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了,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好了,不说我了。你这次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威兹曼问。 “没有事情就不能打电话吗?”五条悟一手拨弄着自己的墨镜,声音有些低,“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又怕你太开心了决定提前告诉你,我明天早上就到东京了。” 某个没有忍住惊喜的人如是道。 “明天早上?”没想到五条悟这次会这么快回来,威兹曼笑道,“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明天上午我还有课,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好吧。”听到威兹曼这么说,五条悟倒是“勉为其难”,听起来很是纠结的答应了,“你可以提前猜猜我带了什么伴手礼。” 听到“伴手礼”三个字,夏油杰诧异的看向家入硝子,“他什么时候去买的伴手礼?” 家入硝子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和五条悟挂断电话后,威兹曼看着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沉默了一秒,无奈的摇了摇头。 悟,果然还是小朋友。 001:...只有你这么觉得吧... --------- 第二天。 威兹曼在应聘的时候也未曾见过赤司征臣,但是这次却凑巧碰到了这位赤司家目前的家主。 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向他的方向走来,威兹曼往侧边靠了靠,给他们让了让位置。 赤司征臣却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一边的青年。 青年的应聘是助理负责的,但是他有看到过青年的照片,自然也认出来了这是征十郎现在的德语老师威兹曼。 “辛苦。”赤司征臣微微颔首,还未等威兹曼回应便带着一群人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在这家生活压力确实大。”看着远处打开的大门和站在四周的保镖,威兹曼感慨道,“比起在这里生活,我宁愿连续在酒厂工作三天三夜。” 原因无他,太寂寞又太高压了。 赤司家是名门之后,都这个时代了,照样遵循着祖上残留的规矩。 这种糟粕一样的东西,威兹曼也就只在咒术界见过了。 等级森严,身边没有一个同龄人,母亲又去世,父亲只想培养自己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如果是威兹曼,早就撂摊子不干了,或者说早就逃跑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几十年前的他,责任感太低,不可能也不会说愿意承担一个家族的责任。 但是赤司征十郎不一样。 他深知自己的责任和未来,但是他却没有退缩,反而是迎了上去,告诉别人,他可以完美的完成这件事。 单单因为此就令人佩服不已。 威兹曼转过身来,看到二楼的一处房间窗户微掩,正是赤司的书房。 刚刚的场景也不知道少年注视了多久,是否如同往日一样,看着父亲总是从不会回头的离开。 人们总是惊艳于他的身份和能力,反而忘记了他也才十一二岁罢了。 哪怕是威兹曼,也在某一瞬间,也犯了这样的错误。 第91章 威兹曼进了大厅后,引入眼帘的便是赤司家的三人合照。 “那个就是赤司的母亲吧。”他看着赤司征臣身边温婉的女人说道,合照里赤司征十郎站在两人的最前面,应该是四五岁的时候拍的照片,少年像一个小萝卜头一样,眉眼认真的看着镜头。 “这是我的母亲诗织。” 威兹曼闻声看了过去,只见少年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到照片前,眼里闪过一抹暖色,却又带着些说不出的黯然,“她在一年前去世了。” “你的篮球是她送给你的?”威兹曼抬眸看向赤司。 赤司早就习惯了佣人或是怜爱或是可惜的眼光,在他看来,生老病死都是必然的规律,就算追求完美的他也无法逃过。 而且他也不需要这种像是看着弱者一般的眼光。 在听到威兹曼这么问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愣了一秒,缓慢的点了点头,“是。” 少年像是不想触及到这些话题,转而说道,“老师,我们该上课了。” “好。”威兹曼也看的出来少年的一些别扭,点了点头,跟着他向上课的房间走去。 “这是德语课的时间安排,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威兹曼从包里拿出昨天的那张时间表递给赤司。 赤司接过看了起来,青年安排的时间都很合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些时间都安排了自己的篮球时间附近。 “我觉得这样安排就很好。” 中途讲到“兴趣爱好”时,威兹曼看着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赤司君有什么爱好呢?篮球应该是一个吧。” “爱好吗?”赤司沉吟道。 “对,纯粹的喜欢。”威兹曼回道。 “没有。”赤司征十郎抬眸淡淡道,“我不认为世界上有纯粹的喜欢。当你有了完美完成一件事的想法时,你的兴趣已经不纯粹了,一起都是源于动机的驱使而已。” “所以,你有哪些因为动力驱使的爱好呢?”威兹曼丝毫没有惊讶的继而问道。少年的这番话他不是没有想到,从小受到精英教育的人有这种想法丝毫不会奇怪,更不要说是代表人物赤司了。 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的看了威兹曼一眼,像是因为青年在听到自己所谓动力理论时的平静,“象棋、骑马。” “篮球呢?它被你放到了哪个领域里?”青年懒洋洋的荡着手腕看似漫不经心的晃着手中的笔,若无其事的问道。 青年的声音落下,赤司直视了过去,盯着那双淡然的蓝眸。 那双眼睛仿佛看见了所有的繁华落幕,也仿佛刚刚步入世间,不为任何人和事物所动。 “这个也是教学的内容吗?”赤司摩挲着手中的书页问,“必须要回答的问题?” 篮球在他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可以超越赤司家的责任吗? 不可能的,这个想法甚至刚冒头就被他否定了。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被灌输的理念,父亲同意让他打篮球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在上面做的很完美,不会丢赤司家的脸而已。 这也是他从小到大告诫自己的话,久而久之,也慢慢的贴在了他的身上,成为了落不下的标签。 赤司家没有败者。 无论是任何方面。 “不是。”转笔的动作停下,威兹曼耸了耸肩,“这个问题只是一次互动,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有任何问题。” 赤司微微蹙眉,顿了顿,“我很难为一件没有确定性的事下结论,或者说承诺我可以做到哪种地步。但是篮球,是我喜欢的。” 可以坚持的。 最后这句话赤司并没有说出口,或许说就算他年纪尚小便能看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