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在你回去之前,和我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好。” 第65章 离开前,羽生凛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下琴酒的伤口,他的伤势不算严重,但因为这些天反复的开裂,加上被雨水浸泡了太长时间,肉眼看上去有点狰狞。 好在昨天处理的及时,伤口没有继续感染恶化。 羽生凛松了口气,伸手探到琴酒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琴酒缓缓的眨了下眼睛,没有抗拒他的行为,甚至伸出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烫的羽生凛飞速的将手收了回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他甩掉那些人后,就把车开进了山坳里,又捡了许多杂草树杈盖上。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土堆,哪怕是做了标记,羽生凛也找了有一会。 他踮起脚尖用手拨弄掉上面厚厚的杂草,将车身展露出来。站在一旁的琴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车身上碰撞的痕迹,他眉头皱起,刚一张口,羽生凛就自知理亏的解释道。“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在树上了。” 车身左前方和门都有不同程度的凹陷,全身的车漆也被坚硬的树枝划的惨不忍睹。琴酒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装作不知情的坐了进去。“没有之前严重。” 羽生凛尴尬的捋了下头发,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琴酒话里的意思。他拉开车门,瞪了他一眼,“你刚才是不是骂我?” 琴酒瞥了他一眼,就差把你说呢和白痴两句话写在了脸上。羽生凛哽住,支支吾吾。“那次把你的保时捷撞了,是因为我想往右转,但是你非要指挥我往左,结果方向盘不受控。” 琴酒不耐烦的催促。“上车。” 羽生凛哦了一声,将放在副驾驶有点枯萎的向日葵放在了后座,而后坐上车关上了门。他低头刚系好安全带,就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琴酒幽邃深沉的眼眸盯着他,“不喜欢?” 羽生凛指了指自己,“刚刚那个是送我的?” 见他毫无半点喜悦之情,眼前的绿眼睛肉眼可见的暗了下去。 他的话顿了顿,将头转向正前方,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烦躁。“不喜欢就直接扔了。” 如此反复无常的情绪,让羽生凛嘴角抽了抽,他想了很久,委婉的表达。“我是蛮喜欢向日葵,但是花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看盛开时候的美丽吗?” “有谁会喜欢枯掉的花啊?” “……”琴酒点烟的手停顿了一秒,然后面无表情的叼着香烟,看了看他,“知道了,下次会送新鲜的。” 羽生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必要送我这些东西……我——” “可是我想。”琴酒目光凝聚在他身上,幽幽道,“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 对于琴酒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为羽生凛早就习以为常,懒得再去和他说这件事,他将头扭到窗户的方向。 琴酒踩下油门,发动机猛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他蹙着眉,转动着方向盘。底盘刺啦划在岩石上,车辆倾斜几乎快要翻过去,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平稳的落在了水泥道路上。 没有任何防备的羽生凛被整个人颠了起来,脑袋撞在车顶,疼得他捂着脑袋,“嘶——好痛。” 琴酒眯起眼睛,思考着是否要出声询问。 视线移动到羽生凛的脸上,看到他因为疼痛导致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水汪汪的似乎快要哭出来,到嘴的话急转而下变成了,“啧。” 狭小的车内,羽生凛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的语气词。一时间顾不上脑袋冒出来的包,“大不了这次修车的钱我来出,我也是有工钱的人。” 琴酒语调轻淡,“修理店?那点钱,还不够零头。” 羽生凛一口气憋在胸口,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万恶的有钱人,没有继续搭理他。 晨光穿过道路两侧斑驳青葱的树木,越过玻璃撒在羽生凛的脸上,刺痛感让他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的靠在座椅上。 今天的琴酒,和他记忆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是因为知道了他是羽生恒,所以刻意收敛了情绪? 他这种人也会怀念故人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去哪里。”琴酒打断了他的思考,羽生凛抬眸,从口中说了一个地方,咳嗽了两声又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冬天,对于他这种已经病入膏肓的身体,任何小的疏忽都有可能生病。 琴酒扫了他一眼,抬手打开了车内的空调。 温暖而舒适的暖风从出风口吹拂在身上,他听到琴酒的提醒。“储物盒里有毛毯。” 羽生凛微怔,过了一会才打开副驾驶下方的储物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条崭新的毛毯。盒子里除了毛毯,还有一包没有拆开的葡萄味硬糖。 羽生凛下意识的望向正在开车的琴酒。 他不想去猜测琴酒在车内刻意准备了一条毯子的用途,只是裹着毯子尽可能的将自己蜷缩起来,随手剥了一枚糖果置于口中。 人总是这么古怪,在错误的时间点,妄图抓住本应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东西。 琴酒对他的付出总是毫不关心,这些糖果,应当是他唯一知道羽生凛喜欢的东西吧。 片刻后,琴酒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莱伊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羽生凛点了点头,算是给了琴酒回应。只听琴酒继续说,“有人泄露了你们在西西里的行踪,原计划今早的路线被迫更改。” 琴酒似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几秒,“你们之间有叛徒,你觉得是谁?” “你怀疑谁?” “你和苏格兰的关系怎么样?” 羽生凛一愣,“你怀疑是他?这不可能,我在之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和他在一起。准确的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很优秀的人才。” 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还真是高的评价。” 从语气中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怒意,羽生凛语气平静。“我只是实话实说,还是你觉得我才是叛徒?” “说起来,我确实很像叛徒,一个刚加入的成员,莫名在境外以死亡的方式失踪,而后又突然冒出来,其他人会觉得奇怪吧?” 琴酒听罢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说了,有我在不会有人对你动手。” 羽生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丝毫不掩饰对他这句话的怀疑。“你觉得我很好骗?还是说觉得我还会再信你一次?”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更不会相信一个“叛徒”。” “……”行驶中的车猛然踩下油门,琴酒丝毫不顾伤口的状况,侧过身想要用手钳住他的下巴,眼神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你是什么意思?” 羽生凛避开了他的手,毫无半分畏惧的直视着他,“你害死了羽生恒,不是吗?” 琴酒感觉莫名,于是嘲讽着,“这就是你想起来的记忆?” “不是吗?为了现在的一切,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