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憋的通红的脸,“想哭就哭好了。” “不能哭,会被发现……” …… 她最后还是要跟着我们一起,亲眼看到那怪物死掉。 为了寻找鬼,我们走着夜路,我一只手抓着麟泷雪,亦步亦趋的跟着缘一,感觉倒是还好。 “前面有声音。”继国缘一说。 再走不久果然从山坡下面传来了隐隐的呼救声,这是意料之外的场景,不过, “你下去吧,我给你照着,和小雪在这里等你。”没办法,虽然很害怕一个人,总不能见死不救,还好有小雪在我身边。 “快去快回。”我补充道。 继国缘一下去救人,我们在上面等待着。 我想看清楚下面的状况就趴着往前面探去,松开了小雪的手。 就在此时黑暗之中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把小雪抱起来就跑, “姐姐!”她尖叫了一声。 我被这变故弄得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那很明显是个人,我没法犹豫,再耽搁那人就要没影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前,前面的人,你给我站住!把人放下!” 那男人抱着孩子,孩子又挣扎,他跑得不算快,我体力也不差,就在后面紧追不舍。 在这样可能有鬼的夜晚上演追逐大战,想也知道有什么后果。 “啊啊啊啊!!!” 前面的男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心里面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等遇到鬼你知道不跑了?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 前面似乎已经有人遭殃了,黑暗里有可疑的咀嚼声,男人的惊叫声打扰了它的进食。那东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慢慢地回过头,赤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血腥的光。 “别,别杀我!”男人喊着把小雪抛了过去,转身就朝着我这个方向跑过来。 这个人渣! 但是这鬼却嫌弃的把麟泷雪打到了一边,正好摔到了一个尸体上面。 紧接着就速度极快的扑咬向了那个背对他奔跑的男人。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发出,血液喷洒出来,很快就没了声。 我咽了口口水,强行转开视线,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敢看,朝着小雪的方向走,只是刚走一步,我差点腿软的跪了下来。 不行,这样都会没命的,我拧转着腿上的肉,在痛觉的刺激下,我快步地朝着小雪走去,她正从地上爬起来。 我拉住她的手,想要继续往远离鬼的地方走。 “啊!姐姐!”我的手上突然一重,一股拉力外把她往回拽,回头看到那只鬼居然把手像面条那样拉长拽住了小雪的腿腕。 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头麻到脚,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姐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我看着她眼瞳中倒映着面带恐惧的自己。 光顾着害怕的话,什么都做不了,只会都死在这里,我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了匕首,狠狠地刺向了那只鬼的手腕。 它的手缩了回去,同时也停止了进食,转过那奇形怪状的脑袋,盯着我看。 这副尊容谁能想到竟然是人变的。 鬼想要杀死我们实在太简单了,它没第一时间上来杀,而是舔了舔被我刺伤的手臂,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我一只手提着匕首,挡在身后,“快点跑,别回头。” 我推了她一把。 “去找缘一来救我,我能坚持一会,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当然是撒谎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在鬼的手上坚持一会。 可是麟泷雪大概以为我很厉害,“我,我会来救你的。”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着。 鬼看着她一会,对那团小肉没什么兴趣。 “你们的身上有一股令人讨厌的气味。” 它双臂延长把我捆了起来,同时还把我身上的紫藤花香囊给拽掉,扔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有神志,能够说话的鬼。 少量接受了鬼王之血的人类,会变成没有神志只知道杀人的恶鬼,只是鬼舞辻无惨制造出来的一点小玩具。 而这样的鬼,它们拥有智慧,也就意味着……我的脑海里划过了某个念头。 “我已经饱了,小小的人类竟然刺伤我。”它把我拉近,近距离看更丑了。 “我要把你,”它缠住我的双腿,猩红的眼睛充满了残忍,“一口一口的咬碎。” 它之所以跟我废话,大概是想要看到我更多惊恐的丑态,我也确实非常害怕,但是我更想活下去。 我孤注一掷地说,“我知道蓝色彼岸花在哪里。” 它的牙齿只差一步就可以咬碎我的脸,却停了下来。 我攥紧的手掌已经完全汗湿了,我自己都佩服,我居然还能张口说话,而不是失声尖叫? 我本来也就是那种恐惧到了极点后,看起来反而表现得更加冷静的人,实际上大脑还在不在工作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赌的是, 作为为了帮助鬼王搜集蓝色彼岸花而被制造出来的恶鬼,即使在狩猎状态也有最基本的一点意识,并且对这句话是有反应的,而且一定是最高级别的反应。 它冰冷到毫无情感的眼睛,在我的脸上停留,而没有做出进一步伤害的动作。 我赌对了。 “带我去……见你们的,那位大人。” “告诉我,否则我直接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杀死我。” 它犹豫了。 我知道它不会杀我了,它卷住了我的腹部收紧, “别碰我肚子!”我朝它大声喝道。 鬼一愣,我也是一愣。 作为鬼生平第一次被人凶…… 下意识就…… 它果然松开,转而捆住我的手脚,裂开血淋淋的口牙,喷出熏死人的口臭,“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是真的。” 几个弹跳,带着我消失在了丛林里。:,,. 第27章 有着五脑七心的男人没过多久就从山坡跃上来一人,他放下了背在身后的男人,疑惑的朝着四周望。 被救上来的男人咳了好几声,显然受伤不轻,“多谢这位侠士……” “我叫炼狱太寿郎,你……” “不见了。” 太寿郎怔问,“什么不见了?” “我的妻子。” “什么?”穿着破损黑色羽织的太寿郎闻言挣扎着爬起来,“不好,我们得快点追上去,这座山很危险,她可能会遭遇不测。” “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继国缘一转身问道。 “我有追踪的办法,但我的腿……”他扶住自己摔折的腿。 继国缘一走过去迅速把他的腿接好,还做了一点简单的包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