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弥什,语气严厉的问:“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居然教唆不懂事的皇子开棺,于情于理都是灭族之罪。” “来了!把她赶出皇宫。” 皇后话音刚落,门外立刻进来两个侍卫,二话不说就要带走弥什。 弥什:…? 这对母子怎么回事啊,说不过对方就拿她开刀! 李豫成见状也着急了,连忙求饶:“等等,母后,不是弥什教唆我的,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不管是不是她教唆的,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的身边只能有小德子这些谨言慎行的宫人,她混进你身边,必定心怀鬼胎,迟早害了你!” “不是的…”李豫成慌的口齿不清,干脆直接动手,试图打开侍卫控制弥什的手。 “放手!给我放手!” “殿下,你别为难为我们…” 侍卫小心翼翼看向一言不发的皇后。 ——皇上突然驾崩,又没有立传位遗嘱,这偌大的皇宫里,话语权最大的人落到皇后的头上,其他人包括皇子们的命令都得往后放。 他们用后背挡住李豫成,尽心尽责地完成皇后的命令,那就是将弥什赶出皇宫。 李豫成都急哭了,转头去求母后,皇后却一概不理会。 对比其他人,当事人弥什却淡定得好像被抓的人不是她。自从她被两个侍卫控制住双手后,整个人都被迫向前倾斜,唯有后脊骨直挺挺的好似从没弯曲过。 皇后看了一眼,耻笑:“还是个硬骨头?愣着干嘛,还不丢出去?” 侍卫抬脚就往外走,这时,弥什低着头,语气平淡地说:“我是已故皇帝派到小殿下身边的人。” 话音刚落。 无论是侍卫、皇后还是李豫成就惊讶看向她。谁都知道已故陛下只想着寻欢作乐,不管妻子,怎么可能往李豫成身边派人保护他呢? 可是弥什就是很肯定陛下会这么做,她非常坚定的说:“我是他在民间请来的术士,有我在,小殿下永远不会出事。” 其实只要随便来一个明眼人,梁砚行或者顷傅之流的,就知道弥什是在胡说八道了。 所有细节她都用一个很广泛的词概括了,术士,又是什么术士?出事,李豫成又会出什么事? 整句话里唯一能拿出来唬人的地方,只有弥什坚定不移的语气。 她在赌。 她赌皇后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也在赌她们这对夫妻对李豫成的爱。 弥什咽了一下口水,古代副本人命如草芥,如果她猜错的话,就不是被赶出皇宫那么简单了,就地砍头也不是没可能。 幸运的是…她好像猜对了。 弥什说了这句含糊的话后,皇后便露出观察和思考的表情,好似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度。 毕竟陛下已死,无法起来反驳,弥什这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她没有怀疑弥什的身份,毕竟普通女孩子走进停尸间里早吓跑了,哪有可能还站在这里,淡定地在尸体旁边说话。 她似乎只怀疑了已故陛下的心意,不相信他会找一个人保护儿子。 看来这对夫妻平日里很少交心啊。 弥什似乎找到撒谎的新方向,说:“并不全是保护李小殿下,我的真正任务是研究它的真面目,只是因为小殿下最靠近它,所以我才在这里。” 弥什给寄生虫和邻宫的女人划上等号,也算是一种试探,可似乎,皇后对此并没有异议。 她短暂地相信了弥什。 事实上,在弥什伸手指向陛下脑袋,精准指出那只大寄生虫后,皇后就对弥什的话信了八成。 她挥挥手,让侍卫放开弥什,然后走到两人跟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弥什和李豫成一眼后,说:“现在就回宫里,不要再出来了。” “是。” “知道了。” 两人同时回答,弥什也答应得飞快。 闹了一整夜,皇宫再次迎来天亮。天亮后的副本也很难再出现线索了。 弥什和李豫成在皇后手底下的人护送下,安全回到宫殿里。 这些人刚离开,李豫成就迫不及待问:“你真的是我父王派来的人吗?” “…扑哧。”弥什笑了。 李傻白甜,当然是假的啊! 她心里在吐槽,嘴上却没那么残忍说出真相,因为现在的李豫成很需要一个替代品的安慰。 让弥什来当这个父王,也不是不可以嘛! 于是弥什撒了一个小小的善意谎言,绝对不是想当皇子的爸爸。她点点头道:“当然,我是陛下派来保护你的人,其实陛下心里一直都有你。”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好像什么都不怕,很厉害。” 李豫成自言自语,他的心情也在开心和不开心之间跌宕起伏——开心是因为父王也有在关心他,不开心是因为父王死状凄惨,死因成谜,还有过去种种的心结似乎都没有解开的机会了。 弥什拍拍李豫成,问:“我会帮你找出陛下的死因,你也别太难过了。” 李豫成点点头,忽然,他主动抱住了弥什。 弥什愣了一下,因为李豫成完全没有古代男人该有的矜持,他抱住她的动作相当自然,弥什差点就以为她现在面对的,其实是几百年后无限流里的李豫成。 李豫成的拥抱毫无情欲可言,也没有龌龊的欲望流露,他只是小动物互相取暖一样挨在一起。 他的手拍打着弥什的蝴蝶骨,说:“幸好有你。有你在身边,我觉得我不是孤身一人…谢谢你。” 弥什的心微微触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李豫成说谢谢,居然还是因为这么小的事情。 “这有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李豫成忽然接了一句:“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 … 弥什一瞬间就想起梁砚行的回溯副本了。 当时的他也是说了一句类似的话,然后几百年后他们重新有了联系。 连接的命运好像在这一刻形成闭环。 弥什若有所思。 她推开李豫成的怀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自己家里着火,就脚步匆忙地离开了这里。 李豫成挠挠脑袋,虽然不知道弥什为什么突然跑走,却也信了她鬼扯的理由。 他刚准备跟过去,忽然想起:弥什家里着火的话,是不是得拿令牌才可以出宫? 于是他走一半,忽然折返回殿里,拿出宫令牌。 李豫成猛地推开殿门,他折返得突然,正好和准备要出来、避之不及的梁砚行面对面碰上了。 两人站在房门的一前一后僵持不下,两双眼眸俩俩对视,互相警惕。 “你……” 李豫成露出诧异的表情。 梁砚行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随时准备拿出失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