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某个人。而我们却不行,因为我们过于理智。知道即使逃避了,依旧会有更多人受到牵连。” “所以,我想要告诉自己,我的任务,我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使命。”羽生临也深吸了一口气,“彼此试探,彼此折磨,根本没有答案。” “我的使命是研究这个世界的秘密,保护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我不会为了一个扰乱安定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 “你能理解吧?” “那你又为什么创造羽生凛?他和你所谓的观念显然是悖论。”羽生凛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连自己都要欺骗吗?还是说,羽生临也,你连自己都骗到了。” 羽生临也漂浮着的身体晃了晃,“羽生凛?你说的是新生的我吗?” 他静静地看着羽生凛,眸光温和,像是长着对晚辈一样,充满着耐心与宽容。“你的事,我很抱歉。” “我说我的死亡是意外你相信吗?在快要死掉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芯片的秘密。” “我只希望你能有一次自己的选择。” “一次成为人类的新生,与人造人全然不同的体验。” “在那之后,你会在某个时期,不经意获得了系统,获得了我留下的那些碎片指引。再然后,解锁我与他之间的那些故事。” “亲眼目睹他杀掉了你的记忆后。哪怕在街道上偶然遇到,你也会惊慌的远离,再也没有交集。” 羽生临也轻笑,“这样平淡的人生,不好吗?” 仅是简单的对话,他们两人都隐隐察觉到了彼此的那份执着。羽生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凝望着羽生凛的脸,“我想你也很渴望吧?” 羽生凛看着眼前的羽生临也觉得即可悲又心疼,“既然想要成为人类,就不要放弃啊笨蛋。” 羽生临也橙眸中暖阳如春,“你知道,我既然选择了清除自己,就不会留下备份。现在的我,只是我留下的一段影像。” “因为想知道,最后的我,到底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羽生临也。”他用自己的名字称呼面前的羽生凛,眉眼间丝毫没有即将消散的恐惧。“做你自己的选择,一切都是正确的。” 羽生凛急躁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那些人,还在等着你回来!他们等着的人是你,不是我!” 羽生临也无声的微笑着,无暇的脸颊碎裂成炫彩的块状,橙色眼眸中残存的光亮,从他的指尖缝隙中消散。 没有告别,一如他消失时的无声。 … 羽生凛醒来的第一感觉,竟然是锥心的痛。 他尝试移动身体,无奈如何用力也无法自主移动。他缓缓的扇动眼睫,终于在几次尝试后,张开了眼睛。 身上残留的伤痕与疲惫感在一瞬间袭击而来。羽生凛闷哼一声,压抑着痛觉,心底默念背包,从背包内拿出了一瓶颜色诡异的液体。 在很久以前,他在熊熊燃烧着的甲板上,将手里仅有的两瓶药剂其中一瓶喂给了阿阵。 羽生恒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性命。 他不怕死,只是讨厌命不由己,讨厌被利用、抛弃与背叛。 被规则反噬的折磨并不足以让他失去一切的希望,那时他和阿阵约定,以后要一直一直陪着他。最初的誓约,在精神与身体的折磨下,逐渐被抛于脑后,最后只剩下的乌丸莲耶那张年迈苍老的面容上的阴郁,与他下令将他抛尸的命令。 难闻的液体沿着喉咙滑入胃部,传来阵阵灼烧感。羽生凛将空瓶子收进背包,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仅留下曾经出现过的疤痕。 羽生凛不禁叹了一声,“还好,药效还在。” 这是他研究出可以短时间回复玩家状态的药剂,当初在所有学生的背包内都有一瓶用以保命,使用需要满足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没有这个世界的npc在场即可。 当然,这种药物存在一定的bug。因为无法向其他人解释,从而有概率干扰到世界法则,所以现在的玩家并不知道这种药剂的存在。 羽生凛躺着缓了一会,感觉身体没那么痛了,这才扯掉身上的管子,扶着床边跌跌撞撞的离开。他身上裹着琴酒遗落在病房里的风衣,走在长廊上,一头扎进了满是来来回回病人的大厅内。 听到异响的护士急忙跑过来检查,发现床上的人失踪后,慌忙去喊人。 然而出现的医生看到病床上的人失踪后,脸色大变,也跟着急忙的跑了出去。 “男人”一路狂奔来到后方的停车场内,找到了一辆白色的轿车,上车后将整张脸的□□撕扯下来。“你来了,怎么样?” 贝尔摩德撩了下卷发,靠在座椅上。“他不见了,我们来晚了一步。” 握着方向盘的波本脸色依旧难看,他撇开了脸,“房间内有什么异常吗?会不会是琴酒找人把他转移了地方?” 贝尔摩德看了眼手机,心不在焉的回答。“唔,可能?总之不像是朗姆那些人,他们可不会好心的把仪器复原。” 波本心里波澜四起,表面表现得悠然,一贯调侃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悦。“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贝尔摩德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谁知道,回去吧。” 第72章 将贝尔摩德送到组织的安全屋,波本转头驾驶着车辆前往与松田约定的地点。确定没有人跟踪,他停下车,徒步走进了一家普通的旅店。 这件旅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波本谨慎的走上楼梯,找到了松田信息中所说的门牌号。 虽然味道很淡,他还是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药味。 波本压低了帽檐,轻轻叩响了门。 松田阵平从里面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确定是波本。他才打开门栓,侧身让他进去。“没有被跟踪吧?” “恩。”波本应了一声,走进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萩原,他疑惑的回头。“萩原怎么也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喊我见面谈?” “你们有人受伤了?” 回答他的不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处于视觉盲区内的伊达航。“哟,降谷,好久不见。我也是被松田喊过来的。所以,到底是什么状况?诸伏你不是和降谷在一起执行任务,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个…说来话长。”诸伏景光温润的声音如同一道闷雷,在降谷零的耳边炸开。激得他失了方寸,快步走上前。与隔断后方,浑身是伤,缠着绷带的诸伏景光四目相对。 诸伏景光明显行动不便,他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zero。当时状况紧急,我怕会连累到你……” 巨大的喜悦让降谷零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松田他们在一起?” 身边的萩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昨天晚上羽生凛给我的电话,说让我去接一个人。我在附近等了大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