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围墙由古色古香的灰色砖墙砌成,低调又大气,里面环境优美,绿荫成片,路面宽敞而平整,配套设施也非常齐全。 陶应然按照秘书给的指示,停在了顾谨川的专用车库里,然后便和南浔一起把行李抬下了车。 “这事儿你千万别和别人说哦。”陶应然小声道,“尤其是我妈和我阿公。” 南浔点头,却又疑惑:“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瞒下去啊。” 陶应然当然知道,可由于当时事发紧急,又正好遇到阿公生病住院,妈妈抑郁症复发,她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做完了整件事,后来没找到好机会和他们坦白她已经是已婚妇女这个事实。 因为和长辈坦白不同于和好友倾诉,万一把阿公吓到心脏病复发咋办?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我会找个时机告诉他们的。” 二人拖着箱子,刷卡乘电梯来到了顶层。 推开房门,一股冰冷的气息就席卷而来,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大理石地板上,却没有温暖的气息,仿佛这里并没有人住过。 客厅空敞明亮,内嵌式的展示柜里摆放着精致的雕塑,和旁边的酒柜遥相呼应,L型沙发面向东南,下面铺着米色的绒毯,看上去就很舒服。 陶应然一时有些迷茫,停顿几秒才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两双拖鞋,递了一双给南浔。 “你准备的好全啊。”南浔笑道。 陶应然朝玄关的鞋柜努努嘴,示意她看朝那儿看。 顺着望去,只见玄关处只孤零零放了一双男士拖鞋。 “他是老板,又不是老公,怎么可能给我准备这些东西呢?” 南浔拍拍她的肩膀:“哎,和老板同一屋檐下,肯定亚历山大。” 陶应然笑笑:“我就当个反向打工人呗,你们白天去公司,我晚上睡公司。” 说罢,她撸起袖子,开始收拾行李。 她选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住下,没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半开玩笑似地说道:“好了,这以后就是我办公室了。” 南浔被她逗笑了:“那我祝你上班顺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南浔还有事,就先走了。 离开前,陶应然还不忘反复提醒她:“那裙子多少钱记得要告诉我啊。” “知道啦。” 说完南浔就和她告别了。 陶应然关上门,刚转身想熟悉一下“新家”,就听到大门有响动。 她以为是南浔忘带了什么,跑过去拉开门,道:“怎么啦?落了什么……” 可门外的却不是熟悉的身影。 顾谨川就站在离她不过半米的地方,低着眼瞥她。 “顾总早上好。”陶应然迅速改口。 “嗯,”他眸中毫无温色,高挺的鼻梁更增添了几分冷感,“刚才有人来家里?” 第3章 第三天 (修) “嗯。”陶应然很诚实地告知:“我朋友帮我搬行李的。” 接着她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是女生。我早上给您发了信息。” 昨晚回家后她临时抱佛脚,拿出以前赶deadline的劲儿,把婚前协议通宵研读了一遍,记住了一些重要的规则。 比如,若有朋友要来家里,不论是否是异性都要提前告知。 同时她也理解了为何昨天顾谨川会问婚戒和搬家的事儿。 因为协议里明明白白写着:乙方(陶应然女士)需在公共场合佩戴婚戒,婚姻存续期间内,乙需和甲方同住在千山书院,如有特殊情况,需提前告知并说明。 顾谨川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然后便走进了屋内。 陶应然侧身给他让道,直愣愣地站在旁边,和新报到的员工没什么两样。 顾谨川换了鞋,然后脱下了外套,搭在门口的衣架上。 他肩膀宽直,腰窄腿长,个头又高,单薄的衬衫隐约勾勒出结实硬朗的线条,确实是让人看了会心神荡漾的身材。 陶应然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却正好和偏过头的顾谨川撞上了眼神。 “协议都读过了?” “嗯。” 陶应然回答得很自信,还特地把左手放到了右手上方,露出了明晃晃的戒指。 “那就好,”顾谨川的声线没有起伏,“我不希望再看到因为不熟悉条款而出现的违规行为。” “好的,顾总。” 顾谨川看了她一眼:“称呼也该改一改了。” 陶应然反应迅速:“老公、宝贝、亲爱的,顾总您喜欢哪一个?” 顾谨川并不在意,扯了下领口,随便选了一个:“老公吧。” “好的,老公。”陶应然立刻上口实践。 顾谨川大约自己也没想到这个称呼听起来居然这样别扭,冰冷的神情闪过一丝异样:“嗯……也不用这么刻意。” 陶应然却不觉得这叫起来有什么烫嘴的,反倒在心里嘀咕这男的怎么那么难搞。 但她还是顺着他说:“好,那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去整理东西了。” “嗯,是有一件事儿,”顾谨川解开了衬衫领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隐约可以看见蜿蜒却不突兀的锁骨。 “那个张雨中的标已经取消了,现在评审会正在重新审核,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陶应然却眼睛一亮,漂亮的瞳眸里折射出欣喜。 重新竞标?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又有机会了! “谢谢!”陶应然脱口而出。 顾谨川睨了她一眼:“谢什么?” 陶应然怔了一下。 顾谨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平和的声线中透着游刃有余的冷淡:“他作品太烂,拍出来会亏本。” “……” 行吧,无所谓。 不论是什么原因,对她来说都是件好事。 这时,顾谨川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起了电话,朝阳台走去。 “你回国了怎么不和我说!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吗!”电话那头的亦策听起来有些委屈。 “昨天才降落。”顾谨川淡淡地回道。 “晚上出来喝酒啊!给你接风洗尘!” 顾谨川靠在阳台边,惫懒地问道:“去哪?” “Z9呗?老地方。” “行。” “好,要我来你家接你不?” 顾谨川用余光扫了眼客厅里的陶应然,想了想,道:“不用,我自己过去。” 陶应然见顾谨川打电话去了,估摸着也没什么需要自己的事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就到了午饭时间。 陶应然犯了愁,吃啥呢? 她和妈妈阿公住一起的时候,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