罢了。 宝玉倒是想溜进来陪伴,可惜他是男子,家里正月络绎不绝的世交故友,贾政便镇日拎着他陪客。他如果有半点偷懒的意思,几句孽畜就下来了。唬得宝玉什么似的,也只敢宾客散尽,夜深了灰溜溜回来同黛玉说几句话。 等到又一日,人去声热尽,才点了火盆子,黛玉咳嗽着,一边推窗看白雪纷纷落下,一面听远处的一片炮竹声。 这时候丫头们都打发下去了,炮竹声也渐渐渺远。 门里门外,一时之间,除了她的咳嗽声,只有雪落的簌簌声。 紫鹃进来的时候,听到黛玉喃喃:“旧岁年中,白雪葬冷棺。今朝病卧,白雪却为谁来?” 大过年的,喜事临近,又是生着病,怎好做此不吉不利的悲语? 紫鹃正想劝,忽念起:原听雪雁说过,姑老爷和姑太太,都是秋冬之季走的。一时便住了口,又悄悄退了出去。 屋内黛玉听到响动,也懒怠去想系谁人来过。因病中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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