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只几下,就把沙星末吻得呼吸不畅。 那根小软舌一直在里面,反复纠缠,吮舔,像要把他的血都吸干似的。 毫无章法,白澄一只是凭借着本能,以最原始,最贪婪的方式,填补心中的饥饿。 这速度来得比小藤蔓的治疗快得多,沙星末很快就瘫软在他身上,任凭摆布。 白澄一餍足地揽过他的腰,又用断了一半的左手臂把怀里人固定住。 滴滴滴,滴滴滴——不合时宜的响声打断了他们的亲密活动,沙星末忽地清醒,推着他的肩膀想要拉开,却又被对方缠住了舌头。 “呃......”他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头又被摁了回去。 快要窒息了。沙星末根本没有回应的机会,这就是场单方面的掠夺。 有点后悔刚才那么主动了。 滴滴滴,通讯器又开始骚扰他们的耳朵,路牙之上传来汽车的发动机声,石风站在斜坡上对着他们喊:“喂!你们怎么样了?” 白澄一终于放过了怀里的人,人类就像只被撸顺了的猫咪,羞红着脸老实地靠在他的肩上。 他这伤受得可真值。 白澄一又忍不住舔了舔人类湿湿的小嘴唇。 “可,可以了。”沙星末扭开脖子,“人来了。” 白澄一不开心地撅了撅嘴:“我还,没亲够。” “......还没够?”沙星末整个人都傻住了,“你还要怎么弄......” “想把你吃光,”白澄一砸吧着嘴,“从里面到外面。” 沙星末的耳根和脖子已经粉成了一片,他难堪地把头埋白澄一怀里:“你能不能闭......” 他话到一半,又咬咬牙改了口:“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这句话瞬间失去了威慑力。 “为什么,不可以?”白澄一又开始了他的灵魂发问,“有什么,不好的吗?” “......没。”沙星末放弃了和他无止境的逻辑拌嘴,“你腿还能走吗?我们先回去。” “好。”白澄一终于听话地放了手。 “我说,那个,”石风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在杂草和泥土间腻歪在一起,“您受伤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云唐的人马上要过来了。” 他身边走来两个穿兜帽卫衣的男人,其中一人蹲身扶上沙星末的肩膀:“能起来吗,沙博士。” 沙星末张口想答话,却被白澄一抢了先:“不许碰他。” 两人识趣地退到一边。石风则在一旁狠抓了一把头顶的金发:“小祖宗们,拜托快一点。” 沙星末两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弯腰扶着白澄一起身。又把他从头到脚仔细审视了一番。 还好,应该只有脖子和手臂受伤了。 “你的手臂还能长出来吗?”沙星末眉头紧锁,摸着住他的左手臂,观察那断裂处的横截面。 “很快的,比腿上那个快。” 沙星末想起他那双撕断般的腿,也用了三天时间便长合了,于是松了口气。 “走吧。” 他们互相搀扶着上了封临的那辆车,石风几人快速地扫清了现场的留下的痕迹,其中一个黑色兜帽卫衣的男人负责为沙星末他们开车。 “您可以叫我小金。”卫衣男钻上驾驶位,做了个自我介绍。 小金按下了发动机旋钮,车次起步,又稳又快地跟在前面石风的车后,向着来时相反的方向行驶。 “我们绕路回去,这条路直达城固货仓,但中间有条岔路,可以很快回到住处。”小金说,“是条小路,可能有点颠簸。” “好,谢了。”沙星末简短地回答,他靠在后座,白澄一的头就枕在他的腿上,合着眼休息。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开到坑洼的小路上,轮子底下哐当哐当地,应是压过了无数碎石。 白澄一被振醒了,他翻了翻身,正面朝上瞧着他的人类宝贝。 “宝贝,后面,好像有声音。” 沙星末侧耳倾听,的确有很轻微的动静从后背传来,混杂在发动机的响声里。 “后备箱有个人,”他说着,手覆在白澄一的额头上,“不用管他。” “有人?”白澄一好奇道,“是谁?” “这辆车的车主,”沙星末敷衍道,“车子是他送的。” “他,送你车?”白澄一语气略有不悦,“他跟你,什么关系?” “以前的老师,”沙星末手指揉着他的软绵绵的发顶,“曾经的熟人。” “老师?”白澄一继续发问,“那你和他关系,很好嘛?” “以前还可以,他教会我不少东西。但现在......”沙星末冷淡地哼了一声,“一个路人。” 白澄一闭了嘴,他悄悄发动了精神力,连接到人类手臂里的小触腕。 好像的确很淡漠了,但又没有淡漠到底。 人类对这个叫老师的食材,还有点其他情感。 白澄一又有点不开心了,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没办法闹脾气了。 人类有过去,有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人际关系。 但那些食材,都是又弱又丑的。 没有一个比得过他,他肯定会赢的。 想到这里,白澄一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单细胞的脑子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人类是他的,是他命定的配偶,没有人能抢走。白澄一右手环住沙星末的腰,脸埋在他的肚子上,又满足地闭上了眼。 * 回到住处时,已经凌晨两点过了。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为白澄一包扎了伤口,让他躺在床上先休息。 他的本体不需要睡觉,但人形不一样,太过疲惫会削弱他的能量。沙星末为他拉上厚厚的被子,又把他包扎好的左手臂轻拉出来放在外面,一直等他睡熟了,才出了门。 他要到隔壁去看看封临,他的老师。为此,他可是专门让石风腾出了一间屋子。 封临在后备箱里闷得不轻,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完全丢掉了之前的风度,整个人又惊又乍,狼狈不堪。 而此时,他又被丢进了一间密封的屋子里,门被从外面反锁,门窗封死,整个小区都是他们的人,根本无法逃脱。 “小沙,”他坐在一张硬板凳上,对着沙发上的人祈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我还有个儿子,”他说,“他在中心城里,马上要给我带消息出来了,我不能错过。” 沙星末手里端着一个水杯,闲适地抿了一口:“他消息放在哪儿,到时候会有人拿给你。” “不......”封临垂下脖子,手撑在额头上,“我还需要回信,我要跟他报平安。” “也有人帮你拿回信。” “小沙,我真的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和你划清界限,也都是被迫的,那封信甚至不是我自己写的。” “哦?”沙星末挑了挑眉,“是谁写的?” “我的终端被监控了,云唐查到我跟你还有来往,就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