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劈锁链使用过度后起了水泡又磨破,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现在才感到火辣辣的疼,而手腕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后,也乌青了。 “没事。”我看过后不在意地说,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我并不是从没吃过苦的人。 很习惯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了,就是实在是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创伤,太打击人了…… 我拿起了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想着对策……是没有对策。 面对对我产生了某种兴趣的鬼舞辻无惨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吃完了小米粥,我想要出去透透气,洱却对我摇头说,“大人不允许了。” 我发呆,不允许了? “你犯了错。”他陈述。 我气笑了,“我犯了什么错?” “你不应该救他们。”洱说,“你被牵连了,不是他们,你不会……” 他突然停下了话,然后看着我,平静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我没注意,只觉得他被无惨灌输了自私自利生存的价值观,我略显激动地说,“难道你要我 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吗?洱,就算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依然会这么做,哪怕知道前方是绝路,也要尽可能的努力一下。” 鬼的价值观和人不能同类而语。 他有些困惑,“这是愚蠢……吗?” “不是吗?你忠心耿耿的那位大人在这里一定会这么说吧。” 我无法克制的嘲讽。 他突然说,“不要在我面前说大人的坏话。” …… “大人会知道。” 他是在提醒我?他的立场是不是有点不对?我迟疑,很快就否定了,也许只是在维护而已。 这就像是个小小的安全屋,洱在这里,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着无惨不会出现。 时间会流逝,迟早会迎来天黑,我只觉得无比短暂,洱就对我说了,“大人让我带你去用晚餐。” 我麻木了起来,迟迟不想动。 洱从边上拿起了衣物,“你先换衣,我在外面等你。” “不要太久,大人在等你。” 真是个噩耗。 既是再不愿意,我也只有出门了,我想要把自己弄丑一点,胡乱的用了点胭脂,化了可笑的妆容。 看着镜子里的脸,我忧郁起来,我长得根本就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担心节操问题。 而且,我还怀着孕啊混蛋,他是不是变态!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我怀念当初刚认识那个单纯只想让我死的无惨了…… 现在这个,我无法评价。 我来到了华美的厅堂里,这里亮堂堂的,我却觉得无比前路黯淡,简直让人眼前发黑。 正位上,他身穿黑金色精致奢华的锦绣和服端正坐着,抬起了苍白秀美的脸,红樱似的眼瞳在我脸上盯了一瞬后淡淡开口,“坐吧。” 他面前是摆着看起来非常食色味具香的美味菜肴。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了最边角的地方。 离摆放的碗筷非常之远。 他接着说,语气比之前沉了一点,“你坐错位置了。” 我只好起身坐到了他对面。 “吃饭吧。” 我宛如被下达命令的机器,说一步做一步,拿起了筷箸,他居然也动了筷子慢条斯理,缓慢优雅地夹了一块肉放入了口中。 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周围寂静无声,我硬着头皮夹了道素菜。 我们吃得那叫一个荤素分明,他是除了肉其他一口不沾,但凡是他动过筷的,我是一下都不会碰。 我扒拉了几口小白菜和莴苣菜,饭都没吃几口就停下了,敷衍地小声说,“吃饱了。” 我在他面前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胃的存在了,主打一个食不下咽。 他为什么要和我一 起吃饭?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用吧?他真的吃得出味道吗? 想到他是靠着吃什么而生的,我更是断绝了一切食欲。 白皙细长的手指捏着红色筷箸夹起了一块肥美鲜嫩的鱼肉放到了我还剩有一半饭的碗中。 “没有刺,吃吧。” “我吃不下了。” 他用没有起伏,却透露着威胁的语气说,“你吃得下。” 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他,我咬牙,重新拿起了筷子,苦大仇深地盯着碗里那块被他夹过的鱼肉,怎么也没那个勇气把它夹起来放到自己的嘴里。 他妈的,他妈的……他就不能用双干净的公筷吗?非要恶心我是吧? 我自诩是个非常文明的人,可现在真是满脑子飙脏话? “在犹豫什么,等着我喂你吗?”他口气里隐隐透着不悦。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有用,我立刻眼睛一闭,把鱼肉往嘴里一塞囫囵着吞下了。 他说得是真的,确实没有刺,不然我应该会被卡住喉咙。 我捏住了筷子,指节用力的发白,隐忍着说,“这样,可以了吧?” 睁开眼后看到他肤白如霜,毫无血色的脸上充满了寒冰,冷冷地注视着我, “不是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吗。” 说完后,看也不看的又夹起了另外一个餐盘里的肉,“多吃点肉。” 我勉强吃掉后,他又夹…… 直到我把他吃过的每一道菜都夹了个遍后,才搁下筷放过我。 他一定是又想到了这种是折磨我的手段。 “听说你想出去透气,走吧,我陪你。”他语气冰冷地说,“以后想要出去就告诉我。” 谁想和他出去啊! “我不想出去了。” “那就回房间吧。”他慢慢地站起来说道。 他垂落下来的阴郁眸光和阴影给我带来了巨大压力,和他共处一室?我顿时反悔了,“……还,还是出去转转吧。” 闻言他勾起唇角,若有若无的不带情感地笑了一声。 要扮演他的妻子,要挽住他的手臂,为了不激怒他带来不必要的后果,我只得照做。 和他一起在庭院里散步。 我走到了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光秃秃的黑暗湖面菏泽凋谢,其上笼罩着一层氤氲的白雾,宛如散发着寒气的冷玉。 入冬后外面非常冷,我裹着厚实的狐裘,整个人都陷入了毛绒绒里,要是没有搭着的胳膊就完美了。 外面的空气是要更加清新一些,我不看他,权当他不存在,缺乏运动又沉重的身体在逛着庭院走了大半圈后就满头热汗,轻轻喘起了气来。 我小心隐藏着,不敢说累,我就怕他说打道回府。 非常努力地熬着,要是体力支持我跟他散步到天明都行。 路过了木桥,我踩在上面吱呀作响,他却跟没重量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通过了湖上曲折的路径,我们来到了中间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