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一样 ,现在的她已经褪去了之前伪装,将自己那双明显不属于正常人类的眼睛暴露在她的面前。女孩毕竟年纪还小,体术也不过关,连挣扎的举动看起来都那般费劲,只要提前限制了她的行动阻止她打开传送,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力又绝望。“你来这里做什么,克拉丽斯?”她叫得非常自然,女孩却为此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使得那份翠绿看上去更加突出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埃丽卡言简意赅:“在另一个宇宙,我们算是队友。”克拉丽斯:“?”克拉丽斯感到茫然。而埃丽卡也没有多做解释,继续问道:“你是特意来还我项链的吗?”“……”似乎是察觉出埃丽卡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敌意,小女孩慢慢也平复了情绪,不再那般紧绷着自己。但最终只是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埃丽卡定定瞧了她片刻,走到女孩面前,伸出右手轻轻托起那枚恰好卡在她身前的挂坠,按下按钮。啪嗒,盖子翻开,而她也看见了两张熟悉的人物大头照片。……是她的父母。埃丽卡愣住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感到惊讶了。她本以为早就被人丢弃,除了还能在记忆中出现就再也无法被找回的思念,此时正安静躺在这枚熟悉的挂坠中。这一刻,好像时间还停留在过去。“……”埃丽卡松开了束缚,捡起这枚挂坠,握进掌心。而克拉丽斯也没趁机逃跑,就这样默默看着她,那颗小小的脑袋瓜里也不知道都在想着些什么。埃丽卡问她:“你在哪里找到这两张照片的?”克拉丽斯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小声回答了她的问题:“……垃圾桶里无意中看见的。”在白兰.杰索的办公室中。克拉丽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捡起这两张小小的照片,也许是照片上的男女让她想到了自己被杀害的父母,又也许什么都不是。总之,她小心收藏了。而当她第一次遇见埃丽卡,并于逃跑时无意将她的项链也一起顺走后,她打开了项链上的挂坠,对着里面的空空荡荡却恰到好处的大小出了好一会儿神。回去后,她试着将那两张照片放了进去。大小刚好。后来,克拉丽斯又一个人开着传送偷偷跑来这间公寓好几趟。她知道这是埃丽卡曾经的住所,也知道她现在其实不在哥谭。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她想把这枚挂坠还给埃丽卡,不管她看不看得见。而在来过一次后,她意外地有些爱上了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盯着这枚挂坠发呆的感觉。克拉丽斯在思考。为什么?克拉丽斯一直认为杰索先生是个好人,不仅领养了她,还帮她治病。加上她年纪小,有很多事情都似懂非懂,所以她只是听他的话,从不会过多质问什么。但在很多时候,小孩子的脑回路就是非常奇怪,也没什么逻辑的。一个奇奇怪怪的点或许就能戳中她这颗敏感的心,让她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为什么要把别人明显非常珍贵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呢?克拉丽斯想不通。但越是想不通,她就越是纠结。她不敢随便拿这个打扰杰索,就只好自己跑来这间公寓发呆。直到今天被项链的原主人抓住了。“所以。”克拉丽斯忍不住问道,“这两张照片真的是你的父母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是。”“……”好吧,克拉丽斯闷闷地想,自己终究还是没有误会什么。埃丽卡观察着女孩的反应,若有所思。片刻后,她道:“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和妹妹就遭遇不测,被人杀害。”“这两张照片就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的思念了。”克拉丽斯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更难过了。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同样也是遭遇不测,同样也是被人杀害,留下她孤身一人待在这个世界上。后来,杰索先生找到了她,她虽然感激他,但说实话???,她并没有在他身上真正体会到家人的感觉。埃丽卡又问:“你真的知道白兰.杰索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女孩?”“……”她不知道。“但他救了我。”克拉丽斯说:“他还在治疗我。”而她无法不感激他,去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治疗?”埃丽卡皱起眉:“你生什么病了?”女孩抬起脸,指着自己的眼睛,那鲜艳的绿色中连瞳孔的痕迹都不能被观察到。“奇怪的传送能力,还有这双异于常人的眼睛——这些不都是疾病吗?”“……”“?”埃丽卡成功被气笑了。作者有话说:闪烁来了哥谭几天。蝙蝠侠就暗中盯了几天。他最近真的很惨。基地被掀了罪犯开始闹腾了还有个万磁王在一边盯着他准备薅羊毛。属于是二桶看了都要沉默,小丑听了都要落泪了(?)*PS:还是稍微提一下,开学了也比较忙,我现在大概一周五更(虽然我本来就没做到日更,纯懒人写手,默)第53章 告别 ◇◎“再也不见了,傲慢的年轻人。”◎变种基因有病论。严格来说, 这不算什么罕见的观念,另个宇宙的人类也是。在有心人刻意的宣传下,他们将变种基因定义为疾病的一种, 只因为很多变种人看上去与人类并不一样。也有人也不管真相如何,一厢情愿地认为变种能力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而一旦成为变种人,精神状态也会随之改变。在他们看来,变种人群体中的疯子和罪犯都要多一些。疯狂,失控,强大, 惹是生非。这是被钉在这个群体身上的刻板印象。“这不是疾病,这是歧视。”“他就没告诉过你,我们是什么人吗?”“……”克拉丽斯读不懂埃丽卡脸上的表情, 这对她来说太复杂了, 但她能感受到她身上颇具攻击性的强烈情感。她隐约意识到什么, 一点她之前早已预感但一直没有去细想的东西。但最后, 她只是抿了抿唇, 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不想再去辨认对错。在埃丽卡因为那两张照片勾动情绪放松戒备时, 她没有选择逃跑,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想跟她聊什么,而是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白兰.杰索已经死了。”大约一周前, 杰索说他有事处理, 在清理干净密鲁菲奥雷后, 就带着她离开了意大利。不久后他自己也消失了,将她留在一间她并不太熟悉的安全屋中。而就在今天清晨, 研究所的人忽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