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了呢。” 男人原本默默算计的场面瞬间就被她变成了目送着心上人离开的伤怀场景,太宰治有些无奈地摊手:“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宫本小姐完全是在过度解读我的表情嘛。” 眼看着宫本爱理展露出即将要开始思考的样子,太宰治立马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话说宫本小姐都已经可以称呼敦为敦君了,为什麽还叫我太宰先生呢?” 他有些好奇:“难道对乱步先生的称呼也是江户川先生吗?” “对哦,”宫本爱理的注意力立马放在了称呼问题上,“实际上是称呼他为侦探先生又或者是乱步先生诶。” 宫本爱理猛地抓住太宰治的手臂,随即松开后又使劲拍了拍表示安抚,“这麽看来只有对太宰先生的称呼最为生疏,明明和大家都是朋友,却没有注意到这种最基本的方面,抱歉抱歉。” 朋友? 太宰治在她看不见的某一刻愣住好几秒。 就这麽自顾自地将认识几个月仅仅拥有几面之缘的人当作朋友了吗,交警小姐这样自来熟的态度倒是很少见。 他面上一点也不显,眨巴着眼睛撒娇一样问:“那麽爱理酱打算怎麽称呼我这个朋友呢?” 男人已经将他的宫本小姐改成如此亲密的爱理酱,宫本爱理不知不觉就跟着他说出的称呼自然改口道:“那就治君?” 太宰治笑着拍手:“爱理酱想怎麽称呼都可以呢。” 说到这里,宫本爱理忽然换上了一个严肃的表情,“既然治君已经认同我们都是朋友,那麽作为朋友,治君能不能解答一下我的疑问。” “什麽?” 太宰治心里生出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作为朋友,我能跳过这个问题吗?” 交警小姐冷酷无情地摇头道:“不可以哦。” 她指着地上被踩成碎片的窃听器问:“这个东西,治君刚才有用在我身上吗?” 太宰治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当然没有!” 实际上当然有,宫本爱理将费奥多尔那个家夥交给秘书小姐的时候经过了太宰治,那个时候就有个小巧的窃听器被扔进了交警小姐的口袋里。 等到宫本爱理将太宰治公主抱进怀里的时候,男人一边蒙圈一边趁机又将窃听器拿了出来,避免被交警小姐发现。 窃听器听到的内容是重力场中心几人的对话,太宰治用这些东西好好威胁了一遍森鸥外,现在又深藏功与名,完全当作没有这回事了。 宫本爱理信任地点点头,随后将人朝外拉,一路走到了码头外警察们维持秩序的地方,“治君先回去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侦探社的成员了,警察会完成后续的工作。” “好哦,”太宰治笑眯眯地摆手,“爱理酱再见。” 交警小姐道别后立马进入工作状态,自然也就没有看见“朋友”在她身后若有所思的眼神。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慢悠悠走在回侦探社的路上,在心里预估着清水结社的战斗力,想着想着,他的思维又重新转回到宫本爱理的身上。 被交警小姐公主抱的时候,太宰治假装不经意一般捏住了宫本爱理一小撮发尾,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是刻意晃荡着双腿增加自己被抱住的难度,他一个一米八几一百多斤的男人在宫本爱理怀里也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女人轻松的神情就好像在抱一捧轻飘飘的云。 后来中原中也的重力呼啸而来,宫本爱理居然也能抱着他随意躲过,这也就说明交警小姐这样优越的反应能力和被敦君称为足以媲美一千头牛的力量很可能并不是异能力。 难道是和乱步先生一样,纯粹是自身条件优越的天才型人物吗。 真是让人嫉妒啊。 太宰治感叹一般,把玩着口袋里那个从宫本爱理身上收回来的窃听器,就这麽晃悠到了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门口。 江户川乱步正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趴着,听见他走过来的动静,有气无力地问道:“最后是什麽发展呢太宰,他们是不是已经打完了,定好了新的规矩?” “没有呢乱步先生,”太宰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托着下巴回答道,“港口黑手党答应了将异能者梶井基次郎送给清水结社,并且愿意之后双倍购买武器和药品。” “嗯?” 江户川乱步支起身子,碧绿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太宰治,从他身上不断地获取着线索。 片刻后他笑起来,心满意足地重新趴回去:“看来笨蛋爱理又解决了一个问题,侦探大人什麽都不需要做啦!” 朋友,但是监听器。 第94章 对心思各异的人们使用操心术这种事,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是一件无比容易的技能,只要稍稍用言语蛊惑、操控人类的思想和行为,就能致使他们走向费奥多尔所希望的结局。 被清水结社的成员们一路压进他们大本营的时候,费奥多尔淡然坐在车后座上,目光悠悠地看着窗外,并没有过多担忧他的计划是否会因此出现纰漏。 病弱的青年神情放松,似乎不觉得自己被当作黑手党组织的战利品这件事有什麽需要羞耻,宽敞的面包车后座被他当成自己家一样,青年自然地舒展,有时还会向看管着他的人提出要求。 一开始的要求是一小杯水。 十几分钟后换成了一杯甜口的威士忌。 片刻后,费奥多尔将一口没动的酒杯放进面前人的掌心,询问道:“或许可以请你帮忙,再替我换成咖啡如何。” 高脚杯中的液体在秘书小姐手中荡漾出波纹,她没有丝毫犹豫,依旧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费奥多尔先生,你想要什麽种类的咖啡呢?” 秘书小姐话音刚落,面包车立即停下来。 前方副驾驶的一位男性成员拉开车门站定,等待着费奥多尔报出他想要的咖啡品种。 “有选择的话,”青年低声咳嗽着,露出希冀的神情,“那就最贵的那一种吧。” 他的表演似乎起了作用,秘书小姐爽快点头答应,副驾驶的那位成员也利落地转身离开,快步跑着前往路边购买他所需要的咖啡。 咖啡送到他手里的时候,冰块都没有融化。 被他捧在手里的白瓷杯子形状美观,显然是连同咖啡一起被买下来了。 所有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费奥多尔却捏着瓷杯缓缓陷入了沉默。 这已经是面包车停车替他奔波的第三次,面前的秘书小姐却始终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情绪,通过窗外的情况判断,他们这辆车早就已经在三次停车中掉队,身后也没有其他成员的车辆跟着,那位清水美代却没有派人来催促,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他们会不会找机会逃跑。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