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黑泽阵,你这家伙真的该死。” “器官衰竭?死亡报告书上是这么写的吗?黑泽阵!!” 琴酒任由他用力扯着自己的衣领,抿嘴垂眸,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许多。 挺拔的眉眼间说不出是震惊还是疑惑。 “我不会原谅你,他也不会原谅你。”弗朗特得不到任何回应,泄气的松开了他。“喂!替身,你刚说他埋在这里是真的吗?” “算是。”羽生凛开口,“你应该知道实验体死亡后的下场,没有棺椁,大概早就被分解干净了。” “你——”弗朗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羽生凛还想继续说下去,琴酒打断了他的发言,“关于他,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哈?什么交代!你这家伙,喂!喂!我还没说完!” 他像是突然有了急事,匆匆忙的拽着羽生凛就往陵园里面走。弗朗特没能喊住他们,恼火的踢了两下脚边的碎石块,转身离开去调查羽生凛说的事情。 依旧是不由他反抗的拉扯,羽生凛感觉到了琴酒掌心深处的汗水,挣扎了两下。“喂!你又怎么了?!” 在树荫下,羽生凛总算是甩开了琴酒的手。 他揉搓着已经发红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整个人压在了树干上。 雪松与香草混合的味道萦绕在周围,羽生凛抬眸对上了琴酒的眼睛。 琴酒上挑的眼眸眼尾处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绯,他依旧是冷冷的,又好像哪里变了。 他用手拨开羽生凛披散着的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与锁骨,然后是下方若因若下的胸口,以及胸口处狰狞的伤疤。 这片伤疤,羽生凛从前不知道从何而来,现在倒是一切都清楚了。 他不经意的偏过头,“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琴酒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凹凸不平的皮肤,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经因为岁月淡化了不少,依旧能够通过触碰感受到当初金属物划破时的走向。 维持着这个姿势,他们两个彼此对视着。 周遭的时间流速仿佛变慢了,琴酒声音很轻,“怪不得你恨我。” 他们的距离只隔了一层衣物,却又像隔了无数个空间那般遥远。 羽生凛并不打算回应他的情绪,“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只希望你不要干涉我。” “会疼吗?” 时隔多年,再次从某人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当年一丝一毫的感动。 人造人的身体构造精密,就连神经元的活跃度也是普通人的十倍。哪怕是脱离了身体,来到这里后,痛觉依旧无法调节,被无限放大。 羽生凛其实是个特别怕痛的人。 可比起疼痛,他更怕将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 无论是克里斯还是那些孩子们,都觉得羽生凛是一个不怕疼的人。 只有阿阵是特殊的。 十三岁的羽生恒,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趴在阿阵的后背,任性的指挥着他充当自己的坐骑。偶尔他也会靠在阿阵的肩头,聆听他心脏跳跃的声响。 就连最小最懂事的朱莉娅都吐槽过,说他太过于依赖阿阵,一点没有首领的样子。 羽生恒那时只是笑了笑,抬起手指着天空上闪烁的星光。“阿阵,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我想要的话,你也会帮我摘下来吗?” “嘶,果然还是好痛。幸好有你背我,不然就要出糗了。” “恩?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怎么可能,故事书?所以,故事书是假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懂吗?” …… 羽生凛很快就摇了摇头,将琴酒从身上推开,淡定的拢起了被他扯开的衣物。“疼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指的并不单纯只是这一块伤疤所带来的疼痛,琴酒缄默了许久,叹息道。“你想知道什么?” “如果你想要杀掉他,我想你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 “但我希望,没有下次。”他嗓音低沉。“不要再消失了。” 羽生凛感觉极其微妙,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橙眸眯起,从中透露出的光芒有所收敛,他靠在树上轻笑,“Gin,所以你现在把我当成了谁?” 在琴諵风酒的凝视下,羽生凛扬起嘴边的笑容,“我是羽生凛,记住了。” 依旧是属于羽生凛标准的笑容,刻意的迎合,刻意展露的温柔姿态,眼眸间蒙着的那层暖光却依旧消失不见。 他说,“知道你没有背叛他,他在三途川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吧。”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琴酒难得好脾气的盯着他,而后抬起手将羽生凛前面的发丝捋至耳后,“这件事很危险,交给我去做。” 羽生凛怔了一秒,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反问道。“什么?” 琴酒随手点了根烟叼在嘴边,白烟徐徐飘至上空,“无所谓,杀了他对组织没有太大的影响。很早之前,重要的事情,都已经交给了其他人完成。” “原本和波塔纳的合作结束,我可以获得更高的权限。”他弹了下烟灰,“这样就能接触到更多的情报。” 羽生凛听完,尴尬的撇嘴,“我又不知道你想调查当年的事。” 琴酒挑了挑眉,对他所谓的“指责”并不恼怒,“所以杀了乌丸莲耶,不算是坏事。” “只有乌丸莲耶?”羽生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让我知道了组织现在的状况。走吧,不是想去看看他吗?” “说不定,他给你留了些什么。” 羽生凛在转身后,面色并不算好。他对琴酒所说的话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怀疑,却也没直接拆穿他和继续深究。 他不敢告诉琴酒,他想要的不是乌丸莲耶的命,而是让整个组织彻底消失。 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琴酒的身份还有可以利用的空间。一个不懂爱的人,又怎么会在组织和他之间选择后者。 没有去关注琴酒的一举一动,羽生凛径直走到靠近河堤的山坡。比起中间被搭理过的地方,这边和他们刚才来时的路一样荒凉,干枯发黄的杂草倒在地上,一脚踩上去连带着鞋一同陷入泥泞之中。 借助系统的力量,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脚下属于羽生恒留下来的物件。羽生凛眺望着远处的湖面,幽幽的转头,“这里的泥土很软,你还是别过来了。” 他说着蹲下身,用手将一些碍事的杂草清理到一边。琴酒见状,眸光微闪,出声制止了他,“挖开做什么?” 羽生凛没搭理他,继续不嫌脏的挖掘着泥土,“你知道吗?其实他被检测死亡后丢到这里时没有死。大概是……觉得不甘心吧,所以他想问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羽生凛说到这里,露出笑容回头看了一眼琴酒。“然后那些挖坑的人,觉得他是诈尸,所以就疯狂的用土和石块把他埋起来了,是不是很可怜?” 他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琴酒的回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