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进入,追寻许久的谜题就在眼前,他不可能因此而放弃。 羽生凛绕到后面,熟练的爬上树干,翻过围栏,轻巧的落在地面上。 疗养院内的环境很好,偶尔会有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病患,在花园之中闲逛。羽生凛躲在草丛里,等他们离开后,朝着目的地摸索过去。 那是一栋单独的小洋房,周围正有几名拿着剪刀的园艺工人,闲聊着修剪围着的灌木。他们见到羽生凛往这边走,将他认成了前来疗养院内的病人家属。 羽生凛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顺便装作迷路的样子,询问这里的一些情报。“大叔,这里和那边有什么区别?” 被他询问的大叔笑容爽朗,“你家里人是刚住进来不久吧?这里是疗养院投资者单独预留出来的特殊区域。” 羽生凛“吃惊”:“特殊区域?是有什么尊贵身份的人住在里面吗?” “不是,我在这里工作了快五年,里面一直都没有人住,但是经常有人会去打扫。”他的话音刚落下,一旁的另外一名园艺工人凑过来八卦道。“打扫也是要付钱的,谁知道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 这些人的都是被雇佣的普通工人,羽生凛和他们闲聊了一会,确定没什么可用的情报,他才和这几人告别,往另外一处大楼走去。 想要避开普通人的注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借助视觉死角,他很轻易的就在转角处用手机摄像头,观察着这些人,等他们修剪完毕离开后,羽生凛没有任何犹豫,快速的朝那边跑去。 因为没有人居住,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窗户都被从里面锁住。羽生諵风凛围着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从正门进入,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在维修店内拿的一段铁丝。 尝试着将它们拧成一条极细的直线。 之前陪琴酒和伏特加完成一项接头任务,目标人物在与他们交涉后突然失去了联系,琴酒为了调查对方的目的,黑到了对方的具体地址,伏特加用一根极细的铁丝,轻松的戳开了锁芯。 在此之前,羽生凛听一些基层成员说过伏特加很多坏话,比如他不配成为琴酒的搭档,又比如他除了开车,很多组织考核的技术都很平庸等等。 当时他对这种操作很是惊讶,伏特加一脸淡定的瞥了他一眼,哼声。“这种小事,也值得你惊讶?” 后来,羽生凛才知道伏特加的能力非常出众。他更像是配合琴酒完成任务的最强辅助。 “虽然研究了很多次,实际操作还是第一次。”羽生凛低声自语,他带上手套,蹲下身尝试着旋转伸进锁孔的铁丝。第一次,因为过于紧张,手上的力度太大,不小心将外面的铁丝捏弯了。 第二次,抬起锁舌失败…… 第三次,耳边传来微弱的“啪嗒”声,眼前的玻璃门应声打开。 羽生凛进入其中,将身后的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屋内的陈设远比他想象的要老旧,大约是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简洁的蓝色窗帘,白布将沙发等重要的家具盖上。羽生凛的心脏跳得有些剧烈,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他要找的包裹,就在只有几步的地方。 事已至此,羽生凛走上前,打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间门。 与记忆中完全相同的场景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羽生凛的视线望向空无一物的床头柜,眸光微微触动。他还记得,那里曾经有一名少年,将几枝盛开的百合花插在里面,清新的花香弥漫整个房间。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羽生凛心心念念的包裹,安静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系统没有提示他该如何拾取,羽生凛走过去弯腰想要用手将它捡起来。在触碰的那一刹那,盒子上出现了一行字。 “请写出当前包裹玩家的ID” 他停顿了一下,用手指在这行字的下方写下了羽生恒三个字。 恒的最后一笔写下后,仿佛自动识别似的,上面的字自动跳转为解锁成功。 而在羽生凛的大脑中,系统冰凉的提示音响起。 “玩家羽生恒的包裹,是否立即拾取。” “拾取完毕后,当前玩家的记忆芯片将会被重启融合,是否选择读取芯片记忆。” 一瞬间,羽生凛的表情彻底空白,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表达出自己的错愕。 融合是什么意思?他会变成羽生恒? 可是羽生恒只是他的一个游戏身份,他会变成羽生临也吗? 羽生凛怔怔的望着眼前摆放着的包裹,包裹在被他打开后,里面放了两个东西,一个完全透明的魔方,另外一个则是熟悉的女士发卡。 这枚发卡似乎是一种什么样的道具,被用于记载各种特殊的记忆。 他想要追寻的真相会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其实他早就隐约的察觉到了。 只是真的由系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时,羽生凛还是觉得不甘心。 他的人生,他爱的人,他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梦里做梦的人,根本没有选择。 他在心底叹气,默念拾取。 须臾间,一束刺眼的光从透明的魔方中迸发而出,无数的记忆碎片钻入羽生凛的大脑里,让他有了短暂性的空白。羽生凛抑制不住的剧烈喘息着,趴在地上痛苦的干呕。 生理眼泪从他的眼眶中夺眶而出,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卧室地面的毛毯上。 仅是短暂的一秒钟,他浑身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衣服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合在他的皮肤上。 在那片连空气都不会流通的棺木之中,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头撞击着,感受死亡一步步吞噬的绝望。 所有的故事,一切的细枝末节都被他完全记了起来。 羽生凛闭上眼睛,脸上痛苦的狰狞面容,逐渐平静下来。 魔方中记载的记忆太过于庞大,又与现在有了太长的时间间隔,羽生凛神情恍惚,踉跄的站起身,右手捂着脑袋,将已经湿透的刘海拢到头顶,笑容里夹杂着薄凉与懒散。“真是……有点痛。” 他闭上眼睛,尝试平息胀痛的大脑,却起到了反效果。羽生凛苦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这个世界还真是…” “一个灵魂分裂出来的两个不同的个体吗…” “奇怪,为什么没有中间的那段记忆,我记得明明尝试撕卡,切换到日本。” 羽生凛睁开眼,像是在数学家面对一道难解的题目,兴致盎然。“另外一个阶段的我,尝试将记忆分离出去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有羽生恒的记忆,又清清楚楚的记得羽生凛的一切。 想到为了琴酒做出的那些挽留与懦弱,他的眼眸骤然冷沉下来。“阿阵…不对,我明明告诉过他乌丸集团不是什么好人,他居然在为他卖命?” “人果然还是会变的。”他忍不住咂舌,“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