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初见时,他还是个略带稚气的少年。 他牵住我的手,缓缓站了起来,他黑压压的笼罩住我,已经高出了我一个头了,是高大俊美的无敌武士了。 用修长有力的手牵住我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轻声说,“他们没有恶意。” “我知道。” 很多事情都不用说出来,眼神即可明会。 等走出去后,我见到了岩柱和继国岩胜在等他。 我还有事没做,从产屋敷夫人那里去接了孩子,只是刚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听到了一段对话。 “抱歉。” “我看到了母亲的笔记,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道歉,兄长大人。” “那时候说了很重的话。” “没关系我并没有在意,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兄长大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过着应该有的生活。”回答的声音更冷淡些。 只是两道相仿的声线,如果不是对话内容,不细心听根本找不出区别,这就是双生子的相似度吗? 我在门口暗暗想。 真是难得缘一能用那么轻快的口气说话,果然还是得哥哥出马吗? 呵呵,和在我面前完全不一样呢~ “请先到我家里来居住吧,兄长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 “嗯,您应该也……” “我的部下都牺牲了。”继国岩胜平静地说,“即使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打算这么做。” 接着说出了我极其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我准备留在鬼杀队里。” 我忍不住的从门口探出了一点脑袋,恰巧在外面一双淡漠疏离的目光转过来看向我。 很难说是恰巧,他的眼神里面并没有任何的惊讶意外,显然是早已发现。 我看到他茂密深红的长发,弧线好看的侧脸脸庞。 继国岩胜。 毫无疑问是他,缘一从不会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我,而且,他穿着一套沉重破损的武士盔甲,手无时无刻不放在刀柄上,整个人都透着厉害武士的机警凌厉感,和刚才的柱感觉很像,面上还有一些浅细的伤口。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属于死亡的味道。 见被发现了,我也就不再躲藏,他们多半也早知道我在这。 我跨步出去,一反常态,表现得特别小家碧玉。 怀里抱着孩子,小碎步的走到了缘一后面,略显羞涩的往他身后一站。 缘一非常自然的开口介绍,“我的妻子,惠。这是我兄长。” 我就跟着小声说了句兄长大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兄长大人会在我们家里住一段时间。” 他声音听起来透着淡淡的喜悦。 我心里可愁着呢。 缘一他还和日常相处时那样表现,熟练的朝着我伸出手,“我来抱吧。” 我见状赶紧摇头,“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 他有些困惑,倒也没有强求。 我感觉到,大概是把我这个人了解的差不多了,另外一道视线从我身上淡淡离开。 “那……走吧,哥哥。”缘一对着继国岩胜说道。 为了照顾我,他们走路的步伐并不快。 我挪着步子,我刚才这么表现当然就是为了博得继国岩胜第一印象的好感!额也许是第二印象? 总之,就算不是好感,也不能是恶感! 否则怎么攻略(划掉)阻止他做二五仔! 作为上弦一,超高人气的反派角色,他的事迹和性格基本都在评论区里透露完了。 他是个非常看重秩序规则,有很强的父兄观念的男人。我琢磨这类人……大概不会喜欢看我‘欺负’他弟弟,或者一个应该循规蹈矩的女子表现得太跳脱活泼的画面 先保持这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准没错! 我需要先观察他。 我对他到底怎么叛变,什么时候叛变,了解的就没那么清楚了,必须好好对待。 低头跟在后面默默地想着这些。 不知不觉的回到家中,缘一看着他身上的盔甲说,“哥哥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我开始扮演贤惠的妻子。 完了,看着换了衣服走出来的继国岩胜和他旁边的继国缘一,我眼前一黑,这下真的简直是一模一样了,两兄弟站在一起就跟照镜子一样。 离谱。 有必要相像到这种程度吗? “你们家里平时都是谁在主持家务?” 来了来了,我顿时紧张起来,他果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股被考察的感觉……这就是家长风的男人吗T.T “是惠,我外出训练比较多。” “……嗯,你们平时都训练一些什么?”继国岩胜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我松了口气,他显然对武技和训练内容这块比较感兴趣。 我和缘一坐在一边,一起面对着一人独占半边桌的继国岩胜。 我强烈感觉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以前是:我>幸时>缘一 现在是:兄长大人>我>幸时>缘一 要不,还是让他叛吧? 不想头上多个人啊可恶!! 第60章 不是,暂且让我想想妻子都应该干些啥! ,,…… 不是吧!以后这些全部都要我来?我大惊失色,开始转变思想。 《要如何使继国岩胜早日叛变》 自从继国岩胜来到我们家里后,我就表现得异常沉默,与平时完全不同,这点继国缘一当然不会注意不到。 “惠,你是不舒服吗?”他手扶上我的额头。 “不是。”我回答。 此时继国岩胜不在,我也就表现得轻松了很多。 “你怎么话那么少?很不习惯。” 不习惯就对了!我也不习惯! 我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兄长大人来了吗?我有点紧张。” “这样啊。”他微笑安慰,“不用担心,兄长大人很随和的。” ? 你恐怕对随和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我是完全不敢像他那样大意的,据我所知,继国岩胜恐怕内心深处是讨厌着缘一的,兄长的关爱……早在他展露超越凡人的武技水平事就已变质了。 只是他掩饰的很好,要不是知道一些剧情我也看不出来,看着缘一的脸,我继续保持沉默。 “啊,对了。”我想到了什么,把一个盒子拿出来递给了他,“这是一些外伤药,我找产屋敷夫人拿来的,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正好,你拿去给兄长用吧,他身上应该有伤吧?” 应该不止是脸上才对。 他愣了愣,“确实,刚才有看到。”接过了盒子,“我都没有想到,惠真细心,那我就过去了。”