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 电话拨出去,陆闻钟那边像是换进了室内,噪杂声持续数秒后安静下来,“怎么了?”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令夏遇安焦躁的心瞬间安稳下来,“想你了。” 陆闻钟有些意外于恋人突然变得如此热情,但心里仍很受用,近乎于哄的语气:“再忍一忍,大概还要半小时,我尽快脱身,好不好?” 夏遇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回家等你。可能吹了风,头有点不舒服。” 虽然他搬到山顶洋房有几天了,但其实真正两人还没同居成功一天,因为搬进来的前一晚陆闻钟就为了签版权飞去法国。一直忙到今天年会庆功宴,终于告一段落。 夏遇安悄悄从会场抽离,没有带走还在享受舞会的郑小果,赵俊开着保姆车已经等在港口。这个时间的人基本都分散在室内各个活动区域,港口反而没什么人。 夜风中夏遇安裹紧披在礼服外的风衣,背后是巍峨的高大游轮,整个人被反衬地更加消瘦单薄。 保姆车的电动门缓缓开启,夏遇安就着夜色钻了进去,下一秒,没入一个温暖怀抱。 陆闻钟怎么会听不出男朋友弦外之音的异样,再位高权重的人都留不住他一颗想要马上离开的心,现场强势交接给戴岳,匆匆离场。人们只道,陆总肯定有更重要的生意要谈。不知他只是去见一个更重要的人。 夏遇安少见地主动,跨坐在身上,低头就是一记热吻。 不知过了多久,换了个拥抱的姿势,陆闻钟下巴抵在夏遇安的发顶,掌心一下一下抚过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极尽温柔地说:“有什么事,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跟我说。” 第35章 过去了 ◎一觉睡醒就什么事都没了◎ 港口回市里的路, 现在时间哪个方向都堵。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百万级保姆车, 一样得乖乖跟几万的电动车排好队, 在街面上刹车灯连成醒目的一长串。 驾驶室的挡板上车时就被放下,车载音响也没开,车厢里十分安静。 夏遇安被冷风吹过的身体终于有些许回温,掌心也被捂热, 脑子里有个疯狂的想法再次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从接通电话时产生, 到下船想了一路, 直到这一刻, 他决定要付诸行动。再怎么相似的人, 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哪怕脸的区别微乎其微, 身上总有能区分的地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 夏遇安抽回手,捧住陆闻钟的脸, 与他放空地对视了会儿, 下一瞬眼神失了焦,疯狂地再度吻了上去。 不知是红灯, 还是前方出了什么小事故, 一个急刹,两人惯性往前冲, 陆闻钟借着安全带的力才勉强抱稳了人。慌乱中, 不知是谁的舌尖被磕破, 血腥味瞬间灌满两人的口腔。但这却没有让夏遇安停下来, 反而像是更发了狠, 他一把揪着陆闻钟的领带把人拉得几乎贴在自己身上,金属皮带扣撞在一起,清脆又撩人。 夏遇安用力吮他的舌尖,两人的吐息痴缠在一起,直到发了麻,继而湿润的唇滑至下颚。 这样的尺度早已超过了热情的界限,陆闻钟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安抚他,然后暗哑着嗓子问:“究竟怎么了?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可被问的人顾不上给他答案,更不想说。夏遇安不再流连于下颚,继续一路向下,含住了陆闻钟高耸饱满的喉结,虽然毫无技巧章法,又略显生涩,但已足够令人神智溃散。 一句话破碎在喉舌间,是断断续续的一声:“不行,先......回家......好不好?” 夏遇安丝毫不理会他,左手紧紧揪着领带,右手不管不顾地去解他的皮带,同时抬起脸,发型乱了,额发垂下,眼尾魅惑地猩红着,气喘吁吁:“要,还是不要?” 全身的血液直直冲向同一个地方,紧着绷着僵硬着。哪还有什么理智,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字,掷地有声而又迫不及待:“要。” 不知过了多久,一侧车窗的玻璃被人敲响。 陆闻钟将跪趴在座椅下方的夏遇安一把捞起来。眼前人的嘴巴肿了红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夜色中闪亮着,脸上既有挫败后的委屈,又有不甘心中的凶巴巴,可怜又可爱。 陆闻钟怎么会愿意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条备在车上的羊绒薄毯兜头盖下去。快速整理好衣裤,车窗降下一条缝,脸上早已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端倪:“什么事?” 车窗外,赵俊身后站着数位正在现场调度的交警,“陆总,前方车辆发生刮擦,可能要堵上一会儿。” “好,知道了。”陆闻钟点点头,车窗复又降下,隔绝掉外界的一切嘈杂。 被这么一打岔,激情褪去,空气中节节攀升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夏遇安已经坐回到旁边的座椅上,毛毯扯下来丢在一边,发型是彻底没法看了,全靠颜值强撑着,半张脸埋进竖起的风衣领口里,背对着人,别别扭扭着。 陆闻钟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刚才这么主动,现在知道害羞了?” 夏遇安虚虚地看着车窗外,哑声问:“有烟吗?” 当然有,只是自从两人在一起后,陆闻钟从不在他面前抽,更是将烟换成了味道比较淡的外烟。他从银色的烟盒中弹出一支,吸了口点燃,然后夹在指尖递到夏遇安的唇边,“抽烟并不能解决烦恼,但说给男朋友听,就有解决的可能。” 夏遇安低头含住纯白的过滤嘴,浅浅抿了一口,烟味不呛还有淡淡的香,“没有,就是好奇想尝一下。” 陆闻钟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生疏抽烟的样子也这么性感,数了三下,马上收回手:“够了,坏习惯不要学。” 一支烟抽完,陆闻钟按开天窗,凌冽的冷风灌进车厢,吹散了本来就不浓烈的烟味。 夏遇安窝在座椅上再没有说话,薄薄的眼皮轻阖着,安安静静。耳边是风声,也有男朋友温柔的一句,“想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跟我说。” 鼻腔没由来的一热,夏遇安闭着眼如梦呓般:“我不是原来那个‘我’。” * 等了许多日,也没等来那天匿名照片的下一步动作,夏遇安没有提,陆闻钟也很有默契地配合他没有再多问。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陆闻钟被年底更频繁的工作会议和酒会应酬绊住时间。夏遇安则每日宅在家里研读剧本,做人设分析。过完农历新年,他就要飞到法国,参加至少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当然,时不时他还需要应付一些,实在推不开的晚会直播录播工作。 再加上夏遇安老年人的作息,几天下来,别说相处,真正能见到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经常是夏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